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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皇戚》第536章 酒徒狂生戲志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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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杯至盞,觥籌交錯之間,酒宴已近終了,宴會氣氛依舊好不熱鬧,坐於主座的陰修,因為自己治下郡內波才以除更是高興不已。

 雖然潁川尚有少部分未被漢軍掃滅的黃巾蛾賊余孽,但很明顯,那些人再如何,也無法威脅道潁川的安全了,陰修也不用再擔心陽翟和自己性命的安危了,能不高興嗎?

 不過,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最終,伏泉帶著徐庶出來郡署府,至於鍾繇,卻以需和同門師兄弟胡昭敘舊為由,留在郡署府內,言道待伏泉率軍離去,其再隨軍出行。

 胡昭,這名字對伏泉而言十分陌生,甚至郡署酒宴開始前,伏泉與其結識都差點忽略這個有些低調的人,唯一讓伏泉詫異的是他的字,竟然叫孔明。

 “孔明”二字,在伏泉聽來,自然是自己那個徐州小老鄉的字了,諸葛孔明才是,卻沒想到潁川還有個胡孔明。當然,若是伏泉知道,這胡孔明清高恬淡,在真實歷史上養志不仕,袁紹、曹操數番知其名征辟,皆被胡孔明嚴詞拒絕的話,一定會吃驚不小,能得袁、曹二人如此禮遇,其才能絕對不低,或許叫孔明的人都是有才能的人吧。

 至於胡昭和鍾繇是師兄弟,卻是因為他與鍾繇,都師從同郡書法大家劉德升。其人乃是潁川郡的書法大家,著名於世,雅擅隸楷行書,伏泉前世學過書法,今世更是從小練習,自然也是聽過劉德升之名。

 可以說劉德升是紆法創始人,因其創造了介於楷書與草書之間的“行書”字體,在後世被人稱為“行書鼻祖”。他的紆書法雖然是草創,但字跡妍美,風流婉約,務求簡易,筆劃從略,離方遁圓,濃纖間書,如行雲流水,非常局面捷,被後人列為“妙品”,獨步此時。

 而且,伏泉不知道的是鍾繇,胡昭兩人,以後書法大成後,時人有“鍾氏小巧,胡氏豪放”之說,並稱二人為“鍾胡”。當然,不止是他們兩人,因為學習德升的紆書筆法,從而書法大成,著名於世,就是後來王羲之、王獻之也都學習過劉德升的紆書字,可見劉德升的書法實力。

 既然鍾繇要見同門師兄弟,伏泉當然不便攔著,而且因為他之後想做的事情,也不方便鍾繇介入,索性成人之美。至於伏泉之後的行動,無它,自然是遊歷陽翟縣城,最好能拐帶一些寒門士人出山才好,而幫伏泉帶路的,自然是徐福這個潁川還算出名的寒門遊俠士子了。

 “平寇,陽翟城中,若論單家寒士,令福相敬者,唯有一人,然……”徐福得了伏泉吩咐,

大概是想在伏泉這賞識之主面前表現,十分殷勤的帶伏泉,往他所知的一陽翟寒門才子家走去,只是,話至中途他卻有所顧忌,面露猶豫之色,未多言語。

 見此,伏泉不由驚奇問道:“元直何以躊躇?莫非有所顧慮?”

 徐福道:“此人精通兵法,深有算略,智慮千裡,良、平之才也。”

 伏泉聽之,更加詫異道:“若如此,孤求之不得,元直何須顧慮?”

 所謂良、平,自然是指大漢太祖高皇帝劉邦建國時,所倚重的開國謀士張良、陳平二人,就像伏泉的好友賈詡一樣,昔日年少時在州郡並不出名,直到漢陽名士閻忠言賈詡有良、平之奇,這才知名州郡。

 現在這徐福有此大才向自己舉薦,竟然還如此有顧慮,的確令人驚訝。當然,伏泉並不怕徐福為了討好自己,胡言亂語,畢竟對方說到底可是那潁川至孝的“徐庶”,若是這般誆騙,明顯和他歷史上所留名聲不符。同時,伏泉心中也是竊喜,能令徐福這般形容的,必定是真才子,而若論潁川寒士,在伏泉心中也只有那人有此等能力了。想到那人的性格,伏泉心中有所明悟,卻是猜出幾分徐福的顧慮所在。

 卻說徐福聽後,臉露苦笑道:“其為二名之人,有負俗之譏,恐不為平寇所喜。”

 聞徐福之言,伏泉眼睛微微眯起,所謂二名,自然是其人不用此時流行的單名,而取二名,這在世人眼中是低賤之人才會取的。至於負俗之譏,指的是不諧於流俗而受到世人的譏議,小者酗酒、好色、愛財,大者侵佔民利、魚肉百姓、違法亂紀,伏泉曾經見過的袁紹倚重的謀士許攸就是這樣的人。

 潁川人,取二名,有負俗之譏,莫非果然是他?

 心中迫切知道答案,伏泉急問道:“此人何名?”

 “戲志才!”

 果然,真是他,記憶裡此人是曹操得郭嘉之前的一名被荀彧推薦給曹操的潁川籌畫之士。後世戲志才之所以聞名,只是因為他在郭嘉的傳記中被提及到,不過因為他英年早逝,所以他的事跡在後事已經不祥。

 但就眼下來說,從徐福對戲志才的讚賞來看,他大概是年輕時因為出身寒門,生活不檢點,名聲差,導致在社會主流的士族之間才名不顯。直到後來潁川俊傑,不是去了董卓那裡,就是去了袁紹之處,荀彧一時之間搜刮不到太多人才,只能向曹操舉薦了出身寒門的戲志才,當然,隨著董卓、袁紹逐漸打壓河南汝潁士族,那些汝潁川士族這才又在荀彧的舉薦下,紛紛轉投曹操。

 當然,對於戲志才所謂的“負俗之譏”,伏泉卻是不甚清楚,心裡也在想他不會是大奸大惡之徒吧,那樣可就不好了,當即回道:“二名而已,人起何名,豈分貴賤?然元直適才所言‘負俗’乃何事?”

 “酗酒好色,癡迷博戲,放蕩輕浮,不耐俗禮。”

 聽到這裡,伏泉放下心來,朗聲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元直所言皆小節,煩勞元直帶路,孤今日必與戲志才一見。”

 “諾。”徐福見伏泉不為戲志才的二名鄙夷,也不計較戲志才的“小節”,這才放下心來,受命做的第一件事情,他自然想做好,否則,若是伏泉不喜戲志才,豈不是說他搞砸了嗎?同時,徐福也對這大儒世家出身的外戚,有了更不一樣的看法。

 當然,徐福問此問題,其實也有試探伏泉性情的問題,君擇臣,臣亦擇君,他自從無厘頭的被伏泉看重,提拔於身邊,也是一直有所忌憚。畢竟,徐福自知其出身寒門,很難被那些大族官吏接納,從剛才他入郡署裡參加酒宴,即使他是伏泉的人,也沒有被那些知道他是寒門出身的潁川同鄉士人在意,一頓酒宴他都沒和那些人說過多少話,這與同樣被伏泉帶來的鍾繇,完全成了兩個極端。

 因此,徐福如此躊躇的舉薦戲志才,其實暗地裡,也在觀察伏泉神色。好在伏泉並無徐福心中所想的那些大族出身的官吏脾氣,倒是讓徐福放心不已,否則,一旦看出伏泉對寒門有所歧視,徐福心中也在想自己待伏泉離開潁川後,便找機會請辭回鄉照顧他的母親。

 隨後,兩人邊走邊談,伏泉也在徐福的告知下,進一步知道戲志才的具體情況。他早已及冠,年少時便在潁川士人中斬獲一定聲名,不過因為寒門出身,一直不為士族所看重,而潁川本土士族有名子弟太多,導致州郡選舉人才,幾乎沒有他這樣有才學的寒門子弟有晉升之途,故而他始終不得州郡舉薦,又不得郡縣征辟,因此戲志才一直蹉跎至今。

 而且,凡是有才學的人,性子都是高傲無疑,戲志才便是如此,他不喜求托於權貴豪門,遭權貴白眼,換來一身仕途。因此,久而久之,他索性不羈言行,自托於酒徒狂生,日日在市井之中廝混,與人鬥雞走犬、博戲飲酒、流連女閭作樂,生活變得逐漸不檢點,名聲亦差,徐福初次和戲志才相識,就是以遊俠身份來陽翟闖蕩,於陽翟城內的酒肆見到對方的。

 那時,穿著一身破舊衣袍的戲志才,正在酒肆裡,和人激辯,將與他爭論的一小族士人說得羞憤難當,直讓也同樣對士人之人沒有太多好感的徐福深感暢快,便邀請他共飲美酒,而戲志才本就不是富裕之人,見有人請酒,對方看樣子也是和他一樣豁達的寒門士人,料想性情相投,所以毫不猶豫答應他的請求。

 接著,兩人把酒言歡,徐福得知對方是小有名氣的寒門士人戲志才,也是大喜。並且談吐之間,徐福也察覺到了戲志才是一個才思敏捷的人才,於是主動和他談論學識。

 兩人一經交談之下,徐福更是吃驚,因為那個衣衫襤褸的戲志才博聞強識,近如潁川的山川風土、遠到幽並邊地的戰事情況,對方都能夠娓娓道來。而且旁征博引,令得學識同樣不低的徐福,也是頗為歎服其才,當然,不止是徐福,就是戲志才本人,也對徐福的才學有所詫異。

 這番談論,從天文地理,山川形勝、名人軼事、朝政兵事,兩人談的暢快不已,正所謂英雄惜英雄,他們都是寒門出身,也都有懷才不遇的悲憤,所以這一談之下,頓是幽州相互引為知己的感覺。

 由此之後,兩人也算是有所結交,不過徐福家有寡母,而且並非富裕之家,錢財不多,路費很少,所以雖然和戲志才相處不錯,但很少來陽翟縣城,尋戲志才見面。

 伏泉耐心聽完了徐福關於他和戲志才結識的一通言語之後,面色越來越興奮,畢竟,對於想要在潁川提前尋得一、二賢才的他來說,這並非士族出身,窮困潦倒而又腹藏才華的戲志才,不就是他想要尋找招攬的人才嗎?內心裡,伏泉已經對這個陽翟的戲志才,充滿了濃厚的興趣,還是那句話,提前招攬別人的人才,讓別人沒人才可用,這就是他的先機。

 行了不小路途,在陽翟縣城內的一處市井酒肆外,徐福突然停步,然後對伏泉行禮道:“平寇,戲志才之家吾不知也,然吾往日皆在此酒肆尋得其人,想來今日亦在。”

 正說話間,只聽得酒肆內,有一陣高昂悲憤的歌聲傳來,令得徐福一怔,隨即喜道:“平寇,此歌乃戲志才所唱,其必在酒肆也!”

 “萬物變化兮,固無休息。斡流而遷兮,或推而還。形氣轉續兮,變化而蟺。沕穆無窮兮,胡可勝言!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優喜聚門兮,吉凶同域。”

 “彼吳強大兮,夫差以敗;越棲會稽兮,勾踐霸世。斯遊遂成兮,卒被五刑;傅說胥靡兮,乃相武丁。夫禍之與福兮,何異糾纆;命不可說兮,孰知其極!”

 ……

 聞得此刻,伏泉心中一震,他知道這是前漢名臣賈誼的名作《鵩鳥賦》,這歌是賈生謫居長沙時所作。此賦借與鵩鳥問答以抒發了自己憂憤不平的情緒,並以老莊的齊生死、等禍福的思想以自我解脫,當然,這賦中,還有賈生的懷才不遇的悲憤之情。

 戲志才在市井酒肆,放歌此賦,明顯意有所指,就比如他剛唱的這詩賦的後一句。

 講的是作為君王,當吳國橫行江淮,稱霸中原的時候,好大喜功、所向無敵的夫差迎來了他的末日,而百折不饒,忍受艱難困頓的勾踐臥薪嘗膽,在會稽山十年生聚、十年教訓,迎來了滅吳的一天。

 至於作為臣子,李斯輔助君王一統天下,位極人臣不可一世,最終落得一個腰斬的下場,而傅說卻困頓於版築之間,堅韌剛毅,不移其志,最後成了商王武丁的丞相。

 福禍相互依附糾纏,如同繩索絞合在一起,天命不可解說,誰能知道天命之究竟?

 這歌在戲志才的呐喊聲裡,伏泉宛如身臨其境,似乎聽到了賈生在作此賦時,那種對於命運不公的悲憤,同時,歌唱者聲音中那不羈世俗的狂放,也是頗為觸動伏泉心弦。

 “陽翟戲志才,酒徒狂生,有趣有趣!今日便會爾一會!”伏泉口中喃喃自語,隨後點頭示意,在徐福的引領下,莞爾進入酒肆。

 胡昭,字孔明,養志不仕……昭善史書,與鍾繇、邯鄲淳、衛覬、韋誕並有名,尺牘之跡,動見模楷焉。

 先是時,潁川戲志才,籌畫士也,太祖甚器之。早卒。太祖與荀彧書曰:“自志才亡後,莫可與計事者。汝、潁固多奇士,誰可以繼之?”彧薦嘉。召見,論天下事。太祖曰:“使孤成大業者,必此人也。”嘉出,亦喜曰:“真吾主也。”摘選自《三國志》

 至於“二名”,前文馬日磾解釋過了,這裡一筆帶過,防止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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