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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聊齋》第2章 胡作詩秀才激賞,夜遇女2人纏綿
  “接下來就去李秀才家吧。”徐長水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這個李秀才雖然家境貧寒,但一直刻苦工讀,說不定哪天就高中了。聽說他家女兒也頗有才名。”

  徐文山這次比較配合:“這倒可以見一見。”

  到了李秀才家,他家女兒倒不含蓄,很快就出來見徐文山了。

  但是來勢洶洶。

  “我不知道我為什麽非要來見你,你不過是家裡有幾畝地。我以前也聽說過你,乾的都是些荒唐事。如果你仗著家裡財大勢大就想逼迫我,那我隻能告訴你:你想多了。你的錢對我家沒用。”

  李姑娘身形瘦削,但是和村中其他人一樣因營養不良而面黃肌瘦,相貌平平。不過她讀過書,果然不一樣,一上來就咄咄逼人,絲毫不懼徐家。

  徐長水面色不善,李秀才擦著額頭的汗,連忙給他賠禮。

  徐文山苦笑:“聽說你會作詩?”

  李姑娘聽到他提學問方面的問題,語氣稍微柔和了一點,說:“你也懂詩?”

  徐文山說:“是啊,我還會寫: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

  李姑娘的眼睛亮了:“黃河是什麽河?”

  徐文山說:“一條黃色的河。”

  李姑娘忽然回房,旁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卻見她拿了筆墨出來,認真地在紙上寫下徐文山剛才念的兩句詩。

  她字體娟秀,寫完後,抖開紙又念了兩遍,越念眼神中喜歡的意味越濃。

  “下一句呢?”寫完後,李姑娘熱切地問徐文山。

  徐文山心想:“我要是按原句念,她又得問我玉門關是什麽關了。”於是他念道:“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聽完這句後,她的眼神變得朦朧起來,認真地又把這句寫在紙上,朗聲念道:“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真是好詩,不過這首詩合起來是什麽意思呢……”

  黃河遠上白雲間,多麽雄渾蒼涼的筆力,想不到這個徐家公子一副玩世不恭的荒唐外表,內裡卻有如此慷慨壯闊的襟懷!

  可是後一句,此情可待成追憶,雄渾變成了細膩,慷慨變成了柔情,可見他其實也感情豐富,如此矛盾的兩種氣質,居然在一個人身上和諧統一起來,這……這個人真是太有趣了!

  李姑娘又想到:人不可貌相,這徐公子原來是如此風流的人物,想來定是他風流不羈,世人不理解他,才訛傳他荒唐可笑……那我嫁給他也不枉了。想必和他婚後,一定能琴瑟和諧,吟詩作對……他作詩如此才華洋溢,不知生活中又有多少才情?

  所以李姑娘熱切地問道:“你說,你打算給我們的孩子起什麽名字?”

  眾人:“嗯?!”

  李姑娘的臉蹭地紅了。徐文山摸摸頭,說:“對不起,我不打算娶你。”

  李姑娘的臉色頓時變了:“我善良、聰明、知書達理,還會做飯,一定能好好地照顧你,為何你不娶我?”

  “因為,”徐文山不好意思說,“我喜歡長得好看的。”

  ……

  李姑娘回到自己的房間,拒絕再看到徐文山。

  李秀才不好意思地給徐家父子送行,手中拿著剛才那張紙,說:“雖然做不成親家,不過今日相親竟相出來一首好詩,以後也可傳為佳話了……徐公子,這張紙我可否裱起來?”

  徐文山點點頭。李秀才喜笑顏開:“黃河遠上白雲間,

一片孤城萬仞山。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徐公子大才,我等真是拍馬都不及。”  ……

  馬車上,徐家父子都不說話。

  徐長水打破沉默:“你什麽時候學會寫詩的?我平時怎麽沒見你用功?”

  徐文山鎮定自若地說:“寫詩這個東西,靠的是天賦。”

  徐長水說:“我也不懂你寫得好不好,李秀才說好,那大抵是不錯。李家的媳婦就算了,我也不喜歡。不過白天我已經跟你說明白了,你得早日給我生・個・小・子。”

  徐長水尤其強調了生孩子這件事。

  徐文山不說話了。

  其實他對李姑娘不是很討厭,而是他在最後關頭,忽然想通了。

  徐家會不會被踩在腳下,怎麽可能是由自己的媳婦來決定?

  徐家會不會瘦死,當然是自己說了算。

  我可是穿越者啊。

  ……

  天黑,掌燈。婆子做菜,小廝閉門。

  吃過晚飯後,徐文山跟父親母親告了寢,就回自己屋。

  沒有wifi,沒有手機,剩下能做的事,隻有睡覺。

  徐文山走到自己的房間,脫了身上衣服,鼓起嘴巴吹滅了燭火,掀開被子,爬上床,卻摸到一個軟綿綿、溫溫的物體。

  徐文山當即嚇出一身冷汗,趕緊躍到床外,床上那物悉悉索索動了兩下,接著窗外的月光,徐文山隱約看出,那是一個人。

  是一個女人。

  想起白天的經歷,以及晚餐桌上的腰花和韭菜,徐文山好像明白了什麽。

  這是相親失敗後,徐長水的最後通牒。

  “你得早日給我生個小子。”

  娶不娶媳婦倒成了末節, 但你必須給我生個大胖小子。

  不是為了抱孫子,而是為了徐家的地位。

  不過徐文山有自己的原則。他冷靜地把剛才脫下來的衣服,一件一件重新穿到身上。

  “你幹什麽?”床上那個女孩坐了起來。

  錦被翻動,露出少女的身體,一股幽香傳來,讓人直想親近。

  不過徐文長還是冷靜地說:“我要去問問,他們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這還用得著問什麽意思嗎?”女孩急了,“你對我不滿意?”

  女孩向徐文山展露自己的身體,讓他的呼吸直接粗了八度。

  不過徐文山還是冷靜地說:“不是對你不滿意,是對這個事情不滿意。”

  徐文山上輩子積累了二十多年的道德在這一刻產生了影響,他不願意動眼前這個女孩,哪怕這個女孩的來源合理合法。

  女孩纏上來,抱住了徐文山:“求你不要把我退回去。”

  如果這女孩被退回去,她可能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被退回去,就要一輩子抬不起頭。

  徐文山矛盾起來,如果這個時候他遵從了自己上輩子積累下來的道德,那從這個世界道德來說,他會毀了這個女孩;如果他遵從這個世界的道德,那從他上輩子的道德來看,他也是在毀掉這個姑娘。

  矛盾了很久,徐文山始終沒有理出頭緒。徐文山坐在床上,腦子裡一片混亂,最後,他看了那少女一眼,借著月光,只見她皎白的香腮邊還停留著一顆淚水……於是他停止了思考,把決定權交給了下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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