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飛兒一進經理室,就看到二鬼子和白冥端坐在接待客人的沙發上,桌上正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而兩人正盯著對面坐在那裡垂著頭的男子,表情卻是無奈。
石逸抱著僵小屍擠進來時,也看到了這個場面,愣了愣:“幹啥呢?相面呀?”
二鬼子聳了下肩:“這位先生已經坐了一下午了,就是進門前說了一句話,已經三個點了,再沒說過一句。”
石逸冷哼一聲:“怎麽著,來這裡砸場子的?找錯地方了吧?”
“我不是砸場子的,我是來請你們幫忙的。”坐在椅子上的男子抬起頭,看向石逸。
“我的天呀,你終於說話了,還是你有辦法。”二鬼子氣的不行,伸手拍了下石逸的肩,原本冰雕的臉,現在更冷了。
任飛兒一看他,如此年輕,不過就是個剛出門的學生,微揚了下嘴角:“幫什麽忙,郵快遞,在櫃台辦理就行。”
“我不是郵快遞,是來找你們幫忙找找我姐姐,她失蹤了。”男子盯著任飛兒,眼中有痛苦,也有不確定。
“小子,想好了再來,如果不相信,就別開口。”石逸皺眉道。
年青人馬上站了起來,先是對所有人各鞠了一躬,才道:“對不起,我不是不相信,就是因為相信,所以才來這裡的,請幫我找找我姐姐吧,她已經失蹤一個多月了,警我也報了,可就是什麽線索也沒有。”
二鬼子坐在辦公桌前拿著一份合同道:“她是個大活人,你應該知道我們是幹什麽。”
“知道,因為我認為,我姐姐一定是遇害了,不然,她不會連我的畢業典禮都沒來參加。”青年人認真的看著二鬼子,滿眼的痛苦。
“行了,問問是怎麽回事,然後簽個合同,什麽時候出任務,會事先通知你的。”任飛兒揮了下手。
這幾天她就沒什麽心情接什麽任務,腦子裡全是那些拚圖,鬧的她幾夜都沒休息好了,今天還真有些困意,本想回去睡一會兒呢,得,現在一鬧,啥困勁都沒了。
二鬼子點了點頭,任飛兒轉身往外走,這時那個青年人跑了過來:“我能問一下嗎?是不是真的能找到她?”
“小子,我剛才的話你沒聽到呀?不信你來幹什麽?”石逸不高興的看著他。
“不是,我就是想,問問……”青年人被石逸嚇到了,小聲的嘟囔著。
“小凱,你剛才說,去過你姐姐住的地方,那裡一個人都沒有,原本應該有幾個人?”白冥依舊坐在沙發上,沒有走的意思。
“啊?”被叫做小凱的青年回頭看著他:“二個,我姐和霜姐。”
“兩個?你找過那個叫霜姐的嗎?”白冥再問。
“找了,兩人的電話都放在各自的房間裡,沒拿,人都不在。”小凱道。
“那她們的行李呢?”白冥再問。
“全在,就連平日裡霜姐從不離走的小錢包都在,而且裡面有她的身份證。”小凱再回答。
白冥輕“嗯”了一聲,站起身向門口走去,任飛兒、石逸、二鬼子和僵小屍走看著他,這就完了?沒下文了?那他問這些啥意思?
小凱也瞪著眼睛盯著白冥,可見他大步的走了出去,頓時就迷茫了。
白冥在走出辦公室時頓了下,頭也沒回的道:“後面的就交給經理吧,明天晚上去。”
小凱這時臉上才有了緩合,松了口氣。
四人無奈的聳了下肩,轉身走了,二鬼子叫小凱過去辦手續。
白冥出了辦公室,直接向後院的停車場走去,任飛兒不解的問石逸:“他要幹啥去?”
“別管了,他有他的路子,一定是想到了什麽。”石逸將僵小屍放在地上,伸手還在他的小肥屁股上一拍:“你們先回去吧,我跟著去看看。”
見他上了白冥的車,任飛兒牽著僵小屍的手回去了。
兩人是在晚飯時回來的,一進門,就看到僵小屍圍著個大圍裙從廚房裡走出來,而且臉上東一道黑,西一道黑的,兩人皺眉。
石逸馬上過去,將大圍裙從他身上拿了下來:“飛兒呢?”
僵小屍指了下房間,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姐姐睡著了,我沒敢叫她。”
白冥和石逸互看了一眼點了下頭,自從知道那個拚圖後,任飛兒幾乎就沒合過眼,讓她休息一下,也好,不然一定吃不消的。
兩人接替僵小屍,進了廚房做了些簡單的菜,才叫了任飛兒起來吃些東西, 吃過後,他們坐在客廳裡,白冥才將一個檔案袋放在桌上:“托朋友拿到的,這是近幾個月,在本市失蹤人員的記錄,其中有五起,類似。”
任飛兒連手都沒動,只是坐在那裡看著白冥,平時這家夥惜字如金的,能讓他多說話的時候不多,不聽白不聽。
“只是人失蹤,家裡的東西一件不少,另外有一件殺人案,有些特別,就是這起,看起來,不像是人能乾得出來的。”白冥將其中的一份材料抽了出來。
任飛兒還是沒動,只是往桌上瞄了一眼:“你說,我聽著。”
“不是,飛兒,你沒事吧?”石逸擔心的看著她。
任飛兒搖了搖頭:“心裡不舒服,堵得慌。”
“該來的,誰也跑不了,接著就是了。”白冥也往後一靠,窩進了沙發裡。
“切,說的真容易。”任飛兒不屑的嗤笑出聲。
白冥盯著她好一會兒,才道:“你師傅說的對,有些人的責任是從出生就跟著的,想扔都扔不出去,不僅你。”
任飛兒皺眉看著他:“你也是?”
“不僅你和他,我也一樣,有時會感覺到老天的不公平,憑什麽讓我來承擔這一切,但有用嗎?該面對的,不一樣還是要面對。”石逸也冷哼出聲。
任飛兒再仔細的看了兩人一會兒,才呼了口氣:“行了,咱們三個苦命人,繼續前行吧,說說這個任務吧。”
白冥伸腿踢了下石逸對著桌上一揚頭,意思是讓他來說明,石逸苦著臉:“我就發現了,咱三個裡面,我命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