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巫天澤,張鵬遠談著這些時,丁一也想著類似的問題,風向標好調理,畢竟是他一手打造,反倒是古重……
雖然之前已經被丁一清理一遍,可畢竟是幾十年的國企,很多問題那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總之,在古重,動輕了,沒效果,動重了,又會激起反抗。而孫樂又執掌了數年,哪是一時半會就理的清的。
而這一次整改動作又比較大,大體又分為起重機械事業部,鏟運機械事業部,挖掘機械事業部,混凝土機械事業部,道路機械事業部,大大小小幾十家企業基本都要劃分到這些事業部中。
集團總部還要改組人力,財經,戰略,研發中心等部門。
雖然各個事業部都有骨乾企業,總部也有類似的相關部門,可這依然是一次極大的調整,管理層少說要調整一半以上,簡直就是大換血。當然,這也不會一次完成,在之前半年,已經按照類似的構架進了提前調整。
看著丁一又不知道跑神跑哪兒去了,柳晴走了過來,幫他按按頭,輕聲道,“想什麽呢?回到家也不歇歇。”
丁一回頭看著柳晴那張溫柔而多情的面孔,心裡一片寧靜,牽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然後輕攬住她,無奈道,“到處都是事,那裡歇的下來。”
順從的靠在丁一肩上,任秀發從他肩上披下來,聞言一陣心疼。這兩年丁一操多少心,沒人比她更清楚。明明跟柳偉差不多大的年紀……
看看柳偉,天天隻想老婆孩子熱炕頭呢,丁一呢,卻要想著幾萬人的吃飯的吃飯問題。
想著,柳晴就自責的說道,“都怪我沒本事,也幫不上什麽忙。”
“這說的什麽話?”丁一轉頭看著柳晴有些自責的眼神,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你就是我心靈加油站,你往這一站,我頓時充滿了了力量。”
說著,丁一還曲了曲手臂,展示一下自己的肱二頭肌……
一句話說的柳晴心裡甜滋滋的,嘴上卻啐道,“就嘴甜會騙人!”
這話丁一就不高興聽了,開玩笑,我只是嘴甜嗎?
我哪兒都甜!
晚上,讓柳晴體會了一番哪兒都甜的味道。第二天,丁一精神抖擻繼續去工作。
已經進入十一月中旬,澳城還有一個多月回歸,大街上已經有了一些氣氛,開車路過時,丁一居然看到99式的黑色警裝。
重生三年,這些警察總算脫了綠色警服,換成了丁一習慣的黑色。
今年RMB百元大鈔也同樣換成了習慣的紅色,就是整套上面都再也沒了工農兵。
在廠區見到胡婭,丁一順口說起換裝的事,胡婭就笑道,“這警服還是我們廠弄的呢。本來產能就緊張,市局卻非說我們風向標的水平高,讓我們幫忙製作……”
“哈哈!”丁一聞言笑了起來,“還記不記得以前我們風向標剛起步,還到處搶這些各大行局的工裝市場呢。這才多久,現在居然就看不上了。”
胡婭聞言莞爾,隨便說了兩句,丁一就回自己的辦公室。
看著丁一離開的背景,胡婭眼神有點複雜,當時剛才說的工裝,在她眼裡可不就像昨天才發生過的。
當時大概沒想打,就這兩年,這風向標在丁一的帶領下,發展的速度真的是快。現在,一年銷售額都要奔著六十億去了,利潤恐怕也突破二十億。
確實看不上古城這點工裝市場了。
到了辦公室,王玉已經在等著丁一,此時一身OL裝,看起來很幹練。
這一次歐洲之行,王玉得到了充足的鍛煉,看著門口出現的丁一,連忙站了起來,“丁總好。”
打量著幹練的王玉一番,丁一誇獎道,“這當上委員長確實不一樣,昨天才剛回國,這都不休息兩天,今天就來報道?”
這是誇獎?
聽著丁一的打趣,王玉不滿的說道,“丁總,咱能好好說話嘛?你要再這麽說,我可真請休了。還委員長,不知道的聽到,還以為我加入了彎彎那邊。”
笑鬧了幾句,丁一就開始跟王玉說起她的新工作,“之前店長負責製,你也了解過,你這次回來,就主要負責這方面的事物。”
聽到丁一的話,王玉連忙說道,“那丁總可要給我調配點得力人手。”
經過這麽久的歷練,王玉還不清楚,這新官上任,正是提要求的好時候,尤其是店長委員會這種新成立的部門,正是多要支持的時候……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丁一對此早有準備,直接擺手道,“店長這一塊,本來就是你自己負責,如果想從總部裡調動,你找何志誠商量。”
王玉連忙說道,“那丁總要先跟何總打好招呼。 ”
丁一忍不住拿目光打量了王玉兩遍,隨即笑道,“你這是準備拿著我的話當尚方寶劍的吧?”
要是丁一去跟何志誠去打招呼,以何志誠的心態,王玉大概會通過他直接從各部門搶一些精兵強將來,到時候恐怕就熱鬧了!
看著王玉訕訕一笑,丁一頓了一下,還是說道,“店長委員會剛成立,從其他部門調一些人也是應該的。這個問題我會跟何志誠交流,不過呢,我希望你有個度,別到最後弄的部門之間有矛盾。”
見丁一同意,王玉心中一喜,當時就說道,“放心吧,丁總,我知道該怎麽做。”
正說著店長委員會的事,丁一突然接到張鵬遠的電話,古重又有麻煩了,聽著張鵬遠的話,丁一再次把眉頭皺了起來,又是職工示威!
這一次高達上千人……
丁一還記得上一次示威,也就兩百多人,最後結果都引來了國有資產的調查組。還不到半年的時間,這一次居然有上千人示威,這絕對是一次不小的群體事件。
聽到這個消息,丁一的臉直接拉了下來,提高了聲調責問張鵬遠道,“你到古重也半年了,怎麽還會出現這種問題?”
張鵬遠臉色蒼白的解釋道,“這一次主要是從勞服公司發起的,你知道,勞服公司一貫不受重視,人員變動又太快,控制力難免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