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方見凌柏川故意端著的樣子,他搖搖頭。 net
死要面子活受罪呀!
他十分知趣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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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惜伸手戳著凌柏川的臉:“小氣鬼!小氣鬼!要不你在夢裡叫其他女人的名字啊!我不在乎的……”
真的不在乎嗎?
才不是。
她應該也會生氣好幾天吧。
顧雲惜丟下手機,走到房間裡人偶擺著的位置,抱著凌柏川的模型,將臉埋在毫無溫度的胸膛。
一點兒都不舒服。
她的腦袋點著人偶的胸膛:“我錯了,我錯了行不行啊?男人能不能大度一點點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瘋了!”
顧雲惜抿著唇,伸手給人偶一拳。
她轉過身,臉帶著落寞,癟了癟嘴,趴在床,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雙腿胡亂的蹬了蹬。
昨晚幾乎沒怎麽睡。
這會好困啊。
她這麽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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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柏川看著視頻,臉的笑容更甚,他盯著屏幕看了約莫半小時,見顧雲惜還沒動,他的眉頭緊緊的蹙著。
該不會蠢到把自己給捂死了吧。
有可能!
怎麽不動了?
凌柏川立刻給方姨打電話:“立刻去我房間,看看余若嫣有沒有事?電話別掛,立刻過去!”
彼時,方姨正陪著凌一帆在念古詩,凌一帆很有天分,大概是他外公是人的緣故,他小小年紀背起詩來,也是有模有樣的。
方姨接了電話,和凌一帆說了聲,立刻去到凌柏川的臥室。
顧雲惜睡著了,半截腿吊在床外,趴在床,被子蓋在腦袋。
方姨立刻掀開被子,見她睡著了,她輕手輕腳的抱她。
誰知道她剛抱起她,顧雲惜立刻抓著她的衣服,在她懷裡蹭了蹭,呢喃道:“凌柏川……別生氣了……”
方姨的動作一頓。
敢情兩人吵架了。
她沒說話,只是將顧雲惜放在床,輕手輕腳的幫顧雲惜蓋被子。
走出房門,她將電話拿出來,才發現電話被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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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柏川而耳朵裡來來回回的都是顧雲惜的那句囈語。
凌柏川……別生氣了……
原來,她睡著了,也會叫自己的名字,也會記掛著自己還在生她的氣。
他當機立斷的掛斷手機,關掉ipad,飛快的走出去,宋志方坐在外面,在和他老婆視頻,一臉的笑容。
“都多大年紀了,還秀恩愛!”凌柏川看了他一眼。
自己飛快的朝著門外走了。
宋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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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惜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抱著自己,她隱約能聞到男人身淡淡的薄荷味。
她沒睜眼,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囈語:“小川川,不許生氣了!”
她的手緊緊的抓著男人的衣服,將臉埋在他胸膛。
凌柏川的手掌輕輕的拍著她的脊背,下巴抵在她馨香的發頂,唇角微微揚。
這輩子,第一次體會到愛情的滋味。
原來,只是對方在睡夢叫了另外一個人的名字,他都能說出那麽絕情的話。
說什麽成全她和席彥山在一起,根本不可能的。
要是她真的和席彥山在一起,他沒準兒能弄死他們。
昨晚,凌柏川也沒睡好。
他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顧雲惜醒過來之後,感覺自己躺在一個熟悉的懷抱,她驀地睜開迷離的雙眸,看清身畔的人。
是凌柏川。
她微微弓起身子,抿著唇,看著男人熟睡的俊顏。
她又趴下去,鑽進他懷裡。
昨晚,他不在,她翻來覆去的怎麽都睡不著。
習慣真的好可怕。
以前明明是她為了應付凌一帆,才和他躺在一起的。
但是現在先離不開的卻是她了。
顧雲惜抿著唇,在思考,待會兒怎麽和凌柏川說呢?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直接道歉較好。
她又在他懷裡動了動,凌柏川醒了過來。
“醒了?”他剛睡醒,聲音裡帶著慵懶,異常的好聽。
顧雲惜抬眸看向他:“嗯,凌柏川,對不起,你原諒我吧,昨晚真的是個意外,我對席彥山沒意思的,真的,我發誓。”
說話間,顧雲惜坐起身子,對天發誓。
凌柏川的手臂枕在腦後,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個幅度,他問道:“你昨晚不是說你喜歡席彥山嗎?”
“不是,那都是過去……”顧雲惜搖頭。
“嗯?”凌柏川蹙著眉頭。
顧雲惜見他神色不對,她立刻道:“不是,那都是我昨晚為了氣你胡說八道的,誰叫你那麽凶!”
“還是我的錯了?”凌柏川擰著眉頭。
“我的錯!”顧雲惜低下頭。
凌柏川拉著她的手臂,讓她壓在自己身,大掌壓在她的後背,臉色好了很多:“雲雲,這件事情我們翻篇了。記住,沒有下次了!”
“嗯,一定沒有下次的!”顧雲惜用力的點頭。
可是在夢裡……
她怎麽會控制得住呢?
哎!
先把這霸道的男人哄好了再說。
“和我生氣,你難受嗎?”凌柏川問道。
顧雲惜毫不猶豫的點頭:“難受死了,我連劇本都看不下去,飯也不想吃。”
她說的是真的。
輩子,她和席彥山從來沒有吵過架,都不知道原來情侶之間吵架這麽難受。
凌柏川只是無聲的抱著她,揉揉她的腦袋。
兩人又在床躺了一會。
兩人手牽手的走下去,臉都帶著淺笑。
宋志方也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
昨晚真的將他嚇得夠嗆。
兩個脾氣一樣倔的人,吵起架來真的很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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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是顧雲惜父母的忌日。
顧雲惜不希望凌柏川知道自己重生的事情,連她在睡夢叫席彥山的名字,他都氣得要死,要是知道她和席彥山交往過,是不是連肺都要氣炸了?
她撒謊說秦天要帶她去見一個圈內的朋友。
準備一個人,帶著墨鏡,口罩,帽子,去到父母的墓園。
凌柏川今天十分好說話的道:“行,你去吧,我和一帆要去祭拜兩個十分重要的人,你早點回來!”
凌一帆在凌柏川的懷裡,對著顧雲惜揮手:“媽咪再見。”
顧雲惜看了凌一帆一眼,心想,應該是去祭拜凌一帆的生母吧,她沒說什麽,只是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