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牌子的香水?

　　李小力露出人小鬼大的笑容，哼，還說不是對我老師有意思，沒意思幹什麽要問人家香水呢。

　　女老師狐疑地看著高潛。

　　高潛揉了揉鼻子:“說實話，我對這味道有些過敏，而且我記得之前在市政圖書館外見到你時，並沒有這種味道。”

　　女老師看上去有些尷尬，低著頭捋了捋鬢發，沒有回答。

　　李小力仰著頭，看看高潛，又看看老師，忽地脆生生地道:“大哥哥，趙老師還沒男朋友，我上次聽數學老師要給她介紹男朋友，趙老師推掉了。”

　　這下輪到高潛尷尬了，對李小力一瞪眼:“瞎說什麽，過來過來，走這麽慢，再磨蹭下去天都黑了。”

　　李小力仰臉看了看這上下左右一成不變的迷霧，哦了一聲，就要過去，卻感到老師拉緊了他的手:“小力還是跟著我吧，萬一有什麽事，你帶著他不太方便。”

　　高潛沉默了一下，卻也沒有說什麽，只是徑自轉身前行，走了片刻又開口道:“趙老師，你之前怎麽到這裡的，也記不得了是麽?”

　　“嗯。”女老師在後面淡淡地應了一聲。

　　“對了，李小力說你沒收了他的一把刀，那把刀現在在哪?”

　　“自然還在學校的辦公室。”女老師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硬邦邦的:“你問這個做什麽?”

　　“沒什麽，我只是在想......”高潛停住了腳步。

　　他已經到了山頂的邊緣，前方是一條向下的坡道，迷霧已經比之前稀疏了很多，可以看到嶙峋的巨石堆砌在一起。

　　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從這個角度看上去，不但山體坡度較陡，有的地方還有巨大的裂隙，高潛自己當然沒問題，不過身後的一個女人和小孩就難說了。

　　高潛再次回過身來:“從這裡下去就可以出去了，小力還是跟著我吧，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就好了。”

　　女老師拉著小力的手走到山邊，向下看了看，然後抿了抿頭髮，對高潛微微一笑:“我是李小力的老師，保護好他是我的責任，你放心，我能下去的。”

　　說著就將李小力摟在了自己的身前，一手握著他的胳膊，一手攬著他的肩:“你在前面帶路吧，我們會跟上的。”

　　高潛的目光在女老師的手上頓了頓，又看了看李小力:“你行嗎?”

　　李小力看上去有些膽怯這陡峭的山勢，沒有回答。

　　高潛張了張嘴，終還是沒說什麽，轉身跳下了一塊大石，回頭道:“跟著我的路線，別走岔了。”

　　女老師的臉上浮起一絲奇異的微笑:“放心吧，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