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她大一些的時候,她盡量避著何裕,何裕知道她不想嫁給他,他很生氣,在外面花天酒地,是要告訴何婭,他能找到女人,不需要她。
何婭很聰明,趁機對父母表達自己看別人的意思。
何家長輩見孩子倆都相互沒那層意思,也默許了。
在將顧雲惜扶回房間的那一瞬,何裕甚至在想,要是顧雲惜能聰明的離開好了。
因為他盡管在外面花,但是在何婭的面前,他一向是規規矩矩的。
顧雲惜成全了他。
顧雲惜早調查到了何家的一切,否則顧雲惜不會真的喪盡天良的將他們兄妹倆弄在一起。
顧雲惜想,何婭從小被何家養大,錦衣玉食的,長大了卻不肯擔起自己的責任,反而將手伸到席彥山的身了,那她順水推舟,幫了何裕。
這樣何裕不僅不會報復顧雲惜,反而會心存感激。
也許何婭會鬧,會記恨顧雲惜,但是失去何家支撐的何婭什麽都不是,她根本不能拿顧雲惜怎麽樣。
何家人再疼何婭,也是不過何裕的,何裕開心,他們開心。
顧雲惜這一招給自己留了後路,並且告訴何婭,她顧雲惜不是她可以欺負的,席彥山也不是她可以肖想的。
何婭一進來的時候,何裕知道了。
他記得她身的香味,時常縈繞在他的夢。
喝下的那杯酒,將他身體裡的yu念發揮到了極致,所以他裝作將何婭當作了顧雲惜,要了她。
她本該是他的。
五歲那年,她被何家收養,注定是他的。
他終於如願以償了。
何婭還在哭,何裕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說道:“小婭,你別裝傻,我喜歡你,你怎麽會看不出來的?”
黑暗,何婭很心虛的停住了哭聲。
她當然看出來了,她只是不喜歡何裕而已。
她將他當哥哥。
她的拳頭握得緊緊的。
顧雲惜!
何婭知道,她被顧雲惜給算計了。
何裕不知道何婭心的百轉千回,只是道:“小婭,我們結婚吧,大家都看見了,除了嫁給我,你別無選擇。”
何婭只是哭。
—
顧雲惜看著眾人散去,她也打算跟著走。
凌柏川拉著她的手臂將她抱入懷裡:“顧雲惜,我以前小看了你。”
顧雲惜伸手推他,卻被他抱得越緊。
她有些惱:“凌先生,自重!”
凌柏川俯下身子,吻了一下她的面頰,聲音裡帶著繾綣深情:“惜兒,我越來越愛你了!不過何婭應該是恨死你了!”
“那是我的事。”顧雲惜用力的將臉被凌柏川碰觸過的地方擦乾淨。
一臉的嫌棄。
凌柏川松開手,微微勾唇:“你這麽聰明,我不擔心你了,照顧好自己。”
顧雲惜瞪著他。
他又伸手摸她的頭髮:“替我照顧好自己,我很快從席彥山身邊將你搶回來。”
“有病!”顧雲惜罵一句。
凌柏川笑,又伸手揉了下她的腦袋,動作裡都是寵溺。
他轉過身,朝著外面走。
顧雲惜朝著花園的另外一邊走。
剛走幾步,看到一臉陰鬱的席彥山。
席彥山什麽都不說,走前來,直接吻住她的唇。
“唔……”
顧雲惜奮力的掙扎,她的手撕扯著席彥山的襯衣,幾乎要將質地良好的衣服撕碎。
她用力的咬了席彥山的唇,他吃痛,這才松開了她。
“席彥山,你幹什麽?我和你說的話你都忘了嗎?”顧雲惜憤怒的看著他。
她說了,三年之內不許他碰她。
席彥山卻突然伸手指著她:“顧雲惜!你搞清楚了!整個晚,你和凌柏川眉來眼去的,當我是瞎的嗎?我才是你男朋友!我為什麽不能碰你?你幹嘛這麽大反應?剛才凌柏川吻你臉的時候你為什麽沒反應?”
席彥山幾乎是被氣瘋了,氣血湧,一股腦的話,沒經過大腦直接吼了出來。
他害怕!
他很害怕會失去顧雲惜。
顧雲惜對凌柏川的態度實在是讓他沒有安全感。
顧雲惜微微垂眸,伸手抹了一下唇,朝著外面走。
她看著他和何婭跳舞,她心裡面很好受嗎?
她當時氣得想去打何婭,但是知道自己有正事,努力的忍住了。
她是在何裕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的時候,將她和何裕的酒杯換了一下。
否則現在躺在房間裡面被別人看了的是她顧雲惜了。
席彥山意識到自己沒管理好情緒,他飛快的跟著顧雲惜跑出去。
“小惜,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席彥山拉著她的手,道歉。
他在顧雲惜的面前,向來溫潤,發火這樣的事情,真的是第一次。
席彥山很怕驕傲的顧雲惜直接和他說分手。
顧雲惜抿著唇,沉默了一下,說道:“彥山,以後我會和凌柏川保持距離的!”
顧雲惜大概將今天的事情和席彥山說了一下。
她必須和凌柏川跳舞,這樣何婭才知道她計劃成功了,才會有下一步動作。
席彥山一臉的憤怒:“何婭竟然是這種惡毒的女人,我幫你討回公道。”
顧雲惜牽住他的手:“彥山,她已經受到懲罰了!她即將嫁給一個她不愛的男人。”
不過起何婭想要顧雲惜承受的,顧雲惜對她當真是溫柔的。
席彥山心裡面的火氣一掃而淨,他伸手摸摸顧雲惜的青絲:“小惜,你真善良。”
顧雲惜笑笑, 沒有說話。
她現在孤家寡人一個。
冤家宜解不宜結,和何家結怨總歸不是好事。
但是顧雲惜不會讓何婭這麽欺負自己,所以想出了這個法子。
何婭要怨的話,怨她自己的惡毒吧。
兩人手牽手的離開何家。
車。
席彥山想起剛才在花園裡看到凌柏川吻顧雲惜,他心裡面還是鬱結。
顧雲惜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握緊了他的手:“彥山,在花園裡我躲閃不及讓凌柏川親到是我的錯,但是你違背承諾吻了我,算是扯平了。”
顧雲惜抬眸看向席彥山,他的嘴角在流血。
顧雲惜伸手摸了摸他的唇角:“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