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猜出孔融身份,兩方一番介紹,伏完便喚來家仆,準備讓家仆將孔融領入內院,伏氏與孔氏乃是青徐之地的故交,自然要隆重對待便是。
可是,伏完還未命令家仆,便聽門外迎接賓客的蒼頭突然大喊道:“汝南袁本初攜禮來訪!”
緊隨其後,蒼頭又是喊道:“汝南袁公路攜禮來訪!”
“南陽許子遠攜禮來訪!”
“汝南伍德瑜攜禮來訪!”
……
頓時,就讓伏完、伏泉這對叔侄一怔,畢竟,袁紹竟然登門拜訪,而且還是帶了一批他們黨人的中堅份子前來,實在不可思議。
叔侄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想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深意,畢竟袁氏與宋氏、伏氏之間,因為何氏以及伏泉重生以來的前般諸事的緣故,可以說是勢成水火。
但今天袁紹突然來了,自然讓叔侄二人懷疑是對方做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和袁氏接觸。只是,在兩人都看到對方眼中的不可思議後,便明白這是不可能的,那唯一的解釋就是袁紹自己要來,可袁紹為何而來,便透露著古怪了。
正當叔侄二人還在思索此事時,他們身邊的孔融見此,心中當然也是明白叔侄二人的心思,不過他卻是無法勸說,只能轉移話題提醒道:“世伯,賢弟,諸位客人既已至,自當迎接,不可失了禮儀。”
對於伏氏外戚和黨人之間的糾紛,孔融不會去管也不能管,實在是因為他本人是夾在中間難以取舍。畢竟,一來孔氏和伏氏之間,自從孔子和宓子賤的緣故,就是累年世交;二來,孔融自從成名出仕以來,便一直屬於外朝士人一類,而且與不少黨人結交甚密切,因此,無論是孔融偏袒那一幫,他都討不了好。
所以,只能將自己當做一個看客一樣,兩方的事情都不管,並且勸誡伏完、伏泉叔侄二人,既然客人來了,先迎接再說,不能丟了世家大族的禮節,其他事情以後再說。
“賢侄所言有理,流川,前去迎客!”伏完聽完之後,這才回過神來,命令伏泉道。
“諾!”
伏泉行禮應聲道,隨後出外迎客,正好在府前,遇到了袁紹一行人。數年不見,袁紹姿容更甚往昔,頗有一股經年上位者的氣息。
當然,這股氣息不是他身上的官位重,而是一種帶著類似於後世黑社會老大的江湖上位者氣息,這從他身後跟著一起來不其侯府的眾人便可看出來了。
想到袁紹自從黨錮風波暫時停息,入京遷居以來,便四處結交朋友,無論貴賤,管你三教九流都一一結識,收養了不少忠心可靠的人,的確可以說是東漢版的黑社會大佬了,不過和許多黑社會大佬不同的是,袁紹這位大佬還是個正正經經的官二代,還是那種最厲害的官二代。
家中有勢力,又收養許多小弟,怪不得趙忠那家夥會如此敵視袁紹,甚至說出了那句傳遍雒陽的“袁本初坐作聲價,好養死士,不知此兒終欲何作”的話,實在是這位現在的黨人領袖,在雒陽組建的勢力實在不可小覷,而且是黑白兩道通吃的勢力,實在令得趙忠這些“黨錮之禍”的實行者後怕不已。
“琅琊伏流川見過諸位,家中大人恭候多時,請諸位隨余入內!”
“流川勿需多禮,經年未見,當初稚子,已成大漢名將,真是刮目相看!”袁紹一行人在伏泉行禮後並未回禮,而是目視袁紹,等他指揮,而袁紹卻是直接上前和伏泉客套稱讚起來。反正伏泉聽著袁紹的話,心中卻覺著有股別樣的意味,他的話倒不像是誇獎,而像是有股子羨慕的意思。
沒錯,就是羨慕,伏泉不知道的是袁紹是真的羨慕伏泉, 因為他從伏泉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畢竟,當年他也是和伏泉一樣,年少出仕,而且他袁氏可也一點不比伏氏差,相反,袁紹一開始所任的濮陽縣令,可比伏泉所任的柳城縣令起點高的多了。
可惜,縱然經歷相似又如何,兩人的結局顯然不同,黨錮之禍起,他袁紹因為身為黨人領袖的嶽父李膺而徹底失去了仕途。若非靠著袁氏家世,以及他對外以先服母喪,後服父喪為名六年低調避難,恐怕可能他也避不了禍了。
現在,眼看著和自己家世差不多的伏泉,竟然取得了這麽高的成就,袁紹心裡不產生羨慕才怪。終究,在他的青年時期,沒有遇到嶽父家族變故前,也是滿懷著一種十分渴望建功立業、揚名立萬的中二思想而已,不過,隨著嶽父家族變故,現在在他心裡的,只有復仇,還有奪權,再無其他。
今日隨袁紹而來這一行人人數眾多,伏泉感覺,恐怕袁紹將他京中的,沒被朝廷追捕,能夠自由出入雒陽城的黨人圈子裡的人全部帶來了。這份禮遇,倒是讓伏泉心中詫異,畢竟,能成為袁紹黨人圈子裡一員的,無一不是地方有名之輩,袁紹帶這麽多人來為自己大捷祝賀,實在是太過禮遇了。
詭異,從袁紹進門開始,就透露著一絲詭異,伏泉心中越發嘀咕,這袁本初到底是何意思?
隨著袁紹話落,雙方之間簡單一番行禮後,伏泉言語客套季後賽能,便帶眾人入內,拜見自己伯父伏完,畢竟說到底,今天雖然為他慶祝,但是這個家依舊是伏完這個大漢不其侯做主。
推薦都市大神老施新書:校花的全能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