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惜的唇角勾著一抹笑容,絕麗豔豔,仿佛能逼退世間的所有繁華。
她沒說話,將車窗升了來。
司機下車,和保鏢將車胎換了,繼續路。
顧雲惜的手機不出意外的響了起來。
她看到依舊是陌生的號碼,唇角微微勾起,將電話接了起來,嫣紅的唇瓣吐出一個字:“說。”
她聲線冷然,語調裡帶著高高在的意味。
“顧小姐真厲害呢!隨行的保鏢身竟然帶著槍。”對面的女人聲音盡量放低,裹著濃烈的憤怒。
顧雲惜伸手將耳畔的發絲攏在耳後,露出完美的側臉,唇角勾起:“羨慕嗎?凌柏川派來保護我的。”
躲在背後的那個人,顧雲惜必須要將她給逼出來。
她都盯她了,若是顧雲惜解釋自己和凌柏川什麽都沒有,對方也不信。
索性將她逼出來解決了,一了百了。
“顧小姐,我勸你別陷下去了。一個女朋友死了不足百日調轉目標的男人,絕對不是你的良人。”對方被氣得不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段話。
顧雲惜聽到她發怒了,笑了起來,說道:“看來你我陷得深。聽著,有本事你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我面前,如果你光明正大的和我搶,我開心的話,會將凌柏川讓給你的。”
“你夠囂張的啊!”對面的女人幾乎是要被氣死了。
顧雲惜不想和她廢話,直接掛斷電話。
秦天擰著眉頭看著顧雲惜,疑惑的問:“怎麽回事?”
顧雲惜伸手按了按被撞疼的肩膀,淡淡的道:“一個瘋女人,以為我和凌柏川之間有什麽,警告我離凌柏川遠一點兒,否則,余若嫣是我的下場。”
秦天的眼眸劇烈的收縮一下:“什麽?”
余若嫣不是被藍死的嗎?
難道還有隱情?
顧雲惜沉默了一下,說道:“我最討厭這些躲在背後的人,我早晚要將她揪出來。”
威脅她?
顧雲惜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經歷。
“雲惜,不要冒險。”秦天擔憂的看著她。
顧雲惜轉過頭,看向秦天,說道:“那我讓她一直躲在背後下黑手嗎?”
秦天沉默了。
這事,他覺得必須要和凌柏川說說,畢竟事情關系到他。
有了早晨的事情,對方知道顧雲惜身邊有人,也不敢再隨意動手了。
今天很平靜度過了。
晚,顧雲惜回到別墅裡。
席彥山聽保鏢說了,他擔憂的看著顧雲惜,說道:“小惜,放心,我加派人手保護你,你不會有事的。”
席彥山很疑惑,顧雲惜剛醒過來,也沒有得罪過誰,為什麽會有人想要下狠手傷害她。
顧雲惜淡淡的道:“事情是因凌柏川而起,應該他解決。”
席彥山的心裡“咯噔”一聲。
他本來打算再緩緩的,但是現在看來,他必須立刻讓顧雲惜憎恨凌柏川。
席彥山拉著顧雲惜在沙發坐下,他說道:“小惜,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顧雲惜看著他,神色認真。
她如黑緞般的青絲披散下來,在旖旎的水晶燈下閃著淡淡的光澤,映襯得她的肌膚越加白皙,紅唇更加妖冶。
席彥山望著她,心裡悸動一下,看著她的眼神變得炙熱起來。
他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頭,這麽完美的小惜只能屬於他,他一定不會讓凌柏川將她給搶走了。
“什麽事?”顧雲惜見他一直不說話,她開口問道。
“小惜,我調查到,在顧家別墅起火之前,有一個人從別墅裡面出來,可能別墅起火和他有關。”席彥山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一些。
“誰?”顧雲惜猛地抓著席彥山的手臂,五指用力,圓潤的指頭都失去了血色。
她的音調也是陡然升了好幾個度。
她只是猜測父母的死亡並非意外,如果真的是有人蓄意,她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顧雲惜的反應如此激烈,席彥山的眼眸帶著一閃而過的笑意,他沉默了一下,才道:“宋志方。”
顧雲惜擰眉,漂亮的眸子裡帶著不解:“是誰?”
“凌柏川的管家,也是他的助理。”席彥山說道。
他努力的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眼神平穩,他的心卻在突突的跳著,好似下一秒要跳出嗓子眼兒。
顧雲惜抓著席彥山手臂的手驟然松開,她若有所思的看著席彥山,沉思一會兒,她才道:“也是說,我父母的死,和凌柏川有關系?”
一個管家,他做什麽事情只是在幫主子跑腿而已。
席彥山不會給她肯定的答案。
他模凌兩可的道:“不確定,但是他離開後,別墅起火了,伯父伯母他們……”
“啪!”
顧雲惜一巴掌拍在茶幾,眼眸裡帶著恨意,從牙齒縫裡咬出幾個字:“凌柏川!”
席彥山看著顧雲惜這麽激動,他知道事情成了。
他卻有些擔心顧雲惜,伸手順著她柔滑的發絲,輕聲道:“小惜,你別激動,宋志方進去了,也不能代表是他放的火……”
顧雲惜轉過頭來,眼神犀利的看著席彥山,那眼神充滿了蝕骨的恨意,讓席彥山的心頭猛地一跳, 他勸解的話猛地卡在了喉嚨裡。
“一定是他!我父母和凌柏川無冤無仇,他為什麽要害他們?”顧雲惜的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雪白的手背,青筋都凸顯出來。
“小惜,你冷靜點,不一定……”席彥山又勸道。
“閉嘴!”顧雲惜厲聲打斷席彥山的話,她飛快的從包裡拿出手機,“我要報警。”
“小惜!”席彥山按住她的手,聲音也揚高幾分,“不能報警,我們沒有證據,案子過去了好幾年了,你冷靜點,只是有人看到宋志方進去過而已,不能證明什麽的!”
顧雲惜眼神冰冷的看著席彥山:“不能報警?讓凌柏川逍遙法外是麽?”
“小惜,可以私下解決的是不是?你可以先去問問凌柏川,他的人是不是去過顧家別墅。”席彥山說道。
顧雲惜握緊了拳頭,眼神裡滿是蝕骨的恨意:“如果走不了法律程序,我親手殺了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