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方走樓來,聽到薑婉竹歇斯底裡的吼聲。 net
他飛快的朝著書房跑,然後腳步定格在書房門口。
房門是開著的。
裡面的情景一覽無余。
薑婉竹躺在書桌,凌柏川半壓在她身,他要去吻她,可是薑婉竹在桌子扭來扭去的,根本不讓他吻。
一下都沒碰到。
宋志方被嚇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他抬眸看向凌柏川,目光落在凌柏川那張紅得不正常的俊臉,他的腦子裡靈光一閃,飛快的衝進去。
“少爺!”
宋志方飛快的扯著凌柏川的手臂,將他拉起來,吼道:“少爺,你怎麽了?”
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衫,宋志方感覺到凌柏川身的皮膚滾燙異常。
他一臉擔憂的看著凌柏川,目光觸及到地面有些破損的兩個茶杯,他立刻明白過來。
薑婉竹竟然下賤到給少爺下藥。
“惜兒……”凌柏川還望著躺在桌子的薑婉竹。
宋志方厭惡的瞪了薑婉竹一眼,他伸手將凌柏川壓在牆壁,拚了老命也要壓住他。
宋志方有些身手,凌柏川亦是。
若是兩人動起手來,年輕的凌柏川自然要佔風。
“惜兒……”
凌柏川已經要將宋志方推開了。
宋志方大吼一聲:“少爺,那不是顧小姐,那是薑婉竹,少爺,你看清楚了!那是薑婉竹!”
凌柏川根本不聽,他猛地一下子甩開宋志方的手。
宋志方拽住他的手臂,兩個人猛地栽到在地。
“咚!”
凌柏川的腦袋一下子撞在門。
“少爺!”宋志方大驚失色,他趕緊站起身,十分吃力的將凌柏川扶起來。
凌柏川搖了搖頭,深邃的眸子眨了眨,看清此刻還躺在書桌,但是雙眸空洞的女人。
他覺得渾身燥熱不已,看向書桌的女人,伸手指著她,吼道:“薑婉竹,你在這裡幹什麽?”
宋志方大喜:“少爺,你清醒了!你終於清醒了!少爺,薑婉竹給你下了藥,我帶你回房間,我幫你請醫生過來!”
凌柏川喝了藥,剛才腦袋又被撞擊了一下,他此刻渾身發軟,腦袋也昏昏沉沉的,任由宋志方扶著他回到顧雲惜的房間。
宋志方直接將他扶進浴室。
他身的溫度實在是燙得嚇人。
宋志方將他扶入浴缸,衣服不脫,直接用冰涼的水衝刷在他的胸膛。
他的另隻手將電話摸出來,正準備打電話給醫生,卻聽到一個女人淡淡的聲音。
“沒事的,用冷水泡泡,身的熱度消下去好了!”
宋志方回過頭,看到一臉蒼白,眼神空洞,仿佛被抽空了靈魂的薑婉竹。
他狠狠的瞪她一眼,根本不管她,直接將電話撥出去,和家庭醫生說了具體情況,立刻掛了電話。
轉過頭,薑婉竹已經走了。
宋志方立刻給方姨打電話:“看著薑婉竹,不許她跑!”
顧小姐看到了,得靠著薑婉竹解釋清楚才行。
宋志方擰著眉頭。
他從來沒有覺得一個女人可以這麽下賤。
薑婉竹的下賤程度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作為哥哥的未婚妻,竟然給弟弟下那種藥。
毫無廉恥,羞恥之心。
宋志方將手機收起來,轉眸看向浴缸,浴缸裡已經半浴缸水了。
凌柏川深邃的眸子裡沒有焦距,看著天花板,嘴裡在不斷的呢喃:“惜兒……惜兒……”
宋志方,伸手摸他身的肌膚,好像已經沒那麽燙了。
現在還是三月,冷水十分的寒涼刺骨。
他怕凌柏川感冒。
他扶著凌柏川起來:“少爺,已經叫了醫生了,我先幫你換身衣服。”
“我自己來。”凌柏川並非沒有意識。
他的腦海已經轉過了千百個念頭,他竟然將薑婉竹當作了顧雲惜。
該死!
宋志方也恭恭敬敬的將睡袍遞到他的手,然後轉過身。
過了一會兒,估摸著凌柏川已經換好了,宋志方轉過身,扶著他,在臥室柔軟的床躺下。
床還有顧雲惜身留下的清香。
凌柏川抱著被子嗅了嗅。
他喝了藥,又泡了冷水,還沒等到家庭醫生過來,他呢喃著顧雲惜的名字,睡了過去。
醫生過來,檢查了一下,發現確實沒有大礙,也開了點預防感冒的藥,然後走了。
宋志方幫凌柏川蓋好被子,走下樓去,看到在大廳裡和方姨拉拉扯扯得面紅耳赤的薑婉竹。
凌一帆擰著眉頭在一旁看著。
宋志方對著凌一帆招招手:“小少爺,你去陪著少爺,有問題找我,好嗎?”
“好,宋爺爺,我立刻去!”凌一帆乖巧的點頭。
他站在樓梯,又朝著下面望了望,好似很嚴重的樣子,然後朝著顧雲惜的房間走去。
薑婉竹已經換了衣服,穿著一件淺藍色的格子長裙,將肩膀、胸口、大腿、小腿都遮了起來,長長的頭髮披散著,仿若還是那個優雅的古典美女。
宋志方剛才幾乎是無意間將她看了,不該看的,該看的,都看了,不知道會不會長針眼。
他看著薑婉竹,覺得十分的惡心。
薑婉竹的臉頰發紅, 面對宋志方的目光,她覺得十分的難堪,卻抬了抬下巴,努力讓自己有些底氣:“宋志方,你憑什麽不讓我出去!”
方姨是凌柏川高薪聘請來保護好照顧凌一帆的,她不僅心細、懂得照顧人,身手也十分的不錯,所以要攔住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薑婉竹,輕而易舉。
宋志方冷冷的看著薑婉竹,說道:“等少爺醒了,再決定要不要放你走!”
“宋志方!”薑婉竹的手死死的捏著她的行李箱,吼道,“你這是非法拘禁!這是犯法,立刻放我出去,不然我報警!”
宋志方的唇角帶著嘲諷,他淡淡的道:“薑小姐,不如我將你在別墅裡下藥勾引少爺的事情告訴老爺、夫人和大少爺如何?
如果他們說讓你走,我立刻讓你走。”
說著,宋志方將手機從衣兜裡取出來。
“不許打!”薑婉竹凌厲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