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想看一看席思思,哪怕是一眼也好。 net
雖然她沒有孕育過她,到底,那是她的女兒。
席彥山和丁雨晴從裡面走出來。
兩人的臉都帶著輕松的神色。
“還好只是過敏而已,嚇死我了。”丁雨晴後怕的說道。
席彥山的俊臉帶著墨鏡,將他的俊臉遮掉三分之一。
他看得出來,丁雨晴是真心實意的關心席思思,他說道:“公司最近要投一部劇,你來做女主角。”
丁雨晴一臉的欣喜:“謝謝你,彥山。”
“你照顧思思,這是你該得的。”席彥山淡淡的道。
兩人抱著席思思從顧雲惜的身邊經過。
顧雲惜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她也松了一口氣。
還好席思思沒事。
顧雲惜看著他們的背影,歎口氣。
看不到看不到吧。
她虧欠席思思很多,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估摸著席彥山三人已經走了,顧雲惜才慢悠悠的走出去。
她心裡面煩悶,走路低著腦袋,猛地撞在一具硬邦邦的軀體,腦袋都有些發暈。
“對不起!”
顧雲惜一抬眸,對席彥山那張帶著墨鏡的臉。
她愣了一下,立刻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再見!”
顧雲惜趕緊朝著外面走。
“余若嫣!”
顧雲惜的腳剛邁出去一步,聽到席彥山波瀾不驚的聲音。
顧雲惜的腳步猛地頓住。
她都武裝成這樣了,席彥山竟然還認得她!
聽到輕微的皮鞋踩踏地板的聲音,席彥山已經走到了顧雲惜的身邊:“為什麽跟著我?”
顧雲惜轉過頭去,看向席彥山,嘴唇動了動,但是沒說話。
不好解釋。
她好像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跟我來!”說著,席彥山拉著她的衣袖,朝著醫院外面走。
兩人了一輛出租車。
一路,兩人都沒有說話。
席彥山在想什麽,顧雲惜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一直在想,到底該找個什麽合適的理由。
車子停在了一家私人會所前。
席彥山帶著顧雲惜走進去,一路,兩人皆是沉默著。
在古香古色的包間內,茶香縈繞在空氣,呼吸之間浸入肺裡,很舒爽。
顧雲惜取下臉的口罩、墨鏡、帽子。
她端著碧螺春喝了一口,口齒留香。
“你怎麽知道是我?”顧雲惜疑惑的問。
席彥山也取下臉的墨鏡,露出帥氣的臉龐來。
他坐在那裡,身散發著難以掩蓋的痞氣,他從懷裡掏出一枚在閃閃發光的玉佩,他淡淡的看了顧雲惜一眼:“它亮了。”
顧雲惜握著茶杯的手驀地收緊,茶杯的水,微微蕩漾起一圈圈波浪,一如此刻她無法平靜的心湖。
顧雲惜垂下長長的睫毛,將眸底的情緒遮掩住,她故作鎮定的端著茶水又喝了一口。
這才將青花瓷杯放在深褐色的桌子,淡淡一笑:“原來如此!”
席彥山好看的指尖輕輕的摩挲著正在發光的玉佩,輕聲道:“為什麽?余若嫣,為什麽每次你出現,這塊玉佩都要閃?”
他像是在問顧雲惜,又像是在喃喃自語,眉眼裡帶著無盡的落寞。
顧雲惜望著這樣的席彥山,她心裡面的內疚更甚。
席彥山從未傷害過她。
相反,他愛她,愛得深入骨血,她仿佛都成了他的一切。
可是如今,她不能給予他任何的回應。
變了的心,根本收不回來。
一時間,顧雲惜沉寂下來,只是呆呆的望著席彥山。
她無法想象他在自己死後,是懷著一種怎樣的心情,打算讓席思思出生的。
一定……十分的煎熬、痛苦。
顧雲惜垂下眼眸,手指把玩著青花瓷杯的杯柄。
“余若嫣,有時候,我在想,如果你是小惜好了……”
席彥山低沉的聲音傳入耳,顧雲惜的心猛地跳動一下,握著杯柄的手猛地收緊。
如果不是青花瓷杯質量乘,只怕現在已經折斷了。
所謂的心驚肉跳,不過如此。
“可是我知道,你不是的,雖然——你很像小惜。”席彥山又喃喃自語。
他面前的那杯普洱茶冒著徐徐煙氣,但是席彥山至始至終都沒有喝一口。
他將玉佩放入懷裡,小心翼翼。
顧雲惜感覺自己的心像是在坐過山車。
一下,一下下的。
她穩了穩情緒,說道:“個性相同很正常!”
席彥山頷首:“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顧雲惜擰著眉頭:“什麽問題?”
“你為什麽跟著我?”席彥山直直望入她的眼,那眼神十分的犀利,仿佛能窺探到她最深處的靈魂。
顧雲惜只是和他對視一秒,她移開目光,聳聳肩,說道:“我沒有跟蹤你,我在跟蹤丁雨晴。”
“原因。”席彥山不是十分相信。
顧雲惜淡淡一笑:“我之前差點兒被丁雨晴害得扛害死許冰怡的罪名。她還一心想要我滾出娛樂圈。
席總不會以為你冷藏了她,我原諒她吧?
我今天在餐廳遇到她,看到她匆匆忙忙的,所以我跟了過來,如果有好戲看的話,我不介意做回狗仔!”
顧雲惜說完,轉眸看向席彥山,露出十分真摯的神色。
演戲,她十分的拿手。
席彥山這才端起已經有些涼的普洱茶,優雅的喝了一口,他複又慢條斯理的放下:“真的是這樣嗎?”
顧雲惜反問:“不然席總以為呢?我男朋友是凌柏川,我跟蹤你的理由是什麽?”
席彥山沒有說話。
顧雲惜見他好似被自己說服了,她松了一口氣。
她不想讓席彥山知道自己的底細,只怕為了給席思思一個完整的家,他也會變得不折手段起來。
此刻的席彥山溫潤、優雅,顧雲惜知道,這是假象。
他有藏在骨子裡的冷血和狠戾。
一旦他和凌柏川爭奪起來,強強相碰,不知道會怎麽樣。
不管怎麽樣,一定不怎麽好。
顧雲惜不想看到。
她會讓自己重生的事情,成為一個永遠的秘密。
顧雲惜站起身:“抱歉,席總,下午我有通告要趕,先告辭了!”
“余若嫣!”手腕猛地被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