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道理木玉是明白透徹的,那就是:“女人都喜歡被人讚歎她們的美麗”,在與白水的長期接觸與摩擦中,木玉已經將這一真理用親身實踐證明。
壁如:
木玉在練功時,如果踢腿或出拳的動作不到位,白水無數次地要求重複這一動作,並無數次地親身示范,每次都把木玉累得死去活來才肯罷休。
倘若木玉借機讚歎一下白水的樣貌,那麽白水就會心花怒放地在一旁照許久的鏡子,木玉也能因此成功轉移話題,以逃脫勞形苦心的反覆訓練。
不知木玉有沒有關注到火兒的良苦用心,總之在木玉的心裡,火兒的地位確是難以替代的。
如果說清河白水相當木玉的父母,那麽火兒就像是他的妹妹一般,或者說在火兒心裡,她更希望自己能在木玉心裡擔任妻子的形象。
無話不談的兩人在一起,時間便過得極快極快,然而時間也沒有白白逃脫,遠方來到的朋友,在交流之中,給木玉帶來了聞所未聞的珍貴消息。
從火兒的口中得知,火兒一家此次來是想要來請清河坊眾人去參加喜宴。火兒家族所在的諸侯國――烈山國的大皇子結婚,而與之通婚的對象正是火兒的姐姐――牟玉。
“我姐姐可不是一般的人,烈山國名聲響當當的妖女就是我姐姐,三個月前的魔法比試,我姐姐把前一屆的盟主,也就是大皇子,給踢下了擂台,之後皇室就送來了要納娶我姐姐為王妃的聘禮。”火兒激動地講著姐姐的光輝事跡,不過震驚木玉的並不是火兒姐姐的光輝事跡,而是烈山國皇室迎娶王妃的理由!
這烈山國皇室的行事作風沒想到如此獨特,迎娶擊敗皇子奪得頭籌的人作為王妃,看來烈山國人大多都是好鬥的性格。
比如火兒。。。
先不談如此奇怪的,皇室迎娶牟玉的理由,話說,牟家為什麽要邀請清河坊的人去參加喜宴?難道真的是因為牟辰毅與清河的關系匪淺的緣故?
不詳的感覺沒有根據,或許這隻是木玉的胡思亂想,腦洞大開所造成的錯覺,雖然木玉告訴自己這樣的事情並沒有什麽不妥當,可是心裡的那種惴惴不安依舊存在。
“或許我該吃藥了!”無奈,木玉隻能自言自語企圖安慰自己躁動的心。
“誒。。。什麽?”雖然隻是小聲嘀咕了一下,可還是被火兒給聽見了。
“沒。。。沒什麽!話說你父親肯定沒有預料到這場驚喜,他一定十分高興吧!”木玉隨口說了一句,企圖轉移話題。
理智卻還是敗給了直覺,就算是面上不顯,可木玉心裡總感覺事情不會如此簡單。
或許是與自己同名的關系,自己能與那個牟玉心有靈犀,而清晰地能感同身受。
而火兒在聽了木玉的話,竟一下子安靜下來,不複原先嬉皮笑臉的模樣,表情有些神傷。
“姐姐在被國王看中,選為王妃之後,在府裡時父親的確是高興的,可是到了晚上,父親將姐姐叫到了書房裡,不知說了些什麽,姐姐就哭著從書房跑了出來。”
聞言,木玉十分驚訝與疑惑,同時聽了火兒的話,木玉對自己的想法更加多了一絲的肯定了。
說話間,空氣頓時凝結,似火兒擔心姐姐的不安情緒,不停地影響著木玉,似乎連樓屋邊栽種的櫻花樹也受了負面情緒的感染,停止了隨風搖曳,也使得氣氛有些僵硬黯然。
“我可以看出姐姐的確是愛著皇子的,
可是我常常看見姐姐獨自一人時,偷偷地流著眼淚,我不知道父親和姐姐說了什麽,自從皇室下達了娶姐姐為皇妃的旨意後姐姐還是很開心的,但那一晚上過後,姐姐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我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姐姐,因為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嗚嗚嗚嗚~”說著說著,火兒的眼淚就慢慢地流淌下來,從最初的低聲嗚咽,瞬間轉化為了嚎啕大哭,搞得木玉手足無措。 不知所措語塞的少年頓時慌了,不知該說什麽好,他從來不懂得安慰人,此時究竟該怎樣安慰眼前不安的火兒?
自己也曾因為人力難以改變的災難,而陷入沮喪之中,難以自拔,可是這一次又一次的挫折只會令自己的內心越來越堅強,遇事也越來越樂觀,以至於木玉已經長久沒有因為某件事情而感到哀怨,此時此刻,沒心沒肺單純且冷漠的他也想要去幫助某個人,可是他究竟該怎麽做?
就在火兒胡思亂想,越想越擔心越想越想不開,眼淚越流越止不住時,一雙溫暖的手重重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想那麽多並不能改變現實,只會擾亂自己的心境,徒增煩惱,倒不如順其自然,該發生的,遲早會發生。”抬起頭,木玉正微笑著望著她,那微笑似乎是能感染人心,也不知是因為那句話還是因為那個暖心的微笑,少女慢慢地止住了哭泣。
輕輕地摸了下火兒的頭髮,十指劃過順滑的秀發,滑膩柔軟,隱隱散發著少女體香與溫度,讓身心懵懂青澀的木玉有些心神蕩漾。
手上的力道忽然加重,少女就這樣被木玉摟在了懷裡,木玉又補充了一句:“不管事實究竟如何,你盡管隨性而為,這一路上有我陪你!”這句話是對火兒說的,也是木玉曾經經受磨難時,最希望有人能對自己說的話。
可是現在的木玉已經不再需要了,因為他意識到,隻有內心堅強起來,才能實現真正的強大,並且這比體格上的強壯更為重要,有了無畏的內心,思想才不能被動搖,才能一心一意地去做去貫徹追求的夢想。
冰凍的時間在溫暖的話語中融化,天地間也再次刮起了溫暖的清風,無聲勝有聲,原本閉塞的內心毫無保留地向世界向彼此敞開,隻為迎接更美好的未來。
火兒被木玉哥哥摟在懷裡頓時面紅耳赤,就連悲傷都忘記了,心裡十分地緊張可卻十分地貪戀這份溫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隻本能地愣在那裡,繼續沉浸在木玉哥哥溫暖的懷抱中。
就在兩人都沉浸在短時的擁抱中時,不合時宜的人終於出現了。
只見一個高大的漢子卻不知為何走路不帶有聲響,爬上了平日裡甚少來的三樓,也就是隻有木玉居住的這一層。
胡忠本來是聽了冷夏的話,上樓來叫木玉下來吃飯的,可是樓梯的台階還沒走完,因為身高的緣故就率先看見兩人依偎在一起的情況,同時坐在胡忠肩膀上的冷夏也看到了這一幕。
“胡忠胡忠,木玉在樓上,一起去叫他們下來吃飯吧!”冷夏軟糯的聲音叫喚著胡忠。
“好呀,來!坐我肩膀上。”
。。。
“誒!?哈哈哈,你們在做什麽咧!?”
冷夏:“。。。”
木玉(黑著臉,扭過頭看向胡忠):“你好煩!”
火兒:“。。。”
清河與火兒父的關系匪淺,曾經師出同門,兩人的關系似乎很是不錯,在女兒親事將近的日子裡,親自來給清河坊送來了喜帖,並且坐著皇室送來給牟府騎用的一隻日行萬裡的飛行坐騎。
很快一行人就準備完畢,第二日清晨,兩隻龐然大物一抖擻翅膀,卷起一地的灰塵,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地向東邊的海島出發了。
火兒高高興興地讓木玉坐上牟府家那隻皇室贈送的飛行坐騎,起飛後不久,火兒便羞澀地不斷靠近木玉哥哥,輕輕地不動聲色來到木玉身前,卻發現,不知什麽時候,木玉的懷裡竟已經坐著了一個人,驚得火兒差點從高速飛行的血雀妖背上掉下去。
“冷夏,你在這裡做什麽!”火兒頓時提高了聲調,隱含怒火的吼聲把另外一隻藍鷹上清河坊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吸引過來,而站在前面操控妖獸的火兒父,卻隻是笑著搖了搖頭。
許久不見的冷夏此時正坐在木玉的懷裡,明明是血統高貴的龍族,擁有無上的法力,可卻偏要鑽躺在木玉懷裡撒嬌,不知是不是依賴主人的關系,還是因為看透了火兒巧妙心思,故意要惹她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