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
一如既往的安靜平和。
說是隱世可以、說是避世也行、反正清明就躲在這裡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對於外面所發生的一切都不關心,也懶得管。
這就是他的生活方式。
坐在櫃台這邊,喝著咖啡看著小說,享受著平靜的日子。
就是個沒什麽夢想的年輕人呢。
“真是的!”
榎本梓搖搖頭。
雖然早就知道清明的性格,也早已經習慣,但對於清明這種行為,還是有點看不慣。
不過終究懶得多說什麽。
眼看著清明又喝完了一杯咖啡,於是又到後面衝了一杯拿出來。
端到清明面前。
“店主。”
“嗯?”
清明應了一聲。
不過視線一直放在小說上,看都沒看她。
榎本梓懶得在意。
“你就不能表現得更像一個年輕人嗎?”
“我很年輕啊。”
“你除了外表之外,還有哪點像是一個年輕人?”
“外表像就足夠了,反正全世界的人類,都是外貌協會的人。”
“……”
“嗯,也不對,也有些人是不在意外貌的,他們更在意的是錢,嘖嘖,真是看透本質的人啊!”
清明一陣讚歎。
不過榎本梓總感覺他說的不是什麽好話。
只是看清明這樣子,她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反正說了也沒什麽用,清明依舊是死氣沉沉的狀態。
嗯,死氣沉沉或許還算不上,反正在清明身上,看不到絲毫年輕人應有的朝氣。
明明才十七八歲。
明明應該是盡情地享受青春、揮灑青春的汗水的年齡。
真是沒救了呢。
“話說回來……”
榎本梓斜著眼,看著清明手上小說的封面。
“這一次看的不是那本描寫某大叔的小說了嗎?”
“嗯。”
“誰的小說?小林君的?”
“嗯。”
“他還沒放棄寫小說啊,明明沒有那個天賦呢,也真虧他能寫那麽久,好幾年了吧?明明都是一些不被看好也不賣座的小說,難道像那個誰所說的,被腦殘粉慣的?”
“腦殘粉?別逗,連粉絲都沒有的作者哪兒來的腦殘粉?”
清明撇撇嘴。
所以說現在的人啊,還真是張口就喜歡給別人分陣營、戴帽子什麽的。
“嗯……”
榎本梓移動視線,放到清明臉上。
許久。
“你還真是看不起小林君呢。”
“等他寫得出能讓人看得起的小說之後,再說這個話題吧。”
“嘁!”
榎本梓撇撇嘴。
“叮”的一聲,提示有客人進來。
於是沒有繼續和清明說什麽,換上一個笑臉,朝著客人迎上去。
“歡迎光臨……”
“……”
清明沒有說話,也沒有多看一眼。
只是歎口氣。
“都這麽久了,阿梓也還真是沒有學會如何當一個女仆呢!”
歡迎光臨什麽的……
明明應該是“歡迎回來,主人”這樣的才對。
不過讓榎本梓對其他人說出這樣的話……
“好吧,沒學會就算了。”
清明再次摳摳耳朵。
榎本梓的主人,有且僅有一個,那就是他,所以學沒學會也就不重要了。
說到底,女仆咖啡店只是為了滿足他自己,又不是為了滿足其他的一些亂七八糟的人,所以沒必要糾結這一點。
而且,真要說的話……
“阿梓,跟我回莊園吧。”
“不去!”
“……”
所以關於這件事情,看來暫時還不會有什麽結果了。
“真是麻煩呢!”
清明搖搖頭。
問了那麽多次,每次的答案都是一樣……
好吧,還是不要糾結了。
繼續看著手上的小說、喝著咖啡,過著什麽都不關心的生活。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嘛。
……
時間緩緩流逝。
似乎發生了很多事情,又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
這無所謂。
對於清明而言,依舊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偶爾,才會去學校看看、和武居直子玩玩什麽的。
過了幾天?十幾天?
這也無所謂。
重要的是,某些人的計劃,似乎很順利地進行著。
針對灰原哀的計劃。
貝爾摩德雖然是組織的人,但對於柯南而言,她是無害的,她並不會對柯南怎樣。也不會對柯南的家人怎樣。
她所針對的,是灰原哀。
於是,清明也在她的目標范圍內,針對清明這一點,並不需要懷疑。
問題是應該怎麽做。
俗話說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貝爾摩德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不過動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人脈之後,還是沒辦法調查出清明更多的事情,所以采取比較冒險的一些方法。
跟蹤、監視、監聽之類的,甚至潛入莊園試圖尋找什麽。
這些都是有效的方法。
至少對於一般人而言,這是有效的。
但清明並不是一般人。
好吧,清明是不是人還得兩說。
總而言之,這些手段對於清明而言,沒有絲毫作用。
跟蹤。
清明不是在咖啡店就是在莊園,偶爾去一趟學校,跟蹤也沒什麽用。
就算跟在身後,也很快就會消失。
並不是清明消失,而是跟蹤清明的人消失,無聲無息地消失,不留絲毫痕跡,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這是很恐怖的事情。
連續好幾次之後,已經沒有人願意去做跟蹤清明的這種工作了。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鬼知道發生了什麽。
而未知的東西,是很可怕的。
於是監視監聽……
這也沒什麽用,監視的人倒是沒什麽,估計是沒有打擾到清明,所以清明一點都不在意,但監聽用的設備之類的,也是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所以失敗。
最後的手段,就是直接潛入莊園,尋找一些有價值的情報了。
莊園裡肯定隱藏著什麽秘密。
貝爾摩德是這麽想的,也讓人這麽做了。
但結局並沒什麽意外。
挑選清明不在家的時候跑進去,卻很快就石沉大海,連個水花都打不出來,就徹底失去蹤跡、失去聯系。
或許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夜晚。
某房間裡。
針對清明的一系列行動失敗,無疑證明了一點:清明並不簡單。
雖然早就有所猜測。
但這一點真正獲得證實之後, 還是讓貝爾摩德有點頭疼。
“一無所知的對手……真麻煩啊!”
她糾結著。
如果是像FBI這樣的、彼此鬥爭多年,互相都有所了解的對手,要對付起來還比較簡單。
或者說考慮計劃的時候比較簡單。
像清明這種一無所知的、不知道有什麽勢力、不知道本身實力如何、也不知道有什麽愛好、弱點之類的,根本不知道應該從什麽地方下手。
“看來還是直接繞過他對目標下手比較容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繞過去……”
……
莊園。
一樓大廳裡。
清明今晚沒有去玩R18的遊戲,而是坐在沙發上,開著電視看小說。
下笠穗奈美站在沙發後,幫他揉著肩膀。
而下笠美奈穗,則是坐在一邊,拿著零食喂著他,給他投食什麽的。
“主人。”
女仆開口。
這一次說話的不是下笠穗奈美,而是下笠美奈穗。
“之前好像有人進了莊園,不過到處找了一遍也沒有什麽發現,不知道是不是我們的錯覺。”
“那就當做是錯覺吧。”
清明擺擺手,毫不在意。
嘴角,勾起一個微笑。
“反正只要你們好好地待在莊園裡,就不會有什麽危險,只要不是動用一些大殺器,就沒人能傷害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