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海啊,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果然,老海的一句話馬上就讓王村長面帶上了不爽,只見後者上前一步苦口婆心的說:“你被人騙了心裡頭不高興這我知道,咱村裡是有幾個愛看熱鬧的,可人家也沒說什麽不是!況且這倆孩子是來找你打聽事兒的,他倆也沒說那臭鼬就是你養的啊!”
“村長,您怎麽幫他們說話啊!”
老海絲毫不覺得自己先前的話有什麽問題,他只是見王村長‘胳膊肘往外拐’就翻著白眼兒道:“這倆外來人很明顯就是來村裡騙錢的,您不報警抓他們,怎麽卻反過頭來幫著他們害我啊?”
“這倆小夥子就是警察,他們不是要害你的壞人!”
王村長說月王二人是警察,這其實是一個誤會。
因為在早上時,王村長見他倆把前來辦案的警員給指派走就下意識的認為,這倆人也是什麽便衣類型的警員。
可其實吧,月王二人就是普通的百姓,只不過他倆認識警司局的吳少華,所以,他們才能讓那些警員們離開此地,好方便他們除妖。
“警察?”
老海沒去過現場,也不知道月白他們能把警察指派走,所以,他聽王村長說的信誓旦旦,就換了一種神色看著月王二人。
“警察局特招道士啦?大夥兒不是說他倆是道士嗎?”
“額我們不是警察,但認識警察!”
月白見老海的態度終於有所好轉就趕緊抓住了機會說:“海老哥您聽我說,您這院兒裡肯定有妖,或者說那些妖邪之物在您家中長時間的停留過,如果您允許讓我一試的話,我保證給您一個滿意的結果!”
“你想怎麽試?”
老海掃了一圈自家的院子,瞅他那表情,似乎是真信了對方的話。
“一兩句話說不清,您隻管看著就行!”
月白拍了一下還在瞪著老海的胖子吩咐道:“把我的背包拿來,我瞅這院兒裡的妖氣,不像是一隻臭鼬能弄得出來的。”
“恩!”
胖子應了一聲,然後也不管老海和王村長有何表示,前者直接一邁腿朝著門外跑了出去。
胖子走後,這院兒裡剩下的仨人就你瞅我、我瞧你的誰也不說話了,他們三個似乎都在想著各自的心事。
還好,這種尷尬而又沉悶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便被打破了,那跑去拿背包的胖子就飛一般的跑了回來,隨即便把手裡的背包交給了月白。
“你有把握沒?”
胖子說著就摸出了一把赤紅色的匕首,他依舊不管王村長和老海看到此物之後的表情變化。
“說不好!”
月白一邊翻背包一邊道:“我只能看到妖氣,卻看不到這妖氣的來源,要是那正主暫時不在這裡,那我可就丟大人了!”
月白從背包裡摸出了一遝子火符放在了觸手可拿的屁股兜兒裡,而等他又從背包裡抽出了兩柄短劍之後,月白就把背包丟到了香椿樹的樹根兒旁,開始仔細的觀察這院子裡的每一處。
老海家的院子是黃土地兒,在大致的掃過去時,基本上是沒什麽問題的。
而且,這兩天的天氣也還不錯,這黃土地兒被太陽一曬,在一眼看過去時,也只能看到地面表皮上的黃土呈現出一種淺黃的土色。
月白一邊觀察著院子一邊挪動腳步,他幾乎每走幾步,他的眼睛裡就會閃過一次金芒,同時,月白還時不時的利用意識力量貼著地皮兒掃上幾遍。
雖說王村長已經見過月白利用黃符揪出臭鼬時的畫面,但這無形無色的意識力量在每每的掃到他的身上時,王村長便會下意識的哆嗦一下,並且還在心裡生出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
而那一旁瞅著月白‘裝神弄鬼兒’的老海也不例外,他和王村長的感覺似乎一樣,不過,當月白走到那幾籠兔子正對著的東屋牆根兒時,老海的右臉蛋子上就有了一次很不明顯的抽動。
“海老哥,您前段時間是不是挖過這裡啊?”
月白指著的地面上有一塊很明顯是被人刨過,並且又把土給掩埋回去的凹陷說。
別看這塊兒凹陷的表面已經和其他的地面一樣,被太陽曬成了淺黃的土色,但是這塊兒凹凸不平之處是不會被陽光給複原的。
“額,挖,挖過!”
自打月白早上第一眼見老海一直再到此刻為止,後者這還是第一次在說話時出現了磕巴的跡象!
“是嘛,那您挖這裡幹什麽啊?”
月白說著抬起了頭,他直勾勾的看著對方等待著老海的回答。
“我,我被人用幾隻普通貂騙了,我氣不過就宰了貂,然後埋,埋那了!”
老海說著,他的眼神就下意識的掃了一眼牆根旁的一把鐵鍬,似乎他當時挖坑時,就是用的這件兒工具。
“胖子!”
月白怎麽可能看不出這個小細節啊,只見他用一種了然般的語氣喊了一聲同伴。
“嘿嘿,了解!”
胖子把暫時用來防身的匕首插回了腰間,旋即,他就一步走到了鐵橋旁抓起了此物。
“等等!”
可這時,月白卻一擺手,然後讓胖子先把鐵鍬的大頭朝上拿著給他瞅瞅。
這鐵鍬的鏟頭一豎起來,那凹著的一面馬上就衝向了陽光,此刻,不僅是月王二人發現了什麽,就連一旁的王村長也叫了一聲。
“那,那鏟頭上是血吧!”
“應該是!”
月白的手裡拿著雙劍,此刻的他也沒有多余的手去摸鏟頭上的紅痕了,不過,月白還是用鼻子聞了聞那鏟頭上面的味道。
“海老哥,我現在再問您最後一次,那些臭鼬去哪啦?”
老海一聽此話,他那偉岸的身子就明顯的抖了一下,而他再說話時,老海的語氣中就再也沒了先前的冷寒之意。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些臭鼬去哪了!”
“哦?這麽說,您是見過那些臭鼬啦?”
月白嘴角一揚露出了一個奸計得逞般的微笑,然後,他便一點頭對著胖子說了一個字:“挖!”
胖子跟在月白身邊簡直就是一個不花錢的跑腿兒或是勞力,當他聽見這個字時,胖子就一臉不高興的拿著鐵鍬在那塊曾被老海挖過的地上吭哧吭哧的鏟起了土。
王村長此刻也看出了苗頭不對,他現在再看老海時的眼神兒裡,都帶上了一種看壞蛋的神色。
地面上的土看似曬得乾硬,但胖子隻鏟走了表面那薄薄的一層乾土之後,當他再往下挖的時候就輕松了很多。
好像連一分鍾也都不到吧,胖子手上的動作就出現了減慢,而此時,月白也說了一句:“可以了,不用再刨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