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林子一眼望不到頭,不過,在兩人慢慢的走了足有半公裡時,他們盯著的樹林之上忽然就飛起了一大群的麻雀鴿子等小鳥,同時,還有一聲清晰地槍響也在不遠處的密林中傳了過來。
月白他們聽見槍響下意識的就爬在了地上,然後,這倆人就一左一右的又滾到了兩棵大樹的後頭躲了起來。
“我擦,真有搶啊!”
胖子沒聽見月白慘叫就知道剛才的那聲槍響是沒有打到對方的,於是,前者便松了口氣小聲道:“看來真是偷獵的,也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麽獵物。”
“只要不是把阿梁當成獵物就行了!”
月白微微一笑,旋即把腦袋從樹旁伸了出去。
“喂,你小心點兒,說不定那偷獵者的視線是朝著東邊的,你可千萬別被誤殺了啊!”
胖子心裡一提,他清楚此刻是最不應該露頭的時候。
“放心吧,我命大!”
月白示意胖子放心,然後,他就看著西邊的密林將意識力量播撒了過去。
那邊有偷獵者月白是知道的,而他這麽做也是為了確定對方距離自己還有多遠,同時,月白也想知道阿梁那個傻叉有沒有在那邊。
不過,就在月白的意識力量剛剛掃到了一個活人的氣息時,他的感知中馬上就意識到了危險,緊跟著,月白的腦袋就下意識的、並且還飛快的扭回到了大樹之後。
而與此同時,西邊的林子裡就又是一聲槍響,但這聲槍響似乎不是要打什麽山中獵物,而是有什麽目的一般打在了月白靠著的那棵大樹上。
“啪~”
在急促的脆響過後,月白的耳朵裡就是嗡的一聲,然後,一大堆的樹皮和木屑就四散迸飛撒在了他的肩上。
“我靠,我叫你別露頭嘛!”
胖子見子彈打中樹身的位置就知道這顆子彈絕對不是沒有目的的,於是,他也就不顧上壓低聲音的大叫道:“你丫的腦袋沒開花吧!”
“暫時還沒!”
月白的腦子被剛才的樹身炸響給震得暫時出現了大腦空白,再等他緩了幾秒以後就解釋說:“拿槍的那個家夥好像發現咱倆了,這一槍是專門打我的!”
“打你乾毛啊?”
胖子死死地靠著大樹攥著獵槍道:“阿梁呐?這一槍不會是他打的吧!”
“不是他,阿梁在你前方兩點鍾的方向,不過他的氣息很微弱,好像是受傷了!”
月白皺著眉說:“先前的那發信號彈估計是開槍的那人打的,他應該是先發現了阿梁才打出了信號彈的,然後又發現了咱,這才二次開槍打得我。”
“那人打信號彈就說明他有同伴,咱得趕緊離開這裡!”
胖子語氣嚴肅的說:“偷獵者一般都是兩三個人搭夥進山的,咱趁他們沒有聚一塊形成最強大的火力時趕緊走吧!”
“怎麽走啊?你比子彈還快?再說了,那阿梁咱就不管啦?”
月白知道,偷獵這種事兒在哈市外環以外的小村子附近是很常見的,外地的偷獵者經常會悄悄的越過市界,來到哈市周遭的無名深山之中進行打獵。
當然,他們想要的獵物也不是什麽兔子野雞之類的小東西,這些偷獵者想要捕殺的動物多數以熊、鹿等動物為主。
這種偷獵者每次獵殺稀有動物時都會帶著武器等裝備,有些牛叉的偷獵者說不定還能搞到狙擊槍、強力麻醉槍等方便他們獵殺猛獸型的武器。
所以,想要在這種威力強大、又能精準鎖定目標的武器下逃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況且,這裡還有一個氣息微弱的阿梁等著月白去救援呢。
可是,胖子卻絲毫不覺得丟下阿梁有什麽不妥,只見他很是自然的說:“我的任務是陪你四處冒險並保護你的安全,那阿梁我有能力自然會救,可他娘的我現在連你都未必保護的了,還怎麽管他啊?”
“我不用你保護!”
月白翻了白眼兒道:“別說的那麽曖昧,現在還沒到逃命的份上!”
說著,月白就把自己手裡的獵槍丟在了地上,緊跟著,他便拔出了魂生短劍露出了一絲獰笑。
“你想幹啥?”
胖子隻瞅對方的表情就意識到了什麽。
“偷獵者的雙手應該沒少殺生害命吧!”
月白陰笑道:“我今天就給你露一手,咱把偷獵者綁了送給吳少華讓他借此立功!”
“你可別亂來,你乾不過...”
胖子本想說你乾不過子彈的,可他的後半句話還沒說完呢,手持短劍的月白就猛一閃身離開了原地。
快這個字普通人是怎麽認為噠?一百二十邁?或是每小時兩三百公裡?錯了,這都不叫快。
快,是一個形容類型的字眼,這個字只在兩種東西進行移動、又再相對來說作比較時,才會用到的一個形容字而已。
月白離開原地時就是這種情況,他的速度比起光速、音速來說肯定是相差甚遠的,可要說是與子彈相比,月白現在的速度那可真是太快了。
只見,在月白離開樹後的一瞬間,一顆子彈就打在了他剛剛離開的位置處,而他還沒等另一顆子彈打向自己的片刻間,就換了一個位置躲到了前方那另一棵大樹後頭。
這也好在此處的樹木都是百年老樹,那寬度足以遮住他的身體,畢竟胖子那種身材都能遮的住,而比後者瘦一半的月白也肯定是沒問題的。
“你剛才說啥來著?”
換了地方重新躲好後的月白朝胖子那邊叫了一聲,估計前者在極速移動之前沒聽清對方的後半句話。
“額,沒事,我剛才是想告訴你,一會下手輕點哈,別讓少華說咱虐待俘虜。”
胖子咽了一口口水尷尬的笑了笑, 然後,他就摸出了一根煙輕松的抽了起來。
“知道了!”
月白點點頭應了一聲,隨即,在他雙目中閃過了一絲金芒後,月白就再一次利用比子彈還快的速度朝著西邊連連閃掠。
西邊兒的那位開槍的似乎是被月白的移動給驚到了,只見在月白多次移動之後,那槍聲才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不過,這時的子彈已經對月白構不成威脅了,好像也只是不到一分鍾吧,那槍聲響起的確切位置就已經出現在了月白的感知范圍中,可此時,月白卻停住了移動躲在了一棵樹後頭,緊跟著,他就將視線放低掃向身旁另一棵樹下蹲著的一個男人。
“你,你來啦!”
阿梁面無血色的捂著左肋處滿頭是汗,從他那隻捂著肋部的手指縫處能看到鮮紅的液體。
(未完,待續。)。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