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叫常嘉樂,是龍城常舟集團的少主,也是夜店裡的豪主,揮金如土,他死在自己的別墅裡,窒息,而造成他窒息的東西,是頭髮,一大團的頭髮,而且是人的頭髮。”石逸簡短的說明。
任飛兒嘟著嘴,想了想:“頭髮?一大團?”
“警察已經找到了頭髮的主人,一年前,已經死了,而且是死在南方的嘉城,相隔萬裡,沒有聯系。”石逸補充著。
任飛兒坐在那裡眨著眼睛,如果僅是看資料,是沒什麽聯系,但怎麽感覺都是有聯系的。
“別想多了,明天去現場看看不就知道了。”白冥起身向門口走去。
石逸也拎起僵小屍:“今天小屍和我睡,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任飛兒剛想說話,就見僵小屍從石逸的懷中,飛到了白冥的懷裡:“它和我睡。”
僵小屍得意的對石逸笑了笑,小胖手,還對任飛兒揮了揮,飛兒也只是一笑,石逸摸了下鼻子,關上了房間門。
任飛兒看了眼桌上的資料,抽出一份來,仔細的看了起來。
第二天晚上,一行人帶著小凱一起到了玫瑰莊園小區X棟樓一三零三房間門前,還沒進門,就感覺到了鬼氣的存在。
三人不由的揚了下嘴角,這麽明顯的鬼氣,而且怨氣這麽重,不進門都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小凱見三人這個表情,眨了眨眼睛:“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石逸一笑,從兜裡拿出個紙符貼在他的腦門上:“別拿下來,就站在外面,別動。”
“哦,好……”小凱頓時緊張了起來,挑眉看著腦門上的紙符,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白冥將懷裡的僵小屍放在地上,伸手摸了下他的頭:“小屍,乖乖的在這裡陪著這個哥哥,不可以亂跑,明白?”
小屍十分乖巧的點頭:“明白。”
白冥對他溫柔的一笑,伸手到小凱面前,小凱頓時懵了,不知道他要幹啥。
“鑰匙。”白冥嫌棄的道。
“哦。”小凱馬上將手中的鑰匙遞了過去。
白冥再看了眼身後的任飛兒和石逸,將鑰匙插進門鎖,再對兩人點了下頭,再猛的拉開了房間的門。
一股濃重的怨氣和鬼氣充斥著整個房間,並在暗處,還有兩個紅色的光點。
石逸雙手急揮著,十幾道紙符飛了進去,聽著悶哼聲不斷響起,頓時這裡的黑氣就消散了很多。
白冥一直伸手將任飛兒擋在身後,見石逸處理的差不多了,才走了進去,但也是他走在前,任飛兒跟在身後,石逸走在最後,三人剛一進屋,身後的門突然就關上了。
這讓站在外面的小凱驚呼一聲,僵小屍頓時用嫌棄的目光看了眼他,嘴也撇了下。
而在屋中的三人,卻和沒事人一樣,伸手按亮屋裡的燈,仔細的看著這個房間。
這個房間可以用簡單來形容,家俱少的可憐,但卻十分的整潔,東西擺放的很整齊,一絲不苟,就連桌上的杯子,也放的很對稱,一左一右,一白一粉,沙發是兩個分體的單獨的,一左一右的分開放著,這裡有兩扇窗子,全被厚重的窗簾遮住了。
左右各有一個房間,在入門處的左手邊,有一個小門,應該是衛生間,右邊的門是敞開的,是廚房。
廚房裡有一個小餐桌,兩把椅子,一個炒鍋、一把菜刀,一個熱水寶,一個電飯鍋,一個菜板,還有一個冰箱,但每一樣東西都擺放的很整齊。
石逸推開衛生間的門,那裡有兩條毛巾,一白一粉,整齊的折好掛在那裡,兩個牙具杯,兩瓶洗面奶,兩塊香皂,兩個小塑料盆,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那裡,就連角度都是平行或對稱的。
“這人有潔癖呀?”石逸皺眉。
任飛兒點頭:“應該是。”
三人進了客廳,看了眼四周,這時,鬼氣已經消散了,客廳裡很是乾淨。
白冥對兩人勾了下手指,他就走到左邊的那個房間門口,石逸自然的走到右邊的那個房間門口,任飛兒站在客廳中間。
“開!”白冥一聲令下,兩人同時推開了兩扇房間的門,一股濃重的鬼氣,從兩個房間裡湧了出來,任飛兒手在空中一揮,兩道金符,從手掌中飛出,正中兩股鬼氣。
同時三人聽到了一聲悶哼。
石逸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剛想走進去,突然從門裡湧出了一大團的烏黑的頭髮,向著他的面部就衝了過來。
“我靠, 暗算老子……”石逸罵了一聲,身體向後退去。
任飛兒的收魂鞭同時到了那頭髮與石逸的中間,一挑一纏,就將頭髮纏在了鞭子上,手柄一擰,無數的收魂鉤頓顯,齊刷刷的將那頭髮絞斷,揚的滿地都是。
石逸還沒站穩,任飛兒的鞭子再次甩向了白冥那邊,他此時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但在任飛兒的鞭子到來之間,已經被他用金錢劍打退了回去。
“嗨,有點意思哈……”石逸痞痞的笑著,盯著那個房間目光陰冷了起來。
“還……我……頭……發……”兩個房間裡同時傳來那陰陰的聲音。
三人互看了一眼,白冥打了個響指,他與石逸退了回來,兩人將任飛兒擋在了身後,石逸冷笑著:“想要頭髮,就自己出來撿,都在地上呢。”
“還……我……頭……發……”那聲音再次響起。
石逸不高興了:“我靠,就沒有點新鮮的。”
任飛兒拉了下他,看著還在兩個房間門口飄舞的頭髮,如同門簾一樣:“聽著,有什麽冤,可以出來說,不過在那之前,先告訴我,這房間裡的兩個女孩子去哪了?”
“對鏡容光驚瘦減,萬恨千愁上眉尖……盟山誓海防中變,薄命紅顏隻怨天……盼盡音書如斷線,蘭閨獨坐日如年!……才郎若是把心腸變……孤身弱女有誰憐!”清清楚楚、脆脆聲聲的京劇唱腔,而且字正腔圓,只是那聲音,怎麽聽著讓人心頭一顫,身上不由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三人互看了一眼,不會是這個頭髮原本是個唱京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