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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有把槍》第18章 詔獄
  “皇上明鑒,這醃H地界可別髒了龍體,萬一龍體有恙,皇后怪罪下來,奴婢萬死也不能謝罪!”

  崇禎十七年正月初四,錦衣衛南鎮府司詔獄門口。

  大明皇帝朱由檢背著他那套醫療器材包,戴著醫護手套,手持九五式手槍,子彈已經上膛,全副武裝站在地牢入口處。

  在他身後,錦衣衛北鎮撫司千戶高文彩與司禮監秉筆太監王承恩侍立左右。

  兩位大人此刻都是神色緊張,王承恩更是站在皇帝身前,用肥胖圓滾滾的身子擋住狹窄逼仄的地牢入口。

  這位忠心耿耿的太監哭喪著臉,熱淚橫流。

  “皇上,不可啊!”

  他扯住崇禎身上那那件鑲滿補丁的皮弁服衣袖,想要阻止皇帝繼續前進,然而他卻不敢用力,害怕稍稍用力就會把皇帝這身衣服給扯爛。

  旁邊高文彩雖然沒有秉筆太監表現的這般誇張,不過也明顯不讚成崇禎以身犯險。

  “皇上,為了一個建奴細作,不值當啊,卑職親自去審,定讓他全部招來!”

  高文彩拍著胸脯信誓旦旦保證說。

  在崇禎來到鎮撫司詔獄之前,高文彩就命令手下錦衣衛蛇審問古克譚,務必要問出藏匿在京城中的晉商頭目。

  這些晉商頭目很可能與建奴部族保持某種秘密聯系。

  因為昨日已經接到崇禎口諭,絕不能把人弄死,所以錦衣衛番子們也不敢下重手,審問很不順利。

  直到崇禎今日問起此事,聽說建奴細作還沒有招供,頗為驚詫道:

  “錦衣衛不是最擅長這個麽?如何還沒有審出來?”

  高文彩連忙跪倒在地,連連向皇帝解釋,然而崇禎根本不聽這些,毅然帶著王承恩朝鎮撫司詔獄這邊來了。

  這可急壞了王承恩和高文彩。

  作為錦衣衛北鎮撫司副千戶,嚴刑逼供是高文彩掌握的最基本的業務素質之一,別說是建奴細作,哪怕是玉皇大帝,隻要進了詔獄,沒有什麽是他不能招的。

  不要說是犯人身負重傷,哪怕只剩一口氣,錦衣衛也有方法讓他們招供。

  然而古克譚沒有招供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根本沒人去審他。

  崇禎也是從線人那裡聽說,南鎮府司地牢裡出現鼠疫了。

  錦衣衛雖然凶狠強悍,卻也還沒到要和鼠疫較勁兒的地步。

  既然錦衣衛不能解決,隻好崇禎親自上陣了。

  他決定親自去和古克譚談談,和他談談人身。

  關於和這位異族漢子談談人身的想法,崇禎早在幾日前就有了。

  這是一個宏偉的計劃,如果能夠完成,勢必將改變整個大明甚至整個人類的命運。

  所以注定了這絕不是普通的聊天。

  這裡是談談人身而不是談談人生。

  崇禎皇帝是個堅定的異性戀,喜歡美女,深愛周皇后,他對同性並不感冒。

  在對待同性戀這個問題上,崇禎和他的先輩明武宗朱厚照相比就差遠了,明武宗據說是來者不拒男女通收的。

  在明末京師,在斷袖雲集男色成風的背景下,作為一個社會上層,如果不搞搞同性戀,就像中國古代讀書人不讀四書五經,多少有點不倫不類。

  然而皇帝真心對同性不感興趣。

  那麽他想在這位異族男人身上談點什麽呢?

  答案也很簡單,朱由檢想用這位建奴細作做實驗。

  測驗下鼠疫病毒啊,搞搞大腸杆菌內毒素變種啊,

如何增強炭疽病毒生存率啊。  諸如此類。

  換句話說就是讓這位名叫古克譚的韃子做實驗小白鼠,為大明生化武器――如果能夠順利研製出來的話――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

  崇禎在進入龍嘯特種大隊之前是國內最優秀的醫學院高材生,如果不是參軍,他很有可能會成為病毒學領域的專家。

  對他來說,在條件允許情況下,培育幾隻致命病毒也不是什麽難事。

  當然,唯一艱難的可能是對他良心的拷問。

  不過,如果真能使用超強鼠疫病毒擊敗野豬皮,也算是為人類文明作出巨大貢獻。

  正所謂:

  戰爭即和平

  自由即奴役

  無知即力量

  《1984》中的故事放在明末也是可以的。

  崇禎知道他的實驗注定漫長而艱辛,而且充滿危險,不過夢想總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他必須要盡快找到一種超級鼠疫病毒,將病毒投放給多爾袞和他的手下們。

  崇禎很清楚,華北已經糜爛,天災連年,土地荒蕪,遍地餓殍,疫病不斷。

  李自成六萬大順軍外加吳三桂的兩萬關寧軍,湊成一塊打不過建奴十萬人馬,崇禎掌握的武力,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隻有生化武器才能救大明。

  崇禎手上倒還有幾把槍。不過那又有什麽用呢?就靠他一人外加成祖顯靈,絕不是滿清八旗漢人包衣的對手。

  能用手槍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當然,不能用手槍解決的問題還可以用病毒解決。

  這兩年,橫行華北的鼠疫病毒將大明推入滅亡邊緣。華北陷入死亡陰霾,崇禎十六年的北京更是宛若人間地獄。

  那麽,為什麽不讓多爾袞也嘗嘗黑暗中世紀的滋味呢?

  難道死神的鐮刀對通古斯人就法外開恩?

  血債必須血償。

  崇禎皇帝腦洞大開並非沒有任何科學依據。

  早在三百多年前,也就是蒙古黃金家族忽必烈大汗率領蒙古鐵騎征戰全球所向披靡時,就曾經將黑死病人的屍體用拋石機投入花剌子國首都巴格達城中。

  這應該是人類歷史上有記載的最高一次使用大規模殺傷性生化武器的記錄。

  蒙古人此舉雖然野蠻,倒也收到了奇效,面對從天而降的屍體攻擊,面對寂靜無聲的黑死病,巴格達守軍很快放棄抵抗,事實上任何族群也承受不了這樣等攻擊。

  崇禎準備對古克譚做的大致就和這個差不多。

  不同之處僅僅是,忽必烈要把屍體扔到巴格達城內,而崇禎則誓言要把超強鼠疫病毒注射到建奴身上。

  當然,他的手法會盡可能文明些,畢竟大明皇帝不是野蠻人。

  “高文彩,那個叫古克譚的建奴還活著麽?”

  “回皇上,還活著,昨日皇上下令善待此人,番子們都沒敢動刑,卑職還給他找了個郎中,塗了點藥,現在早已經醒了。”

  “快帶朕下去看看!”

  崇禎說罷抬腳就要朝地牢裡面走,嚇得太監王承恩連忙拽住崇禎衣袖,哭喊著叫道:

  “皇上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奴婢還怎麽活啊!”

  崇禎勃然大怒,推開王承恩,對高文彩斥責道。

  “審了兩天一夜,到現在還不知道晉商頭子喬志雍藏匿之處,眼看建奴又要起兵,這一交晉商必定勾結作亂,高文彩,你說朕要你們何用!”

  高文彩面如死灰,汗水順著臉頰啪嗒啪嗒淌了一地,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他實在是有苦難言,如果皇上讓他放開手腳審問,半個時辰就能讓建奴交待的清清楚楚,也不會出現鼠疫這一碼子事。

  崇禎見他這副樣子,上前一步逼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趕快說來!”

  高文彩遲疑片刻,最終下定極大決心,向崇禎叩頭請罪。

  “皇上,卑職罪該萬死,還請皇上保重龍體,詔獄中前幾日關進個不知名的縣令,剛來不過兩天,便不停咳血,背上出現雞蛋大小的肉瘤,昨夜在牢房中鬼哭狼嚎,病發身亡。”

  高文彩說到這裡,抬頭望崇禎一眼,繼續說道。

  “那知縣生前曾和鼠疫病人有過接觸,沒想到昨夜才發病,事發突然,知縣和建奴細作就挨著牆,鎮撫司的番子們也不敢繼續審了,丟下建奴,奔跑回家了。”

  ”回家“崇禎冷冷一笑:“是回去讓家人準備收屍吧,”

  高文彩聽崇禎這樣說話,也不敢多說。

  崇禎思緒翻飛,疙瘩病?

  腦海中立即閃過一個念頭。

  所謂疙瘩病就是明末鼠疫,患者在感染鼠疫後會出現腹部結塊,大量嘔血等症狀,在這個時代,除非能遇見名醫吳又可,否者就隻有等死。

  崇禎沒有絲毫恐懼,臉上反而顯出得意笑容。作為司禮監秉筆太監,消息暗通九門,王承恩當然知道鼠疫的厲害。

  崇禎十六年京師鼠疫,死的人最多的時候,京師九門每天運出的屍體上千,這種情況前後持續了三個多月,至少十萬人死在鼠疫之下。

  此刻見崇禎決心要進地牢,王承恩已抱定必死決心阻攔皇上。

  “皇上深居內宮,當然不知道鼠疫厲害,這鼠疫又稱疙瘩病,人染上絕無活命機會。去年夏季鼠疫,京師三大營號稱十萬人,兩個月下來,剩下不到兩萬,那段時日,營地遍布屍體沒人敢收。”

  見崇禎臉色不變,王承恩補充道。“不止是三大營,整座北京城都是如此!”

  “有這等事麽?三大營因為鼠疫死了不少人?”

  “奴婢所言,千真萬確,皇上不信,可問高千戶,”

  崇禎轉身望向高文彩,不等皇上開口,高文彩便道:

  “皇上,王公公所言句句屬實,京營病死大半,京師多有人知道。”

  ”既然知道,為何沒人上奏!”崇禎心頭冒火,他依稀記得,去年李國幀根本沒和自己提起此事,反而不停向自己要銀子,說是補發軍餉。

  崇禎沒有再問下去,想來這李國幀權勢遮天,與東林黨勾結,因此也無人上奏,反正錢都是崇禎出,和自己也沒關系。

  “呵呵,李國幀是怕朕借機奪了那些吃空餉的飯碗吧!”

  崇禎冷冷一笑,當下卻對王承恩高文彩兩人的話表示懷疑,據他所知,,明史中對三大營鼠疫情況未做任何描寫,也沒有什麽記載顯示京營在這場鼠疫當中損失嚴重。

  不過李自成攻打北京時,李國幀倒是率領手下望風而降,直到後來被闖王拷打致死,幾乎未做任何抵抗。

  歷史真是撲朔迷離啊。

  ”京營要是死了八萬人,京城百姓還不得要死絕了?你們不要危言聳聽!朕自有明斷!”

  王承恩還要說話,被崇禎一把推開。

  早在崇禎十六年底,京師鼠疫漸漸平息,大規模傳染不複存在,而現在,在北京城中幾乎見不到一個鼠疫患者身影。

  那麽鎮撫司詔獄中出現的鼠疫,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

  難道去年傳播的鼠疫現在已經變異?

  可是歷史上滿清入關以後,肆虐華北數年的鼠疫迅速消失,歷史上也沒有任何關於變異鼠疫的記載啊。

  崇禎前後想了好久,決定先不管不那麽多,進去看看再說。

  下定決心,邁開步子就往地牢裡走。

  剛走了幾步,就被王承恩從後面抱住,拚死把崇禎往外拉扯:

  “主子保重龍體!萬萬不可自棄於天下啊!”

  王承恩雖然忠心耿耿,但如此這般粘人確實讓人忍無可忍,崇禎意識到自己必須盡早進入地牢,搞清楚鼠疫病毒情況,否則等到裡面的人死絕了,再進去也就沒意義了。

  崇禎一腳踹開王承恩,怒聲咆哮道:

  “大膽奴婢!閃開!朕為大明江山殫精竭慮,自有太祖成祖附體,百毒不侵,莫說是區區鼠疫,便是賊酋多爾袞施展薩滿妖術,也奈何不了朕!都給朕閃開!誰再敢阻擋,休怪朕這把手槍無情!”

  崇禎一邊怒吼,一邊掏出那把要了禮部主事小命的九五式手槍。

  黝黑的手槍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王承恩遲疑片刻,已經被崇禎踹倒在地。

  千戶高文彩不明白皇帝為什麽要以身涉險親自審訊建奴,不過他很清楚,如果他就這樣把皇帝放進詔獄,讓皇上感染鼠疫,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崇禎那把槍的威力,這幾天已經被紫禁城裡的太監們添油加醋傳的神乎其神,什麽百步之外取人首級啊,什麽一槍過去粉身碎骨啊。

  高文彩見崇禎忽然掏出槍來,心底自然有些發怵。就在他猶豫著如何上前阻攔時,忽聽皇上大聲叫道:“誰!”

  高千戶下意識轉身朝身後看去,就在此時,龍嘯特種兵崇禎電閃火石般揚起槍托,用力砸在錦衣衛後腦杓上。

  特種兵手法嫻熟,勢大力沉,又是突然襲擊,饒是武功高強的錦衣衛千戶也沒反應過來,隻是悶哼一聲,身體軟軟倒地。

  崇禎低頭看了高文彩一眼,略顯歉意道:“高千戶,委屈了你了。”

  轉身望向王承恩,這位忠心耿耿的太監精神瀕臨崩潰,嘴裡不停念叨道:

  “皇上保重龍體!皇上保重龍體!皇上不可棄天下而去,成祖爺,高祖爺,先帝,都還盼著皇上中興大明呢!”

  倘若皇上沾染鼠疫,王承恩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搞不好還會和崇禎陪葬。

  崇禎笑著望向神志不清的王承恩,他原本計劃帶太監一起下去看看,讓他看看自己是怎麽收拾建奴細作的,順便給王承恩普及一點現代病毒學知識。

  不過轉念一想,太監這身子骨恐怕抵抗不住鼠疫病毒攻擊,萬一讓他掛了,那可是莫大的損失啊。

  “不妨事,朕隻是將高千戶打昏而已,待會兒就醒了,”

  崇禎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高文彩,王承恩以為皇上也要打自己,下意識抬起手。然而隻是伸手在他肩頭拍了拍,鄭重其事道:

  “大伴,你相信大明能中興嗎?”

  王承恩眼睛盯著崇禎一動不動,輕輕搖搖頭,又很快點頭。。

  “奴婢當然相信,主子別進去了,主子死了大明就亡了。”

  天子去世應該叫駕崩,然而此時王承恩神志不清也顧不得這麽多了。

  “朕也相信大明即將中興,不要懷疑朕!不必擔心,在外面等朕出來,很快的。”

  崇禎說罷,衝臉色慘白的太監面露蒙娜麗莎的微笑,徑直毅然朝黑暗走去。

  王承恩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走過刻著錦衣衛南鎮撫司詔獄的大門,腳下出現一條幽深狹長的青石板通道。

  石板通道延伸向地牢深處,腳踩在石板上,一種莫名的寒意彌漫全身。

  再往前,石道越來越窄,光線也更加昏暗,盡管現在外面還是光天化日,地牢裡卻已經是烏漆墨黑。

  “真他媽黑啊,”

  崇禎習慣性爆了句粗口,戴上醫用防護口罩,握緊手槍,睜大眼睛,小心翼翼往地牢深處前進。

  皇帝說的沒錯,大明錦衣衛鎮撫司詔獄的確黑。

  有明以來,死在南北鎮撫司詔獄裡的大臣勝不勝數。

  單是太祖一朝,就有超過百名六品以上官員在地牢殞命。

  嚴刑拷打,血肉翻飛。

  朱元璋堅信嚴刑峻法能夠使大明官員保持清廉。太祖創造性發明了剝人皮的酷刑,官員貪墨十兩以上,即行剝皮,然後將風乾的人皮裡面塞滿草,放在新任官員身邊,以示警戒。

  然而人性是貪婪的,明朝官員俸祿之低,創下歷代之最。除了海瑞,普通官員想要生活,就隻有貪贓枉法了。

  於是就形成了這樣一個怪圈,洪武一朝,貪官越殺越多,越多越殺,最後連明太祖朱元璋也感覺疲憊了。索性直接發動文字獄,幾場大案下來,誅殺幾萬臣子,算是給大明換了次血。

  洪武時代,鎮撫司詔獄就是大明官員的地獄,即便沒有任何罪名,從這裡出來,身上必掉一層皮。

  更不要說接替朱重八殺人事業的明成祖朱棣,靖難之役,死在成祖手下的官員不下千人。

  當然,若論起誅殺大臣的本事,崇禎和他的先輩比起來絲毫不顯遜色。

  崇禎年間,死在詔獄的大臣不在少數,被譽為“傳庭死大明絕”的孫傳庭,最後也差點死在了南鎮府司的地牢裡。

  三個月後,李自成攻破北京,派劉宗敏追繳銀餉,對京城內文武百官嚴刑拷打。

  劉宗敏突發奇想,在鎮撫司就地取材,熟練使用各種刑具伺候大臣們,當場打死數十人,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往事歷歷在目,崇禎真開眼睛不再去想,兩側牆壁上的火把已經燃盡,地牢完全陷入黑暗。

  通道裡見不到一個人影,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尿騷味,崇禎伸手從軍用背包裡掏出強光手電,四下照了照,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空蕩蕩的牢房,沒有犯人,沒有看守,連一個活人都沒有。

  這可是南鎮府司詔獄啊,是京城錦衣衛的兩大總部之一, 番子們都到哪兒去了,難道廠衛已經廢馳到這種地步?

  崇禎心中疑惑重重,揚著手電繼續往前走,忽然,他感覺腳下一軟,好像踩到了什麽東西,低頭看時,把他嚇了一跳。

  腳下地面上躺著個飛魚服錦衣衛。

  崇禎連忙把腳拿開,那人卻是一動不動,崇禎伸手在他頸部摸了摸,發現脈搏已經停止跳動。

  “死了!”

  而且是剛剛死去不久,屍體尚有溫熱。死者面部朝地,崇禎試圖將他翻過時發現飛魚服上有很多鼓起的肉包。

  “鼠疫,是鼠疫,”

  崇禎神經質的念叨了一聲,感覺心髒快跳到嗓子眼上了。

  他小心翼翼將這名死去不久的錦衣衛翻轉過來,發現死者臉上有許多血跡。

  強光手電照射下,崇禎臉上表情忽然凝固。

  他面前的死者竟是三天前在金水橋誓言對自己的效忠的錦衣衛番子趙武。

  “皇上,小的還要打回遼東,給爹娘下葬呢!”

  趙武的話還縈繞在崇禎耳邊,然而他卻死了,這個身材魁梧武藝高強的壯漢沒有死在光複遼東的戰場上,甚至連殺害父母的韃子都沒看見,就被鼠疫擊倒了。

  他們管九五式手槍叫轟天雷。

  此刻,他那張年輕英俊的臉扭曲成不可思議的形狀,嘴唇向外撕裂,像是要撕咬活人。

  汙濁的黑色血跡從嘴巴,鼻孔,耳朵,眼睛流出。唇邊還殘留著一大團嘔吐物。

  這是鼠疫猝死的典型症狀。

  “放心,遼東會光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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