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月白順著老火的眼神看向人群的後方時,月教主身前的所有人就開始往兩邊閃了一閃,並讓出一條寬敞的過道兒、直通莊園豪宅的前門。
但與此同時,豪宅前門的裡面就又走出了幾個人影,可這幾人不是什麽同僚,而是月白在人間僅有的幾位親友。
這些親友之中有身材曼妙的徐美人,有渾身鬼氣的月露,有一臉微笑的老王,有略微佝僂背部、但身上卻散發著一種豪門貴氣的徐豐源。
而除此以外,他們幾個人的身後還有路家老兄弟、茅山的劉真清、全鎮的陳風話,更有攙扶幾位老頭的金清、方良,以及肩扛天祿、同樣是直立而出的竹鼠精!
“回來啦!”
這幾位親友一出現,徐豐源就微微一笑,首先對著月白說:“我們大夥兒就等你了。”
“等我?”
月白看了看四周,心說,今天有這麽多的同僚在此,難不成是你們給叫來噠?可這是為了什麽啊?就因為自己這莊園的地方大、有足夠的空間擺什麽活動的酒席嗎?
“這裡的所有人、除了你所代表的鬼商派以外,其他人是都收到了正統鬼商派發出的議罪黑卡的,也就是說,我們這些人都是要被對方邀請去、參加你那議罪會的客人!”
徐豐源對月白解釋,“可小白你先別亂想,我們不想去的,因為我們知道你為鬼商派所付出的努力、同時,也知道你為哈道派付出的艱辛與種種,所以,我們這些人就想來問你一句,對於此事你這個當事人是怎麽看的,需不需要我們幫你來做點什麽。”
“額...原來是這麽回事啊,我還以為是我這莊園、要改成臨時的停車場了呢!”
月白聽完此話後,內心裡是一個勁兒的感動,他此刻看著眼前的所有人、竟然連內心當中的情緒波動都壓不住了。
而到了這一步,那想必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出了個原由。
是的,哈道派現在已經熱鬧了,就因為一張小小的黑卡、讓整個哈道派都活躍了起來。
但讓敵方沒想到的是,哈道派的所有道者、在收到針對月白所發出的議罪黑卡以後,卻沒有一個人按照黑卡上的罪名、來給月白施加壓力。
而這廣發的議罪黑卡、反而讓這些同僚們不約而同的來了莊園,並且還一邊倒的站在了月白這邊,想要力挺月教主。
當然,這是一件好事,對於月白來說,這是戰鬥之前最能讓他振奮心神的一件大好事。
可月白此時也在疑惑,他很奇怪,為什麽那些歲數大了的老人、包括與己方略有惡性瓜葛、和衝突的金錢坤他們,怎麽也沒有追究自己沒有正統鬼商傳承的事實呢?
“傳承並非是一種道者必有的東西...”
但這時的路傳卻上前一步說,“傳承它是先人的輝煌,是為了讓後輩兒不走冤枉路、所早早種下的福蔭,這是不能隨便被拋棄的東西,但是,它並不能代表就必須要被後代使用,我們這些老人雖然年紀大了,思想也相對於你們來說比較保守、陳舊一些,但不代表我們不懂道理,不代表我們不知道何為真理。”
“路大爺說的沒錯,呵呵、孩子啊,你們兩個在家裡等的挺著急的吧!”
而一旁的老王同志也說:“我其實今上午就來你這了,但聽說你還沒有想明白,就故意的沒有和你們聯系,而剛才路大爺要說的、也是我們大夥想對你說的,你雖然沒有正統鬼商派的傳承,但你的種種作為、卻與留下傳承的先人無二,也就是說,你本是就有了傳承,也可以說,你已經繼承了傳承,但你的這份傳承不是什麽道法和門規,而是道家的根本傳承、曰為衛道!”
“衛道?”
“沒錯,就是衛道!”
徐莉這時來到了月白身的邊,溫柔的說:“道乃道者之根本,除魔衛道乃是道者之責任之一,這其實也屬於傳承,而你本身就擁有這種傳承,傳承不是什麽寫出來的規矩,而是一種代表了正義的態度,這種態度你其實早就有了,只是你剛才之前沒有想明白罷了。”
“額...那你也不在意、咱鬼商派沒有正統的傳承啦?”
“正統傳承?呵呵,你要是能站在金字塔的頂端,那你的言行與道法、便是你我後代的正統傳承!”
徐莉展顏一笑,說完,她還回頭對胖子眨了眨眼,那眼神的意思也仿佛是在說:老娘的這句話是不是很對你的胃口呀。
“呵呵,嫂子的這句話說的可有勁兒啊!”
胖子哈哈一笑,點了一根煙,又拍拍月白的肩膀,輕聲說了一句:“你瞧,在路上我是怎麽說的呀!”
“額...那照大夥的意思看,那些想欺壓和趕殺我的人、我是可以不用理會的啦?”
月白的想法是:既然大家都能夠理解自己,那自己也完全沒有必要再去搭理那些人,畢竟傳承老子已經有了,就算那些人能說出花來,自己也仍是在衛道除魔、本質上沒有失責,那也就沒必要去理會對方。
“不行,你還真的不能置之不理!”
可天祿這時卻說:“一山不容二虎,一主不用二仆,對方敢在這時候廣發議罪卡,就說明他們已經做好了和你決戰、或是長久糾纏的準備了,當然,你小子有本事,他們一時半會的奈何不了你, www.uukanshu.net可你就不怕他們在背地裡使壞、暗中的放冷槍嗎?”
“沒錯,天祿的話小白你得警醒著兒點啊!”
路道這時也說:“你忘了哈道會長之信物事件了嗎?那次事件、他們表面是在與你爭奪會長信物,但實則是要引你離開哈市地界、好在外地對你打伏擊,但沒想到你的本事會如此之強,因此,他們那一次的計劃便落空了。”
別說,路道的這個提醒,還真讓月白哆嗦了一下。
要知道,那一次信物事件的結尾實在是太亂了,而在表面上看,月白是在與外省的同僚爭奪本地會長的信物,但其實那次的外省道者卻是這波人給偽裝的。
最起碼有一點就可以證明路道的判斷,就是這波人比月白提前找到了會長信物,但是在人多勢眾、時間佔先的前提下他們卻沒有拿到信物,那這是不是可以說,那些人的真正目標並不是會長信物,而是被信物引出哈市、從而孤立無援的月白本身呢?
而且,這一次也是一種類似上次的情況。
對方又利用了言論方式、想讓哈道派的同僚們孤立月白,八成是想在月教主‘眾叛親離’的情況下、再次對月白出手。
因為這樣做月白就沒有了援軍,而對方想要對付月教主也就會更容易一些了。
可是,此刻的狀況卻沒有讓月白孤身一人,反倒是讓他拉攏起了一支龐大而又團結的隊伍。
但以月白的性格,他是不想讓這些人因為自己的事情跟著受連累的,也就是說,就算沒有被對方瓦解掉自己的援軍,那月白也不想以多欺少、硬打對方的弱勢之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