“那他們在百樂門出來要不要跟蹤他們?”李振興再次對劉銘問道。
聽到李振興的話,劉銘不僅看了一眼李振興,感覺他今天有些奇怪,但是劉銘並沒有點破,而是回答道:“不用,你只要保證這個府內的人安全,比幹什麽都強。”
劉銘說完後便轉身離開,李振興看著劉銘離去的背影,站在那裡愣了很久,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劉銘回到自己房間之後,坐在桌子旁,點了一根煙,現在的劉銘感覺到自己有一種孤單的感覺,自從丫頭死後,劉銘就感覺自己的心中已經空虛了。
劉銘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幹什麽,所以劉銘只能用殺戮來讓自己不去想丫頭。
“銘哥,南田課長來找你,說是想要見你!”就在這時李振興進入劉銘的房間,來到劉銘的身邊說道。
聽到李振興的話,劉銘並沒有問什麽,而是站起身向外走去,來到大廳南田武厄身邊,道:“南田課長可是大忙人,怎麽有空到親自來見我啊?”
“我來見你自然是有事要求你去辦!”南田武厄坐在那裡並沒有看劉銘,只是冰冷的說道。
劉銘聽到南田武厄的話,不僅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南田武厄,沒想到一向高傲的南田武厄居然會說出這個求字,讓他說出這個字可是比殺了他還要難。
“南田課長說這話我劉銘可擔待不起,讓我幹什麽就直接說吧!”
“我想讓你去投靠國民黨”
“什麽?”
“你現在最想殺的不就是劉舟嗎,所以我給你這個機會,讓你有辦法去接近劉舟。”
“什麽辦法?”
“用我的命當作投名狀,去投靠戴笠”南田武厄說到這看向了劉銘繼續說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戴笠之間的交易,戴笠的秘書已經全交代了。”
“那你還相信我?”既然已經說開了,所以劉銘也沒有必要在隱瞞,盯著南田武厄語氣不善的問道。
“當然”南田武厄說到這不僅歎息一聲,繼續道:“也可以說現在除了你,沒人能幫我了。”
“看來你們日本人真的到了強弩之末,讓你這個高傲的堂堂大佐都放下了身份去求我這個你們眼中的支那人。”劉銘不僅冷笑一聲,毫不在意的嘲諷南田武厄。
南田武厄並沒有反駁劉銘的話,因為劉銘說的是真的,南田武厄也不怕別人說,他只要結果,只要結果是他想要的,那就好了。
“但是你必須最後答應我一個條件。”南田武厄等劉銘笑夠之後,才開口對劉銘說道。
“說吧,什麽事”劉銘抽出一根煙遞給南田武厄,南田武厄擺了擺手並沒有接,劉銘為自己點上,繼續說道:“也許我們再見面就是生死敵人了。”
“我看的出來櫻子是真的愛上了你,既然丫頭已經不在了,你何不試著接受他呢?”南田武厄說到這看了一眼劉銘補充道:“當然這是私事,不是公事。”
“櫻子是很好,但並不適合我,我們兩個在一起只會互相傷害,得不到任何的幸福。”劉銘將煙頭在煙灰缸裡撚滅說道。
“好了,就當我沒說,那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沒有任何關系,這幾天我會安排她回日本,這裡的一切都結束了。”南田武厄說著便站起了身,走了幾步又回過身看向劉銘繼續說道:“對戴笠應該怎麽做,不用我教你吧?”
“你真的抱著赴死的決心?”劉銘也站了起來,來南田武厄的面前盯著他問道。
“你不會那麽容易殺了我的,如果我真的被你殺了,就說明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命運如此,怪不得別人。”南田武厄說完便轉身頭也不會的離開了。
就在南田武厄與劉銘說話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在大廳門外有一個人將兩人的話都聽在了耳朵裡。
南田武厄離開之後,李振興便進入了客廳,來到劉銘的身邊,問道:“銘哥,是不是有什麽事要發生了?”
劉銘並沒有回答李振興的話,而是端起旁邊的茶水喝了一口,看向他說道:“你並不適合做臥底,還是老老實實做你的管家吧。”
“銘哥,你這是什麽意思?”李振興聽到劉銘的話,明顯有些心虛,卻在努力掩藏的對劉銘問道。
“有些事不能說的太明白,否則,你就不能活。”劉銘說完對李振興笑了笑,而後便轉身離開了。
劉銘離開之後李振興不僅歎息一聲,搖了搖頭也走出了客廳,隨後一個人在劉府離開,來到一個酒店大廳裡,對前台小姐說道:“你好,我打個電話。”
酒店前台小姐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人,很不情願的點了點頭,那個人撥通電話後說道:“朋友到家裡來了,想要老爺去鄉下住幾天,其余的到沒什麽事。”
這個人說完之後便掛斷了電話,而後在口袋中掏出一些零錢遞給前台小姐,道:“謝謝。”
見到錢前台小姐頓時就露出了笑容,很客氣的將他送出酒店。
這一夜劉銘都沒入睡,自從丫頭死後劉銘就沒有睡過好覺了,不是他不想睡,而是只要他一閉眼,腦子裡就都是丫頭的一舉一動,這些都要將劉銘給逼瘋了。
劉銘寧願睜著眼,也不想見到丫頭,人就是這麽矛盾,其實劉銘很想見到丫頭,但是卻也怕見到丫頭。
天剛剛亮,劉銘洗了洗帶著疲憊的臉龐,努力的讓自己清醒起來,這幾天劉銘的頭上已經有了些許的白發。
吃完早餐後,洪濤就已經備好了車,便向百樂門而去,劉銘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將婷婷救回來,所以見戴笠的事情也就暫時放下了,一切等婷婷救回來再說。
而且劉銘感覺到那個人綁走婷婷,絕對不會這麽簡單。
“銘哥,聽說昨天晚上有人進入府內將婷婷給綁走了?”來到百樂門,與王傑剛一見面,王傑就對劉銘問道。
聽到王傑的話,劉銘停下腳步看了一眼王傑,問道:“誰告訴你的?”
“整個上海都傳遍了,而且還上了報紙,你看這。”王傑在身後小弟手上接過報紙,遞給劉銘說道。
劉銘接過報紙一眼就見到報紙上那很大的醒目標題:號稱上海灘最安全的府邸,也並不安全。
看完報紙後劉銘並沒有說話,而是拿著報紙直接進入了辦公室,來到辦公室後,劉銘坐到沙發上靠在那裡依舊沒有說一句話。
見到劉銘疲憊的樣子,王傑讓其余的人都出去,坐到劉銘的身邊,向來不抽煙的王傑,給劉銘點了一根煙,自己也點了一根,道:“銘哥,我想丫頭不會想見到你這麽折磨自己的。”
“不是我自己要折磨我自己,而是老天要折磨我, 這也是我應該承受的。”劉銘吸了一口煙,將一口濁氣吐出說道。
“呵。”聽到劉銘的話,王傑不僅笑了笑,盯著劉銘道:“老天?老天算它媽什麽東西,老天能給我們什麽?”
“如果老天不算什麽東西,那我為什麽閉上眼睛就會見到丫頭,它就是不想見我舒坦。”劉銘的眼睛透著冰冷的說道。
“劉銘,你現在很讓我失望,你還記得你當初對我說過的話嗎?”這一次王傑並沒有喊銘哥,而是直接喊的名字。
當初劉銘剛剛接管古順夜總會,需要有自己人找上王傑的時候,對王傑說過:“我們要的不是讓別人施舍我們,而是我們去施舍別人。”
也正是因為這句話,王傑認定了劉銘,但是現如今劉銘自暴自棄,雖然靠著狠毒殘暴的手段,讓整個上海灘都臣服,但是這並不是他們想要的。
“老天都不眷顧我,讓我怎麽去施舍別人,我想明白了,這個世上沒有一個人有資格讓我施舍。”劉銘盯著王傑,眼神冰冷的說道。
聽到這再次歎息一聲,無奈的說道:“人們常說人一旦有了勢力就會改變,我曾經相信你不會,但是你最終還是變了。”
王傑說完之後,便站起身離開了劉銘的辦公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在王傑辦公室裡有三個人坐在那裡,王傑看了他們一眼,來到他們身邊道:“我答應幫你們,但是說好了,銘哥的安全絕對要保證。”
“當然,我們希望的是解放每一個人,而不是殺人。”坐在那身穿西服帶著眼睛的中年男子對王傑伸出手握了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