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的話音就是剛剛落下,胖子手裡的鐵鍬在挖起一捧顏色見深的松土後,那不到半米大的土坑下頭,就露出了一個堪比大瓷缸子一般的黑洞!
這坑裡的黑洞不是垂直往下延伸的,如果說從這個黑洞口兒朝裡面看的話,是可以看的出這個黑洞是朝著北邊兒斜著往下過去的。
而在月白以這洞口為起點朝著北邊掃了一眼之後,他就眉毛一挑說了一句:“那臭鼬,好像是去屋裡了!”
月白的聲音並不大,可在場的所有人卻聽得都很清楚,尤其是老海,在他聽見這句話後,那腳下一個箭步便來到了這邊。
“怎,怎麽沒啦?”
老海見土坑裡頭只有一個黑洞後就面色巨變,此時的他再也沒了先前的冷面寒霜。
“海老哥,什麽東西沒啦?”
月白和胖子互視了一眼,心說我就不信你丫的不承認!
“那臭鼬,那臭鼬沒了!”
老海再也裝不下去了,他跪在地上,用手拋著黃土道:“那些商人把臭鼬偽裝成金貂賣給我了,可我發現後就一氣之下把五隻臭鼬全都拍死了埋這了,怎現在卻又沒啦?”。
“它們已經成精了,現在不在這!”
月白給胖子遞了一個眼色將老海給拉了起來,然後又給對方拍了拍土說:“海老哥,咱現在能進屋慢慢說嗎?我想再去北屋裡找找看!”
咱先前已經說過了,這老海家的房子從外表上看是不怎麽樣的,可等四人進屋之後,月王兩人就發現,老海家的這屋裡屋外簡直就是兩個世界啊。
北屋裡不僅電器家具啥的一應俱全,就連那牆上還是雪白雪白如同剛刮完石膏乳一般的牆壁。
屋內乾淨利索,桌椅板凳上一點灰漬都沒有,從此點上能看得出,即便是老海這種獵戶都能患上愛乾淨的毛病啊!
進屋後的月白讓老海先坐下,而他則在屋子裡一邊環顧,一邊示意後者可以說些什麽了。
“哎,你們想讓我說啥啊?我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我們知道你是不知情的!~”
胖子遞給老海和王村長每人一支煙說:“對於這件事,我們隻想知道您最近有沒有招惹過什麽不乾淨的東西。”
“除了上廁所也沒不乾淨的東西了!”
別看老海急了一腦門子的汗,可都這時候了,他還有心思幽默了一把。
老海道:“說真的,村裡出現家畜被咬死時我就知道事情不對,人們都說是林子裡的野獸來村裡禍禍了,可如果真是野獸,那它咬死牲口怎不吃啊!”
“嘿,您跟我來時說的一樣!”
月白微微一笑道:“那您後來是怎麽想噠?”
“後來?後來我也沒想啥,雖然我知道這事兒不對頭,但我是真沒想到死了的東西還能活過來!”
老海對著煙灰缸彈了彈煙灰後就繼續說:“我也是今天才聽說早上來了兩個道士,道士還從黃牛的肚子裡找到了凶手,我早上聽人說這事兒的時候也沒想到是我打死的臭鼬乾的,我當時還以為這只是一個巧合呢!”
“那您現在信了吧!”
月白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就走到了屋內牆角處的一個落地式兒的大櫃旁。
“信了!”
老海點頭道:“可其余的臭鼬呢?應該還有四隻啊!”
“八成來你屋裡了!”
月白拍了拍面前的大櫃說:“這裡頭是啥?能打開瞧瞧不!”
“裡頭就是衣服啥的!”
老海把煙頭扔煙灰缸裡站起了身,他走到月白身邊伸手就要打開衣櫃。
“慢著!”
但月白卻按住了對方的手,只見他面色突然轉為嚴肅道:“你們聽,這裡頭是不是有什麽動靜啊?”
其他三人聞言就是一愣,而在屋內瞬間安靜下來以後,一種很奇怪的聲音就從衣櫃裡頭響了起來。
“咻咻!”
這聲音的分貝不高,不過音調卻出奇的急促和古怪,那感覺,就好像這櫃子裡頭已經被一窩耗子給佔據了一般。
胖子只看月白的臉色就明白怎麽一回事了,他此刻來到對方的身邊,讓老海躲沙發後頭待著去。
老海和王村長都很‘懂事’的遠離了落地櫃,當他倆表示躲好了之後,那邊的胖子就抄著匕首橫在胸前,然後用另一隻手猛地一拉就拽開了櫃門兒。
“呼~!”
這櫃門剛一打開,月王兩人還什麽都沒瞧見呢,他倆就先被一股子臭氣噴了個正著,緊跟著,這倆家夥就捂著口鼻不到一秒間就也遠離了這個落地櫃!
“啪!”
櫃門在胖子打開後本應該是開著的,可此時,大夥兒只聽一聲脆響過後,那櫃門居然自己給關上了,同時,那櫃裡的咻咻怪聲就更急更響了起來。
“我擦,這尼瑪的臭啊!”
月白的身上迸發出了一股勁氣將那種令人十分惡心的臭味給吹散, 等他強忍住反胃的感覺後,這才罵了一句髒話。
“他,他的身上還會冒風?”
老海看著月白長大了嘴巴,他此時似乎忘記了自己的屋裡已經全是臭味兒了。
“胖子,你有沒有看清那櫃裡頭的東西啊!”
月白也懶得去跟老海解釋自己身上為什麽會冒風的原因,他只是捏著鼻子對胖子問詢了一聲。
“沒看清!”
胖子同樣用衣袖捂住口鼻道:“但肯定是個動物,開門的一瞬間我就瞅見了一條帶白道的黑尾巴!”
“那就是臭鼬!”
老海此刻好像反應了過來,他一邊開窗戶通風一邊道:“那天我用鐵鍬拍死的臭鼬就是尾巴上帶白道道的!”
“那就錯不了了!”
月白示意誰也別過去,但他卻上前一步來到了落地櫃的近前。
“尼瑪的,都說臭鼬熏人,這不僅熏人,還他娘的刺眼啊!”
月白心裡這個鬱悶啊,他心說,怎頭一天到這,就遇上了這麽惡心的爛事兒啊!
當然,這罵歸罵,可除妖還是要做的,只見月白暫時屏住了呼吸,旋即伸手又把櫃門給拉開了。
“呼!”
櫃門二次打開後,仍舊是那種臭氣兒噴在了月白的臉上,雖說此刻的他是屏住了呼吸,但臭味的刺激性或多或少的讓月白的眼角處流下了兩滴眼淚。
不過,月白此時還是用淚眼模糊的雙目,掃到了衣櫃裡的一隻不到一尺長撅著屁股正對著他的動物,然後,月白便抬手一劍,直接將魂生短劍刺進了這只動物的**裡。
“去尼瑪的,我叫你破壞環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