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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皇戚》第82章 皆為漢軍埋骨之地
  雒陽城北的酒肆裡,曾經名動京都的“雒陽雙琴”早已沒了影子,長江後浪推前浪,伎女無論歌伎舞伎,總有年輕漂亮的代替原來的名伎,社會如此,無法更改。

  酒肆樓上的雅間,王朗此時正拿著一篇帛書細細觀賞,不時大讚此書法甚妙,連飲酒之時也小心翼翼,生怕耳杯酒水沾濕了絲帛,汙染了帛書上的字跡。其雖尤善經學,但於書法亦是喜愛非常,想來這也是古代知識分子的通病,多數都有一種“字寫不好就不好意思見人”的潛規則。

  張紘笑道:“大兄莫要再看蔡議郎書法,今日子布狂言不醉,大兄莫獨自為樂也,快快與吾等一同灌醉子布,子源已到量也。”

  “是吾之錯,不過此書法甚妙,筆畫中絲絲露白,如缺墨之枯筆所寫,真是別有一番風韻。”王朗放下帛書,大笑道,示意臧洪讓開,繼續道:“子源速讓,子布狂言待讓吾與他痛飲幾番。”

  然後,王朗便疾步走到臧洪身邊,去與此時已經被輪番車輪戰敬酒的醉酒青年繼續暢飲。臧洪巴不得有人接班,好讓他歇一口氣,此時他臉色亦是不好,顯然也喝了不少。

  場上只有處於角落的兩人看著這出鬧劇,嬉笑不語,便是伏泉和賈詡。伏泉因是心中有事不在狀態,未去參與酒戰。賈詡則是生性低調,眾人早知,亦無他法,雖也苦勸,但其紋絲不動,只能其余三人對戰張昭。

  賈詡笑道:“素聞蔡議郎書法精妙,未想竟至如此地步,‘飛白書’一出,當世誰人可及?”

  伏泉點頭道:“是也。”不過面色不愉,似有心事。

  七月初時,喜好文學的劉宏,自寫《皇羲篇》五十章,並讓太學諸生擅長文賦者待製鴻都門下,又命擅長書法的蔡邕被命寫作《聖皇篇》一文。忽一日,其去往鴻都門交所寫文章,見到工匠用笤帚蘸著石灰水刷宮牆由於答帚太大,石灰水又很濃,所以刷完的牆一道黑一道白的,看上去極不舒服。此時鴻都門正內部修繕,不予人進,大紅宮門緊緊關閉。蔡邕無法進入鴻都門,只能佇立門下,觀察良久,忽有所感,便疾步回家,仿造木匠刷牆,以竹子做扁形竹筆,飽蘸濃墨,運筆飛快,刻怠練習,終創造出一種點畫中有一絲一條的露白的書體——“飛白書”。

  書法傳出,可謂名動雒陽,天下皆驚,仿練者不知凡幾,極度盛行,以至於有求蔡邕真跡者願出千金買之,亦無所獲。王朗此書卻是真跡,其師乃是楊賜,與蔡邕相交多年,求得一篇真跡卻是不難,是以王朗煞是喜愛。

  賈詡看出伏泉似有心事,問道:“流川還為出兵一事煩憂?”朝堂之事從來沒有秘密可言,更何況出兵一事朝野正正經經的大談徹談。

  “是也,陛下並非不願出兵,只是國庫空虛,這才作罷。想陛下常與先帝孝桓皇帝做比,然先帝文治武功,定滅羌亂,陛下若與其比,唯有掃滅鮮卑,才可論也,是以出兵一事必會再提。”

  “流川認為若戰可勝乎?”賈詡隻問勝敗,已是同意伏泉朝廷複提出兵言論。

  “若戰,恐難勝也。”

  “為何?”

  “猜想而已。”伏泉當然不能說自己知道歷史走勢,他又不是兵家天才,只能胡亂應對。

  這時那邊車輪戰已到尾聲,張昭這個才來雒陽的青年已經被灌翻在地。只見其臉色透紅,袒胸露乳,身上散發熏人酒氣,仰躺於案幾之側,頭上儒冠也不知如何扯掉在地,嘴中囈語連連,

不時還有小酣呼嚕之聲,極為有趣。  臧洪因停下未飲,是以注意兩人談話,聽到戰鮮卑一事,脫口道:“鮮卑難勝,卻是小患,朝廷經經受大災後正該是休養生息,與民同利之時,不積蓄錢糧,清明政治,怎可輕動兵戈?”其聲音本就頗大,加之喝酒後亦未控制,是以一下子吵醒正於一邊緩神的王朗與張紘。兩人一驚,隨後望來,好一會兒亦是明白發生何事,也皆讚同臧洪之言,言道此時不該出兵也。

  伏泉一愣,對於他們所言此時應該恢復國力,充實國庫極為讚同。但聽到他們言鮮卑乃是小患時,心裡就不高興了。

  大漢此時強盛不假,但雄踞草原的遊牧民族絕對不是癬疥之疾的小患,而是中原王朝之大害。後來的五胡亂華,永嘉南渡,靖康之恥,崖山之變,哪一個不是血淋淋的事實證明了遊牧民族的可怕。

  漢族強盛,都是先輩一刀一劍,披荊斬棘而建立的赫赫威名,是用異族之血浸染的“明犯吾強漢,雖遠必誅”。若漢人皆認為異族不值道哉,恐怕中原王朝早已被異族吞並。 不過眾人所言皆是此時社會主流,伏泉無法改變,只能就此略過。

  賈詡似乎未在意幾人所言,淡淡道:“大漢若整軍出塞,戰之恐十戰九敗,勝之渺茫。”

  眾人大驚,臉露詫異,但皆知曉賈詡之能,是以靜待下文。

  只見賈詡繼續道:“鮮卑之主檀石槐自幼勇鍵有智略,長大後,其‘施法禁,平曲直,無敢犯者’,被推舉為大人,可見其雄主之姿。後其自統一諸部落,建立王廷以來任用逃罪流亡漢人為謀議,鍛冶兵器、工具,俘倭人令其捕魚以助糧食,國力蒸蒸日上,一日千裡。隨後北拒丁零,東擊夫余,西征烏孫,南寇漢國,全據匈奴故土,山川水澤、鹽池之利,盡為其有,歷經二十余年發展,鮮卑國土之廣、兵力之雄可謂於大漢而言,危害如高祖時冒頓之匈奴。”

  幾人皆是點頭讚同,而後賈詡走到一案幾上,手指沾了酒水,以指為筆,便在案幾上勾畫起來,伏泉望之卻是下側書“漢”,上側書“鮮卑”,中間以歪曲之線分離,竟是一精簡地圖,如同後世象棋盤上之楚河漢界,不過中間之河卻變成漢與鮮卑所隔長城。

  接著便聽賈詡手指案幾上“地圖”,假以鮮卑人畫策道:“若吾為檀石槐,得知漢軍出塞,深入草原,當後撤數千裡誘漢軍來追,采取清野之法,待漢軍糧秣耗盡,軍心不穩,士氣已失,無須硬拚,只需擊散即可,而後吊在其後不停騷擾,同時發動牧民捕殺小股漢軍,屆時歸途之數千裡路,皆為漢軍埋骨之地。”

  一語而出,眾人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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