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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皇戚》第348章 秦川徐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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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之後,陰雲漸去,大別山腳下隨著一隊隊染血的漢軍收拾屍體而漸漸到了帷幕,這一戰叛軍大敗,而漢軍也是慘勝。

損兵約莫一千六百余人,且人人帶傷,約有三百余輕重傷員短時間不能再戰,本來所帶的三千五百余名板蠻兵現在就剩了一千八百余人,現在卻是折兵近半,即使斬首叛軍五千余人,俘八百余人,但這戰果對於伏泉來說依舊也只是一場慘勝而已。

不過,考慮到這是一場伏擊戰之後的絕地大反擊,在天時地利都不在己方的情況下,反擊得手成功,這份戰果也可以說成輝煌了。不由得,伏泉心裡已經想好到時候如何上表這份戰報了,簡單來說,避實就虛,突出反擊戰果,少提自身損失,畢竟相比較被伏擊後反擊得手勝利,自己被伏擊後損兵近半的事情顯然有些丟份了,能少提就要少提,只要突出自己反擊時的艱苦便好,這倒頗有點後世官員為了政績報喜不報憂的意思。

“嘎!嘎!嘎……”

幾隻烏鴉發出偏低沉的叫喊聲,聽起來十分滲人,配上漫山遍野的死屍多了無數的恐怖感。它們從面前的屍體上掠過,不知道啄了幾口是否腐爛的肉飛去戰場不遠處的樹上注視,似乎在怨恨這些在死屍身旁遊走的漢軍兵卒,打擾了它們尋找美食的好計劃。

戰場的一處安靜角落,王謀帶著楊洪等人,在幾名兵卒的護衛下,緩步走到坐在一輛染了不少鮮血的破損木車上的伏泉身邊,行禮沉聲道:“君侯,所亡將士皆已掩埋,並以木碑刻之,已備他日尋回。”

“恩!”點了點頭,注視著戰場滿地堆積的屍體的伏泉心中想著事情,聽後應了一聲,隨後望向遠處一處空地,那裡,就是此番大戰陣亡將士的墓地。此刻,依舊有不少漢軍將士在這隨機選擇的墓地上徘徊,看他們樣子,多是悲憤不已,大概多是和昨日還在一起今日卻死亡的同僚們告別的。

本來以伏泉的意思,對於這些陣亡將士的遺骸,當然是都希望將他們帶回巴郡的,畢竟他們都是為自己廝殺而死,如今屍體流落他鄉,說什麽也值得伏泉讓他們葉落歸根的。

只是,荊、益二州之間相隔千裡,除非將這些人都成燒成骨灰,否則伏泉根本帶出不了那麽久。然而漢軍可一時之間搜集不到那麽多煩人陶罐,自然是裝不了了,因此只能選擇分批掩埋,用木板刻字做成墓碑。只能等他日平亂戰後,再考慮是否回來將死去將士的墳墓裡的遺體移出來,一齊帶他們回巴郡老家,畢竟這也算是魂歸故裡了。

至於那些死去的叛軍將士,漢軍則是搭建了幾個木頭做的露天焚屍地,直接燒了,直接讓他們的屍體變成大自然的養分肥料而已。對漢軍各將士來說,今日的遭遇,他們自然不會有那麽好心的給他們挖墳立碑的,不是伏泉說屍體不及時處理可能會有瘟疫,說不得這些漢軍早就任由那些死去的叛軍屍體被天上的烏鴉叼了腐肉離開了。

面前王謀稟報戰場屍體的處理事宜後,並未立即離開,反而面有難色,伏泉便覺有異,開口問道:“元泰可有它事?”

“正是,回稟君侯,軍中兵卒大損,且人人帶兵,近兩成難以再戰,若往援舒縣,恐有全軍覆沒之危,君侯當三思而行之。”

王謀行禮小聲說道,誰都知道伏泉這次出援廬江,可是不會輕易撤軍的,畢竟有著皇帝“一月滅賊”的命令。而王謀也因為為官日久,也間接了解知道朝廷的變化,宋氏和何氏外戚的爭鬥,肯定在刺激伏泉要繼續立功,

鞏固宋氏在皇帝心中的印象,所以那看著困難的“一月滅賊”,伏泉說什麽都會做。現在伴隨著伏泉五月中旬出兵,已然收復大半失地,同時制定叛軍戰力,漢軍可以一搏,現在只要在六月中旬前滅了黃穰狗賊,就可以都會博得皇帝歡心,王謀想想都知道伏泉即使遇到大別山的伏擊,損失慘重,也不會改變他的想法。因此,王謀提議撤退的聲音很小,就是為了避免觸怒伏泉。

本來這建議王謀可以不提,然而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他身為伏泉的謀臣,自然不能放任伏泉帶領大軍走向滅亡。現在就千余能戰之兵,如果去硬抗黃穰那十多萬的叛軍,即使裡面多為裹挾的農夫,而且裝備也不精良,但同樣伏泉手下的兵卒也不是神,也不可能像殺豬一樣將叛軍屠滅,唯今之計,撤軍休整倒不失為良策,只是這樣難免會和皇帝給伏泉的命令有所衝突。

伏泉聽後並未說話,因為這也是他剛才心裡想的事情,兵力不足,成為了製約他援救廬江的關鍵。雖然歷史上正規軍打雜牌部隊,以少勝多的例子數不勝數,但你想以少勝多,也總得有以少勝多的底氣在吧?

現在伏泉手裡的兵卒說到底已經和一支殘軍無異,歷番大戰銳氣是差不多消磨光了,縱然是剛剛勝了一場大反擊,但這依舊不能改變部隊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從而士氣大減的趨勢。若如此,伏泉還想帶著手下千余兵卒去攻那十數萬的黃穰叛軍的話,就不是什麽“以少勝多”了,而是毫無懸念的“以卵擊石”,當然,他的軍隊是“卵”,而黃穰的軍隊是“石”。

就在思索之際,遠處又來幾人,只見背著一身藥箱,滿頭大汗的於忠在幾名兵卒的護衛下,急急的走來伏泉這裡。

歲月早就將當年那個失去父親的孩子磨礪成一個男人,或許是幼年經常跟著華佗的緣故,又或許是古人普遍早熟的緣故,也伏泉看著於忠,總感覺這個自己當年出手一救的孩子越來越像一個濟世救人的老醫生,渾身透著一股“聖母”氣息。

於忠自從隨伏泉出征,便一直承擔著他醫匠的責任,畢竟對伏泉來說,有個神醫弟子不用,簡直是暴遣天物不是?此刻看於忠前來,伏泉猜測定是軍中傷員有事,不然以這家夥的脾氣,除非自己去問他,否則,伏泉知道他肯定不會輕易來找自己的。

果然,隨著於忠行禮之後所說的一句話,再一次讓伏泉陷入了撤退和繼續進軍的兩難之中,因為於忠說了“軍中王不留行等藥物不足,傷兵若無足夠藥物換藥,必會因傷口而死亡”。

作為一個有著現代思想的人,再沒有人比伏泉更重視士兵的生命,即使他每次戰爭從來都沒有將兵卒當人,只是當他們為炮灰去指揮,可那也只是戰爭而已。

平日裡,伏泉還是十分關注兵卒生命的,因為他深知在醫療技術低下的古代,很多傷兵往往得不到救治而就此死亡。往年伏泉都是身為主軍,掌管當地一切資源,即使戰後征召醫匠和藥物物資,也來得及治療。

可是這次不同,千裡救援荊州,誰知道在人生地不熟的荊州會不會發生意外,記憶裡歷朝歷代都有不少客軍被當地官吏百姓坑死的例子。所以在此刻遠征荊州前,伏泉除了帶了於忠這神醫弟子以及征召了不少有名聲的醫匠外,同時也在巴郡大肆購買王不留行、續斷、澤蘭、地榆、扁青等十余種專治外傷草藥,成品金瘡藥斫合子也有收集。

現在,於忠告訴自己這些治療外傷的藥物已經都要用完了,這就不由得伏泉必須下決定了,是撤退休整,等到有利機會再來破黃穰。還是就此進軍,和廬江舒縣的陸康匯合,到舒縣休整,再作它圖。

雖然兩者看著是沒什麽區別,但是別忘了,黃穰可不會傻乎乎看著漢軍這支殘軍去舒縣匯合,既然有了這一次的伏擊,誰知道會不會有下一次呢?

總之,如果決定繼續前往舒縣支援,前路凶險如何,尚無可知,說不得會真的全軍覆沒也不一定。

還未從於忠這話裡決定去向,前方又出現一陣騷動,循聲望去,便見十數兵卒人影慢慢走來,他們中間緊緊簇擁擁著徐晃和一個年輕儒士。

看到徐晃面色不善的樣子,伏泉心中暗暗懷疑,莫不是那儒士得罪了自己手下這年少老成、心性非常人可比的大將?

這可是一樁怪事啊,畢竟自己深知徐晃脾氣,其雖然也是嫉惡如仇,可是性子卻是謀定而後動的多,能將他得罪了,卻是真的不簡單。不由得,伏泉心中好奇不已,暗道那儒士到底是何來歷。

幾人走進,徐晃上前行禮道:“見過軍侯。”而他雖率兵卒卻並未行禮,只是依舊死死看著那儒士,似乎害怕一不留神就讓這儒士逃跑一樣。

“嗯!”伏泉頷首應了一聲,隨後看著那儒士,疑惑的問徐晃道:“公明羈押此人,所為何來?”

對面徐晃聞聲後,臉色尷尬,聲音突然變了輕了許多,回道:“回稟軍侯,此人乃當日蘄春縣識破軍侯妙計之人。”

一語說完,徐晃便不說話了,只是臉色越發有些紅了。不過在場眾人卻是明白了,紛紛暗笑這年少老成的徐公明原來也有這般年輕人好面子的一面,他們從徐晃說到那儒士是在蘄春縣識破伏泉百裡奇襲詐城的士人後,當然知道就是他害得原本想靠著偷城得頭功的徐晃,最後差點馬失前蹄了。所以徐晃在提到這儒士時,自然臉色尷尬,甚至害羞了,畢竟這也算是徐晃的醜事不是?

聞知被羈押之人是用“皖縣喬公有兩個兒子”試探徐晃的那儒士後,伏泉對這人的興趣莫名大了。當然了,這可不是說他想招攬這人,主要是因為他對那後世有名的“江東二喬”有點興趣,這人既然提了喬公,自然應該對他那兩個國色女兒有所了解吧,據說二喬現在都還是個幾歲的小蘿莉而已。

恩?不對,我不是對小蘿莉的二喬感興趣,只是單純的對那兩人的名聲有興趣……恩,就是如此,有時間一定要見見。

“咳!咳!”身邊的心腹王謀顯然看到自家主公少有的心不在焉,也不知在想什麽,但這並不妨礙身為佐官的他提醒自家上司。

經過這一提醒,伏泉才回過神,明白自己出神了,不過並未有其他表示,而他身邊也觀察到伏泉異樣的下屬也都並未出聲,畢竟上官的面子要保護好的。

繼續看了眼那儒士,伏泉厲聲問道:“汝乃何人?姓甚名誰,緣何從賊?”

那儒士當然不是別人,自然就是見叛軍起義成功希望渺茫,早早逃跑的秦川。只見秦川了抖身上有些髒亂的衣袍,一臉正色道:“江夏秦川,字文罕,見過伏巴郡。地方無道,百姓揭竿而起,川為賊逼,被迫從賊,今大漢天兵至,方有逃脫之時。”

語氣裡,這秦川說的正氣凌然,有理有據,看這樣子似乎一點也沒有造假,他早就為自己的從賊之事找了個好的理由掩蓋。現在除非有和他熟識的叛賊在此,才有可能揭穿他,不過很顯然,叛軍裡除了黃穰、馬胡等人,其他人怎麽可能知道他?

而現在,對於秦川來說,原本他的渠帥首領馬胡已經被漢軍的箭弩射死了,至於黃穰,此刻還尚在舒縣率領叛軍圍城了,兩人都不在此,還有誰能知道他是被迫從賊,還是早有預謀、心甘情願的從賊呢?

秦川是個為了功名利祿不擇手段的人,他加入叛軍也是為了有一個好的發展,不過這並不代表他沒心眼,就像他的字一樣,秦川就從來沒告訴任何人,為的就是讓叛軍裡面知道自己情況的人越來越少。

好在秦川本來就是漢蠻雜居的漢人,即使平時顯得可疑,將自己隱藏的深,倒也沒讓其他起義者懷疑。畢竟說到底,這秦川雖然起義後顯得孤僻,但他的出身對於那些起義者來說也算是一種自己人不是?

卻說秦川自從逃跑後,就撒開丫子跑到戰場遠方的一處僻靜角落,靜等戰鬥結束,再來投誠。等到那邊戰場再無廝殺聲,秦川就直奔戰場,準備隨便找了漢軍言明身份,表明投誠心意。在他看來,只要他最終見到伏泉,將自己所知叛軍各部虛實告知,以自己情報的重要性,起碼能混個晉身之資不是?

只是,冤家路窄,偏偏秦川出來誤打誤撞的是徐晃麾下前來搜捕逃跑叛軍的兵卒,這一下子就讓他被動不已。畢竟,身為徐晃手下的兵卒,他們搜到投誠的儒士,還能將秦川交給其他人?

他們當然只會去交給徐晃了,這也就造成了前番攻蘄春縣時,略顯尷尬的徐晃和讓他咬牙切齒的秦川見面。

好在徐晃不是記仇之人,在問明秦川之意後,還是忍著心中一口氣,帶秦川前來見伏泉。不然的話,若是換做其他心眼小的將領的話,秦川這小命或許就交代在那將領手裡了,畢竟那將領用一句“賊人有詐”的理由,一刀結果了你,不知道內情的人哪裡會有什麽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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