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兒已經被白若竹用解藥喚醒了,只是他還有些迷迷糊糊的,也沒怎麽朝自己手上看。
白若竹試了試藥湯的溫度,開始給坎兒衝洗傷口,這個衝洗是真的有需要,不是她說出來唬王屠戶的,所以她衝的十分仔細。
很快,她衝好又給坎兒上了一些藥膏,這才把他的手重新包扎好了。
“還是老話,不要沾水,不要隨意打開繃帶,三日後差不多了就可以拆了。可能期間傷口會有點癢,不用擔心,那是傷口長肉的緣故。”白若竹說著拿出一小盒藥膏遞給坎兒,繼續說:“因為傷口太大,我用獨門針灸加快了傷口的愈合,但我不希望外人看到我的針灸法子,你們應該懂得如何保密吧?”
王屠戶急忙說:“您放心,我絕不跟任何人講,也不讓旁人看坎兒的傷口,就說孩子覺得醜,不肯給人看。”
坎兒也急忙說:“我袖子長點遮住,不讓人看到。”
“你們也不用擔心,三日後開始早晚擦這盒藥膏,有去疤的功效,即便不能完全沒有疤痕,但也會減輕許多,你們記得藥膏用完之前,一定不能給旁人看坎兒的傷口。”白若竹正色說道。
父子倆立即點頭,發誓絕對不會傳出去。
許多年後,坎兒手上的疤痕早就看不太清楚,他也終於有機會接觸到了縫合術,他回憶起自己小時候拆掉繃帶看到傷口的樣子,才知道他的傷口是用縫合術治好的。他起初不明白女醫為何隱瞞,以為她只是怕普通人接受不了縫合術,後來清楚了多年前的情況,才知道女醫是冒著殺頭的風險救治他的。
他找了多年竺花女醫,想再跟她說一聲謝謝,卻怎麽也找不到,直到接觸到縫合術,他從朝廷太醫院的存典裡知道了白若竹這個名字,前後聯系了一番,才確定他當年見到的竺花女醫很可能就是白若竹。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當晚,白若竹依舊是躲進了空間裡睡覺,好在她從未放松警惕,到了半夜,有三個黑影偷偷的翻上了客棧二樓,摸進了她房裡。
她在空間裡睡著,卻開了“大屏幕”隨時能接收到屋裡的情況,所以那三個不速之客一說話,她就立即驚醒了。
“怎麽會不在?明明看到她晚上回了客棧就沒出去,難道她得了消息提前離開鎮子了?”其中一人小聲問道,但他壓抑的聲音中能聽出憤怒和失望。
是啊,到嘴巴的大肥羊飛了,能不急嗎?
另一人在屋裡看了一圈,有些擔心的說:“她不是會仙法躲了起來吧?她師父不是仙人嗎?”
最先說話的人一巴掌打到了他頭上,不屑的說:“你傻了,這種話你也相信?騙騙村裡那些傻子就算了。她一個女人不收診金,還能買藥,一買就買了四十多兩銀子,身上肯定還帶了不少錢,不那樣說能唬到人嗎?”
“那現在人都不見了怎麽辦?”被打的人揉著後腦杓,不滿的問道。
“我們躲起來等,我不信她半夜會走,說不定她待會就回來了,到時候把人打暈,搶了銀票就走!”為首的人咬著牙說道,只是他嘴角帶了一抹淫邪的笑意,白若竹在放大的鏡頭前看的特別清楚,差點沒吐出來。
哼,想算計她可沒那麽容易,她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豈不成了誰都能捏的軟柿子了?
她想了想,拿了些迷藥粉閃身出了空間,她飛快的揮散出去,然後又快速的返回了空間之中。
因為屋裡沒點蠟燭,可視度很低,加上三人又正好在找躲藏的位置,根本就沒注意到屋裡憑空出現了一個人,然後就迷迷糊糊的倒到了地上。
白若竹給他們用的迷藥可跟給王屠戶和坎兒用的不同,藥勁可要大不少。
她看到三人倒地沒了反應,又等了一會兒,確定他們沒同夥了,這才出了空間,徑直朝樓下走去,大聲喊:“掌櫃的,夥計,有人在嗎?”
掌櫃和幾個夥計是住在客棧看店的,聽了動靜急忙爬了起來,半夜被吵醒多少有些怨氣,但掌櫃的一看是女神醫,立即賠了笑臉,問:“女醫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剛剛有三個匪徒潛進我房間了,如今已經被我打暈了,你叫人拿麻繩綁了他們,押送去官府吧。”白若竹說道。
掌櫃嚇了一跳,急忙問:“怎麽會有人潛進客棧了,女醫你沒受傷吧?”
白若竹故意露出不屑之色,說:“幾個小蟊賊還傷不到我,只是這種事情不能縱容了,一定得讓官老爺好好處置他們。”
掌櫃急忙吩咐了小夥計去找麻繩,夥計們一聽有匪徒潛了進來,立即打起了精神,其中一名小二十分崇敬白若竹,立即衝到前面,跑去二樓房間綁人去了。
很快三名匪徒被五花大綁起來,掌櫃讓人打了冷水澆到了他們頭上,這大冷天的,被這麽澆一下,三人立即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睛就發現眼前有好些人,他們還被綁了起來,三人又凍的瑟瑟發抖,當場就嚇傻了。
“幹什麽綁我們?你們想做什麽?”膽小那人直接叫了起來。
白若竹從夥計中間走了出來, 衝他們冷笑著說:“你說幹什麽?你們半夜闖進我房間,還說要打暈我搶錢,現在還問我們要做什麽?當然是抓你們送官了。”
那人驚恐的看著白若竹叫道:“你是人是鬼?剛剛你明明不在屋裡!”
“就憑你們的那點三腳貓功夫也想抓到我?”白若竹故意說的雲裡霧裡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武功驚人,或者有別的什麽厲害的本事。
“走,抓他們去官府。”掌櫃的來了精神,敢進他這客棧使壞,他非得殺一儆百不可。
夥計們也打起了精神,尤其那名小二最是積極,等他們把三人推著趕下樓的時候,已經把附近街道鋪子裡的人吵醒了。
不少人聽說有人要搶劫竺花女醫,立即從床上爬了起來,也不管什麽大冬天半夜冷不冷了,跑到外面衝著三人罵了起來。
後來,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拿了爛菜去砸那名匪徒,嚇的押送他們的夥計拖了繩子躲的遠遠的,生怕被波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