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啊,你可別多想啊,我們來這不是說一定要幫你去和對方開戰的!”
然而,看著月白成長至今的劉真清、卻像是很了解這個孩子一般的說:“我們來你這,其實是想表明立場而已,我們隻想告訴你,我們大夥兒不是那種恪守陳規、死板固執的老人,也就不會用你沒有正統傳承的缺陷、去背後戳你的脊梁骨!”
“沒錯!”
陳風話也說:“我們了解你,知道你不是對方謠言之中的那種惡徒,而且,我們也想問你一句,你對於暗中的對手,有沒有除了戰鬥以外的辦法、能去解決對方的呀?”
“要是不用打的,那好像我也沒別的辦法了吧!”
“以你的頭腦,怎麽會沒辦法呢?”
月露過來說:“哥,擊潰對手不一定要用打的,智取之例、從古到今可是有無數的現成教材,就比如說他們用你沒有正統傳承的缺陷來對付,那你怎麽就不能用同樣的辦法去對付他們呢?”
“你不會是想讓我學諸葛亮、舌戰江東群儒吧!”
“這何嘗不可呢?”
徐豐源道:“我的乖女婿啊,自古以來用語言殺人的故事還少嗎?那諸葛亮三氣周瑜、就差點把周公瑾當場氣死,而諸葛亮罵死王朗,也是《三國》當中的名段兒,還有司馬懿氣孔明、以及金聖歎氣死劊子手,這不都是用言語殺人的故事嘛!”
這金聖歎氣死劊子手的故事、想必是很少有人知道的。
其實啊,這金聖歎是一位明末清初時期的文學家,也是一位很有名的文學批判家。
而且,金聖歎也是一位喜歡幽默、也向往幽默的樂觀古人,就連他的文筆和日常的言語當中,都少不了幽默的點綴。
不過,金聖歎也是幽默到了極點,他因為冒犯皇帝,受到‘抗糧哭廟’案件的牽連、而被朝廷處以極刑,但是臨刑之際,他也沒有忘掉自己的幽默,臨終之前也用幽默的方式氣死了斬他頭顱的劊子手。
據說,在金聖歎被劊子手砍頭之前,他曾悄悄的對劊子手說:自己的兩隻耳朵裡藏有一件秘密,你要是能滿足我臨死之前的一個要求,那我就把耳朵裡的秘密告訴你。
劊子手知道金聖歎是何等人物,也知道這位金聖歎曾被世人稱之為大師,所以,劊子手一聽這話,就以為金大師在未犯罪之前得知了什麽傳世寶物、或是有什麽秘密被金聖歎聽見,因此,劊子手就答應了金聖歎,說:你有什麽願望盡管說,我能滿足的也一定會滿足。
劊子手本以為金聖歎是要讓自己想辦法放他走,畢竟將死之人最大的要求也就是這個了,要麽就是要求自己,讓自己在金聖歎死後、照顧其家人什麽的瑣事。
但金聖歎卻說:自己沒什麽過分的願望,隻想在臨死之前吃點東西,因為自己聽說花生米和豆腐乾一起吃,是能吃出核桃味兒的,但一直沒有機會嘗試,而我的願望,就是想讓你給我找找這兩份東西,讓我試試、看看傳言之中的說法是否屬實。
劊子手一聽這話,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因為金聖歎幽默了一輩子,而臨死之前的這個要求也總有他的幽默風采。
可見身纏麻繩、頸插待斬牌的金聖歎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所以,在確定金大師是不是真的只有這種願望以後,劊子手馬上就找來了金聖歎願望之中的兩樣吃食。
然而,等豆腐乾和花生米一起被放進金聖歎的嘴中嚼了兩嚼後,金大師就對筷子手說,傳言有誤啊,這兩樣東一塊吃實在是太不對味了。
但劊子手沒在意這個,
他只是問金大師,說:自己滿足了你的願望,那你之前許諾給我的秘密能說了嗎?金聖歎願望已了,便點頭說:我可以告訴你,但是得等我死了,而且,在你將我的頭顱砍落在地之後,並左右翻動我的腦袋,讓我耳朵裡的東西掉出來,你就知道了。
劊子手聽罷此話是倍感欣喜,他一個勁兒的點頭,說:若是你的雙耳之中真有東西,那我必定會為你安葬殘軀,盡量的讓你這身首不異地相離。
就這樣,金聖歎和劊子手達成了約定,而在午時三刻開刀問斬過後,劊子手便在第一時間捧起了金聖歎的人頭,並且左右搖擺,將雙耳之中的東西給倒了出來。
可倒出來的東西並不是什麽傳世之寶,而是兩個團成團兒的紙球。
劊子手沒立馬看見傳世之寶自然是失望有加的,但轉念一想,心說:傳世之寶怎麽可能在人的耳朵裡放著呢?這必定是金大師隱藏傳世之寶的線索, 故意的又寫成了紙條要贈送與我。
但沒想到的是,再等劊子手帶著希望把兩個紙條展開一看,卻發現紙條上面還是沒有傳世之寶的線索,不過,兩張紙條上也不是空無一字,而是只有各一個字,‘好’和“疼”!
“好疼?”
劊子手看見這倆字,他立刻就明白了什麽,心說:金大師就是金大師啊,就連臨終要事也還是幽默,而自己這是被他耍了一道啊。
其實,金聖歎臨死之前最後搞出來的這件事、它對於劊子手來說只不過是一個玩笑,本身並沒有什麽故意耍人逗趣的壞目的的。
頂多是金聖歎擔心劊子手砍了自己的腦袋後、心裡有愧於自己這個好人,於是便想了這麽一個玩笑,要為行刑之後的劊子手放松、減壓一下罷了。
但是,當年的外人卻不這麽想,大夥兒聽說這件事以後,就紛紛指著劊子手的鼻子說他傻,還說劊子手斬了文學家金聖歎是罪過,也活該被金大師耍著玩。
就這樣你一句我一言的、劊子手的心裡是越來越別扭,甚至到了最後,劊子手還因抑鬱生病、活生生的被金聖歎利用民心給‘氣死’了!
當然,這個小故事對於月白來說也沒什麽幫助,雖然他聽懂了徐豐源的意思,知道老丈杆子是想讓自己與敵方展開言戰。
但月教主並不是那種善於罵戰的古代文官啊,而且,他自己也不知道該用什麽理由去與敵方進行對罵。
可徐豐源不這麽想,他說:“你不是不知道該用什麽理由,而是你一時半會還沒有找到你的立場與借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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