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雨下了好幾天。
這段時間裡,也發生了不少事情。
當然,對於清明而言,所發生的那些事情,一點都不重要,所以也沒怎麽關注。
他過著普通的日常生活。
不過真要說的話,還是有點不同的地方。
比如灰原哀。
以前,偶爾會去調戲一下灰原哀、偶爾也會動手動腳的,以及讓她做些不願意做的事情。
但這幾天,完全沒有了。
或許那天晚上說的都是真的,不會對她做不好的事情了。
按理說,這應該高興。
但不知為何,灰原哀卻沒有高興的感覺,雖然確確實實是一件好事情。
只不過……
難道沒有清明的“欺負”就不習慣了?
她這麽想著。
不過很快又搖搖頭,否定剛才的想法。
她又不是M,可不會享受被人“欺負”這樣的事情。
那為什麽呢?
灰原哀想不明白,也沒辦法跟別人商量,所以乾脆就把時間和精力都花費在研究上,甚至好幾天都在通宵忙活著。
這清明也不管了。
腦海中胡思亂想的,最終導致研究也沒有多大的進展。
這一天,柯南、小蘭他們發出邀請,除了灰原哀之外,步美還有另外兩個也在邀請的行列中,說是要去熊本參加一個和網球有關的活動什麽的。
也邀請了清明。
不過一如既往的,清明拒絕了這個邀請,表示要待在咖啡店裡,不想到處跑。
灰原哀答應了。
於是,就在新的一天,灰原哀跟著毛利一家子,加上步美、另外兩個以及鈴木園子一起,坐上飛機朝著熊本飛去。
飛機上。
對於灰原哀會接受邀請一起去熊本,柯南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的。
該怎麽說呢……
反正就是灰原哀這個姑娘,有點不太合群吧。
和他是合作夥伴,所以還算有話題。
除此之外,比較聊得來的,也就只有步美一個人了,甚至連經常一起活動的另外兩個,也不怎麽搭理。
和步美關系很好。
至於為什麽偏偏和步美關系好,這個柯南就不知道了。
上飛機的時候,特地和灰原哀坐在一起。
等飛機平穩飛行之後,才開口詢問。
“所以,怎麽回事?”
“?”
“感覺你這幾天有點怪,什麽情況?”
柯南重複自己的問題。
最近這些天,灰原哀狀態不太對勁,看起來像是因為什麽事情而煩惱著。
所以是什麽事情?
他想要弄明白這個問題,雖然也知道灰原哀八成是不會回答的。
一直都這樣。
灰原哀這個姑娘,對他隱瞞了太多的事情,他不是笨蛋,這些事情,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沒什麽。”
灰原哀只是瞥了他一眼,又把視線轉移到外面,透過窗戶看著近在咫尺的天空。
“這片天空,還真是廣闊呢!”
廣闊的,讓人想要哭泣。
……
咖啡店裡。
“熊本啊……”
清明似乎若有所思的樣子。
“說到熊本的話……”
會想到的,果然是那隻熊吧,不過清明是不怎麽了解的。
所以懶得多想。
與其考慮這些事情,還不如多考慮考慮自己的事情呢,比如關於自己的未來、比如關於自己的子子孫孫的問題。
清明一直試圖推算。
身為道士,對於一些事情,他比較喜歡順其自然,不想強行的去改變什麽。
不然的話,他早就能做到很多事情了。
說到底,能做到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嗎?人都可以殺死另一個人,但絕大部分的人都不會做這種事情。
這且不說。
“店主,又有你的信。”
榎本梓從外面走進來,將一封信放到清明面前。
還是從歐羅巴寄過來的。
榎本梓是記得的,那個叫做什麽淺井成實的人,還是一個姑娘來著,有過照片,還挺漂亮的。
最近這段時間,似乎寄過很多封信了。
“我說店主,你就不打算給她寫封回信什麽的嗎?”
榎本梓開口詢問。
反正她只看到對方寄過來的信,沒見過清明給對方回信。
簡直就是薄情寡義嘛。
“也真虧這姑娘能夠在沒有回信的情況下堅持那麽久呢,要換了我,我就直接飛回來拿刀削你了。”
“……”
清明沒管她。
這姑娘也是越來越不淑女了,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不過這也不重要。
“歐羅巴……”
看著信上的地址,清明略微皺眉。
歐羅巴他沒去過,也不太喜歡那地方,而且說到底,身為一個道士,跑去魔女的發源地,那可不怎麽好玩。
雖然那邊估計也沒有魔……
嗯,或許還是有的吧。
世事難料,誰都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傳承流傳下來了,比如他這個道士,還比如小泉紅子這個魔女。
這真是個奇怪的世界。
明明應該是最講究科學的世界,偏偏有著一大堆不科學的存在。
這也先不說。
“有時間過去看看好了,說不定能夠遇到幾個野生的魔女呢,還得把大師球準備好,真遇到的話就直接抓過來當寵物。”
清明摳摳耳朵,嘀咕著。
聲音很低,再加上榎本梓也不是道士、魔女這樣的存在,所以聽不清楚。
“店主,你在嘀咕什麽啊?”
“沒什麽。”
清明搖搖頭。
拆開信封,拿出裡面的信紙看了起來。
榎本梓伸過腦袋,似乎也想要看看信上的內容,想要知道兩個人是不是有什麽不得不說的故事之類的。
很可惜,看不清楚。
站在櫃台前,不自覺地讀起小嘴,看著清明,似乎有點不高興。
“店主。”
“嗯?”
“她到底為什麽會經常給你寫信的啊?而且現在這年頭,打電話、發郵件之類的不是更方便嗎?”
“我怎麽知道。”
清明撇撇嘴。
雖然他幫了淺井成實一把,但也沒打算和她有太多的接觸,是淺井成實這姑娘非要寫信過來的。
畢竟兩個人也算是有共同的秘密。
而且,她估計沒辦法放下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所以就想要和清明這個知情人, 多多傾訴什麽的吧。
具體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能是歐羅巴那邊沒信號沒網絡吧,愛寫就寫吧,你管她呢。”
清明聳聳肩。
又將看完了的信紙重新裝入信封,拉開抽屜扔進去。
而榎本梓也學著他的樣子撇撇嘴。
“歐羅巴那邊怎麽可能會沒有信號沒有網絡?你找理由也找個靠譜點的啊!”
“歐羅巴怎麽就不能沒信號沒網絡?難不成歐羅巴什麽都有麽?”
“我又沒說什麽都有,哼!”
榎本梓輕哼一聲。
似乎真的不高興了,說完也沒有繼續理會清明,轉身就朝著廚房那邊走過去。
今天沒什麽客人,所以她打算研究新咖啡。
清明也沒有多說什麽。
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直到她消失在視線裡,這才轉過頭,看向外面。
人來人往。
除此之外,也看不到什麽了。
“這麽一想,世界也還真是小呢!”
他這麽想著。
收回視線,抬起頭,看著天花板。
也只能看到天花板,在這樣的地方,是看不到天空的。
“天空是很廣闊的呢,天空。”
他這麽想著。
又似乎,輕歎口氣。
“廣闊得讓人想要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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