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凌柏川,你別碰我!你……”顧雲惜驚詫的看著男人,他單手將他手裡的睡袍撕成碎片。
他要幹什麽?
SM?
不!
顧雲惜全身都在發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新聞裡可沒說凌柏川是個變態!
不是說他一向潔身自好嗎?
顧雲惜緊張得牙齒都在打顫。
“啪!”
凌柏川按開臥室的燈。
強烈的光束讓顧雲惜眯了眯眼,再睜開眼,她的眼底已經一片清明。
她都死過一次了,還有什麽可怕的!
凌柏川看向顧雲惜,四目相對,凌柏川在她的眼裡讀到了平靜、鎮定。
喲!
真是個有趣的女人!
這麽快就調整好情緒了。
凌柏川戲謔的看著顧雲惜,扯過她的手臂,絲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的手綁在一起,接著又把腳綁在一起。
他拉過一個椅子,推著顧雲惜坐上去,將她整個人都綁在椅子上。
凌柏川滿意的拍拍手。
“現在,我問,你來答,我心情好呢,就放過你。”凌柏川居高不下的睨著她。
顧雲惜見事情還有轉圜的余地,她忙不迭的點頭,努力的忽略全身都被勒得生疼的感覺。
“姓名。”
“顧……余若嫣。”
“年齡。”
“18。”
“為什麽會到我房間來?”
“我是鼎天娛樂的藝人,我的經紀人讓我來陪酒,把我灌醉,後面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了。”
凌柏川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原來你們鼎天娛樂的通告是這樣換來的?”
語氣鄙夷。
“不是的!”顧雲惜脫口而出。
顧雲惜對鼎天娛樂有很強的歸屬感,聽到凌柏川這樣說,她的心裡很不舒服。
凌柏川就隨意的掃了顧雲惜一眼,他慵懶的伸了伸懶腰:“困了。”
他轉過身,撲倒在柔軟的大床上,拉過被子,睡了過去。
顧雲惜:“……”
他這是要綁著她一夜的意思?
作為她打他的代價?
顧雲惜在心裡歎口氣。
她前腳被席彥山和丁雨晴溺死在游泳池,重生到余若嫣的身上,又被導演罵得狗血淋頭,緊接著,不靠譜的經紀人把她弄來陪酒,沒想到闖到了凌柏川的房間!
這到底算幸運還是不幸呢?
算幸運吧!
至少她還活著。
她還有為自己報仇血恨的機會。
丁雨晴!
席彥山!
…
翌日。
顧雲惜醒來是在柔軟的床上,諾大的套房已經空無一人。
她全身上下都傳來捆綁的疼痛感,告訴她,昨晚不是一場夢。
顧雲惜剛從床上爬起來,就接到麗姐的電話。
“余若嫣!你能耐了啊!你昨晚居然敢跑了!你把王總氣死了!本來有個女主的戲o你,現在什麽都沒了,我給你說,你給我繼續作!”
顧雲惜將手機稍微拿開些,唇角勾起冷笑。
要不是陰差陽錯她進了凌柏川的房間,她現在已經失身了!
“麗姐,我回公司,我和你解釋。”
“你解釋也沒用,我告訴你,余若嫣,你的星途到此結束了!”麗姐見她服軟,立刻瞪鼻子上臉。
顧雲惜冷笑著掛斷電話。
她打電話給萌萌,讓萌萌給自己送了套衣服過來。
然後和萌萌一起直奔鼎天娛樂。
顧雲惜差一點兒就要坐她的專用電梯上樓,才想起,她現在不是被席彥山捧在手心裡的鼎天娛樂一姐,她現在是鼎天娛樂的一個十八線小演員,需要靠陪酒得到角色的余若嫣。
她抿了抿唇。
到了麗姐的辦公室,顧雲惜將門搭上。
顧雲惜的眼眸裡閃著泠冽的光。
麗姐見她來者不善,心裡不爽:“余若嫣,你給我解釋清楚!”
麗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顧雲惜隨意的拉了個椅子在麗姐的面前坐下,一臉的凌厲。
“麗姐,知道強奸罪怎麽判嗎?三到十年,情節嚴重的,甚至可以判無期!”
麗姐:“……”
這女人怎麽這麽聰明了!吃錯藥了!
“如果我昨天真的被強了,我就直接從酒店頂樓跳下去!不僅王總要坐牢,你這個幫凶也跑不了!我告訴你,我是余家的女兒!我死了,余家也不會放過你!”
麗姐心裡發怵,這女人個性大變啊!
昨天就覺得她不一樣了,沒想到變化這麽大。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你聽好!你是我的經紀人,不是老鴇,我賣藝不賣身,如果再有下次……”
顧雲惜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話語裡的警告意味十足。
麗姐:“……”
顧雲惜站起身:“好了麗姐,下午我要拍戲,回見啊!”
顧雲惜大搖大擺的走出辦公室。
剩下一臉懵逼的麗姐。
她居然被訓了!
被一個十八線小演員給訓了!
靠!
顧雲惜警告了麗姐,準備離開鼎天娛樂。
沒想到乍然聽到自己的名字。
“哎,你們說說,顧雲惜到底得了什麽病呀!你們看見秦大經紀人的臉色沒有,就跟家裡死了人似的,該不會是絕症吧!”
“不會是絕症吧,要是絕症秦天還不天天跟著,你看他天天愁眉苦臉的來上班,說不定是傳染病,所以秦天就近不得身了!”
“現在鼎天娛樂終於輪到丁雨晴揚眉吐氣了,顧雲惜佔著鼎天娛樂一姐的位置那麽多年,也該讓一讓了!”
“誰說不是呢!顧雲惜可是驕傲得很呢!不知道她病好後會是個什麽樣子!”
“你心腸真好,你指著她病好,我巴不得……她死了呢!”
“哈哈哈……”
“噓,這是內部消息,還沒對外公布,大家別亂說!”
顧雲惜聽著她們的議論聲,她覺得真是悲哀。
這裡面不乏前世她自認為和對方關系還算不錯的,沒想到……
果真是人心隔肚皮!
隻有跌下來,才知道誰對你真的好。
顧雲惜抿唇,和萌萌說了聲,她的腳步轉回去,朝著樓梯間走去。
她知道秦天的習慣,隻要心情不好,都會在樓梯間抽煙。
顧雲惜一層層的爬上去,樓梯間是聲控的感應燈,顧雲惜沒出聲,一路上都是黑漆漆的,好在每層都有一個窗戶,還有些光亮。
不知道爬了多少層,顧雲惜穿著五厘米的高跟鞋,腿肚子都酸了,她抬眸就影影綽綽的看到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