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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皇戚》第84章 對峙
  斬袁赦,天下乃安!

  伏泉又一次直諫朝堂,這一次比上一次咆哮的還要凶猛,從高踞上位的皇帝劉宏至身邊諸常侍至階下虎賁、羽林衛士至公卿百官,再一次盡皆陷入石化中。臣僚在議事時經常發生激烈爭吵,亦不乏大聲咆哮者,可像伏泉這樣極為失禮的要叫囂殺他人的卻從未有過。

  “豎子!汝竟敢如此放肆?汝、吾……”中常侍袁赦最先驚醒,氣氛之極,手指伏泉,呼吸急促道,只是其因已是受此驚辱,話說了一半卻是前言不搭後語,顯然不知如何言語了。

  在場朝臣也陸續清醒,有宦官下屬者臉露怒容,有袁氏故吏者望向太仆袁逢處,希望從他哪裡得到指示如何應對,而袁逢本人一時間也是尷尬不已,不知如何應對,當然更多的則是看到罵人者為伏泉,所罵者是袁赦後,選擇沉默,於一旁觀望形勢,他們多數是外朝士人,士人與宦官天生敵對,此時見有外戚與宦官相鬥,哪能阻止?他們巴不得鬥得不可開交才好。

  禦史張橫出列奏伏泉廷辱大臣,看其名字便知,其乃宦官張讓族人,此時見袁赦被辱當然要挺身。

  劉宏臉色不善,他剛想應袁赦所請,下旨出兵,伏泉猛然冒出一句“斬袁赦,天下乃安”將他嚇了一跳,讓他頗為不愉,但還是問道:“伏卿何出此言?”

  伏泉正聲回曰:“昔冒頓至逆也,樊噲為上將,願得十萬眾橫行匈奴中,憤激思奮,未失人臣之節,顧計當從與不耳,季布猶曰‘噲可斬也。’今鮮卑猶如當年匈奴,兵鋒日盛,而大漢猶存“三空”之厄,今袁赦身為中常侍,不思諫陛下忍辱負重,與民修養,反欲征邊郡之兵而擊之,昔以世宗神武,亦未一戰而下,何論今時?到時朝廷損失錢糧無算,若三軍出事,何以挽回,故赦不知之,是極蔽也;知而故言,是不忠也。”

  劉宏點頭道:“此言倒是有理,未想卿竟有先賢遺風,真可喜哉!”

  袁赦問得此言竟是氣炸了,竟破口罵道:“豎子,汝年幼竊據朝廷高位,不知兵事,竟於此胡言,大漢威震邊境,豈可言敗?汝直言漢軍可敗,是否別有用心,生異心而不思王事?”

  話語剛落,伏泉便聽朝野之中應聲附和者不知凡幾,望之皆乃宦官門生,此時伏完與宋酆趕緊出言反對,言伏泉一心為忠,並未他意。而朝堂之中,亦有冷眼旁觀者,皆乃坐看外戚與宦官相鬥之士人也。

  伏泉正聲回道:“常侍何以言此?吾雖未見兵事,卻非不知兵也,如何吾言漢軍有兵敗之危,乃是不忠?”

  “汝……”

  “夠了”,袁赦還要爭辯,便被劉宏打斷,他深知再吵下去,局勢就失控了,隨後道:“朝廷出兵,眾卿可還有異議?”語氣裡劉宏依舊念念不忘出兵一事。

  就在此時,朝中卻有一人起身,乃是議郎蔡邕,其奏議曰:“征討殊類,所由尚矣。然而時有同異,勢有可否,故謀有得失,事有成敗,不可齊也。夫以世宗神武,將帥良猛,財賦充實,所括廣遠,數十年間,官民俱匱,猶有悔焉。況今人財並乏,事劣昔時乎!自匈奴遁逃,鮮卑強盛,據其故地,稱兵十萬,才力勁健,意智益生;加以關塞不嚴,禁網多漏,精金良鐵,皆為賊有,漢人逋逃為之謀主,兵利馬疾,過於匈奴。昔段熲良將,習兵善戰,有事西羌,猶十餘年。今育、晏才策未必過熲,鮮卑種眾不弱曩時,而虛計二載,自許有成,若禍結兵連,豈得中休?當複征發眾人,

轉運無已,是為耗竭諸夏,並力蠻夷。夫邊垂之患,手足之疥搔,中國之困,胸背之瘭疽,方今郡縣盜賊尚不能禁,況此醜虜而可伏乎!昔高祖忍平城之恥,呂後棄慢書之詬,方之於今,何者為甚?天設山河,秦築長城,漢起塞垣,所以別內外,異殊俗也。苟無蹙國內侮之患則可矣,豈與蟲蟻之虜,校往來之數哉!雖或破之,豈可殄盡,而方令本朝為之旰食乎!昔淮南王安諫伐越曰:‘如使越人蒙死以逆執事,廝輿之卒有一不備而歸者,雖得越王之首,猶為大漢羞之。’而欲以齊民易醜虜,皇威辱外夷,就如其言,猶已危矣,況乎得失不可量邪!”  劉宏聽後臉露慍怒,曰“改日再議”便且退朝。伏泉聞之失望不已,按皇帝性格以後定是要繼續出兵,這可怎生是好?

  散朝路上,伏完又是一陣訓斥伏泉不知好歹,想其入朝為議郎才不過數月,可謂是張狂之極,先後將袁氏士人與宦官集團領袖之人得罪了遍,這還得了?若不是其為皇戚,有皇帝保著,放之他人必生事也。

  幸好中常侍呂強前來,言道皇帝讓伏泉去卻非殿裡談話,這才讓伏泉逃脫了伯父的嘮叨。

  卻非門內的卻非殿本是南宮正殿,建武元年十月,劉秀奪取洛陽後,車駕入城,駕幸卻非殿,宣布定都洛陽,揭開了東漢統治的序幕。此後,這裡就成了光武帝處理國家大事的地方,東漢初期的許多軍政大事均由光武帝和大臣在此議決,發布全國,這是國家權力首腦的所在。後明帝永平年間,造崇德殿作為南宮正殿,取代了卻非殿,直至東漢末年。

  卻非殿裡,宮人寥寥,只有劉宏與幾個呂強下屬寺人所在, 還有侍奉宮女,並無任何袁赦一派宮人之人,倒是讓人詫異。

  劉宏冷眼瞧著自己這個為官數月,囂張至極的外侄,似笑非笑道:“汝可真是膽大包天,竟敢於朝堂咆哮如斯。”言罷,拍案而視伏泉,看似真生氣也。

  伏泉行禮道:“啟稟陛下,臣此言卻有深意,且臣細說。”稍後,伏泉便把從賈詡哪裡所搬來的一番言論告知劉宏。

  劉宏初時怒氣未消,不過隨著伏泉話語深入,臉上怒氣盡失,取而代之的深深驚恐,其雖不擅兵事,但亦非笨人,怎能不知鮮卑若行此策,任他發兵多少,亦有全軍覆沒之危。

  “歸途之數千裡路,皆為漢軍埋骨之地……”劉宏不斷重複此句,臉色落寞,伏泉想來應是想成明君功業卻不能為之悔恨。隨後其道:“素知汝早慧,未想竟如此知兵,這刺殺檀石槐之策倒是妙計。”

  “非臣之言,此乃臣之好友武威人賈詡賈文和所言。”

  “此時無外人,勿需於朕面前稱臣,稱姨夫便可。賈詡,賈詡,看來是個賢才,若是有緣朕當見上一面。”

  伏泉口中稱“諾”,心中卻是不以為然,皇帝的話是這麽說,做臣子的真要再攀親戚,私下不言“臣”,無疑是找死,需知多少君臣都是猜忌而生間隙,而不尊君便是最讓皇帝引起猜忌的原因。

  劉宏到底會不會見賈詡,伏泉不知道,反正之後他便被劉宏放走了,在他想來若是不出意外,朝廷應不會出兵,劉宏現在應該注意力更多計劃在如何刺殺檀石槐了,歷史上那場漢軍覆滅的悲劇應該可以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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