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朝,傳統的青樓裡面,有兩種女人.
一種是娼,一種是妓。
萬惡的封建社會,那裡的妓和現代社會的妓竟然不一樣,蘇白衣也是來了之後才發現。
這裡的妓,多少像後世的那些大明星,一般都是靠出賣演技和聲色為生,是不賣肉的。有的善於撫琴,有的善於唱曲,有的善於周遊於文人騷客之間。
青夜就屬於這一類,這一類女人也不是百分之百的不和別人上床,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對眼,看上了什麽都好說,看不上你就是出再多的錢也別想叉叉歐歐。
真正可以隨便叉叉歐歐的,是第一種女人,所謂的娼。
做雞也要有做雞的職業道德,你總不能每天懷著個大肚子去招攬客人吧,那樣客人也不乾不是?額,除了某些愛好特殊的客人。
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很多青樓女子就提前預備這打胎藥。
今日青夜來同濟堂抓藥,開口就為她們春月樓的姑娘訂了一大筆,其中有剛需,但也有借此討好蘇白衣的成分在內。
“青夜姑娘要打胎藥,莫不是懷上了?”蘇白衣和這春月樓的頭牌已經特別熟悉,而且對方又是個風月場合的女子,自然是經得起開玩笑的。
果然,一聽蘇白衣這麽說,青夜的臉上立即換上媚笑,眼波盈盈的朝他拋了個媚眼,嬌聲嬌氣的道:“懷沒懷上,蘇公子你摸一下不就知道了?”
說話的時候聲音酥到骨子裡,旁邊的蘇白衣聽了以後一陣頭皮發麻,突然有些後悔招惹這妮子,道行沒有人家高啊,還尼瑪不知死活的去調戲人家,現在被人家反過來調戲,弄了個大紅臉。
這還不算,青夜嗲嗲的聲音傳來的同時,身體似乎沒了骨頭,軟軟的朝蘇白衣側身一貼,抬手抓起蘇白衣的右手就要往自己肚皮上扣。
蘇白衣大吃一驚,趕緊將手抽回來,有些訕訕的道:“咳咳,不用了,青夜姑娘手下留情,蘇某在此恭賀春月樓添丁加口。”
“呵呵,蘇先生害羞了呢?”青夜更加肆無忌憚,就當著嶽然的面,身子驟然往蘇白衣背後一貼,胸前的肚兜雖然在,可是大夏天的兩個人加一塊也就統共三層薄薄的稀布,那軟綿溫柔如同觸電一般,讓蘇白衣瞬間崛起!
“咳咳……”
旁邊的嶽然看不慣了,臉色有些冰冷,朝青夜翻了個白眼,道:“大庭廣眾之下,注意點形象。這裡是同濟堂,不是你們春月樓。想要打情罵俏,回頭去春月樓吧。”
青夜這才笑嘻嘻的從蘇白衣身上抖開身子,也不在意嶽然的態度,笑呵呵的道:“嶽然姐姐,你看到了,這不怪我,都是他先調戲奴家的。人家好端端一個黃花大閨女,非要說的這麽難聽,你說氣人不氣人?”
嶽然的臉色微微舒展,道:“行了,說正事吧。”她揮手讓眾人做下,然後看了看蘇白衣,憋出了兩個字:“葡萄!”
說的自然是葡萄球菌。
蘇白衣會意,想了一會才對青夜道:“你春月樓裡面,有沒有得了花柳病的窯姐兒?”
“說什麽呢,我們春月樓的姑娘乾淨著呢!”不等蘇白衣說完,青夜就開始反駁。
開玩笑,如果讓人知道她們春月樓有花柳病的姑娘,本來就不好的生意還怎麽做下去啊,所以她肯定不會承認的。
蘇白衣揮手,讓嶽然和小喜鵲以及青夜帶來的人統統下去,整個大堂只剩下他們二人。青夜倒是有些不自然了,
看了看四周道:“幹嘛,你真想摸?”頭一低,看了看自己的小腹。 蘇白衣哭笑不得,道:“你這腦子,這樣,這裡沒有外人你可以向我直言。我這裡得到了一種新的藥物,需要一個得了花柳病的姑娘配合試一試,看著藥物對花柳病是不是有效果。”
“什麽?”青夜一驚,睜大了眼睛道:“花柳病,你能治?”
“嗯,所以,我想試試!”
蘇白衣自然不是說實話,他真正想做的,是從得了梅毒的娼妓身上提取出來一些葡萄球菌去做實驗,檢驗青霉素的功效而已。
要知道,培養出的青霉菌株產生的青霉素,並不是所有的青霉素對細菌都有抑製效果,只有其中一小部分才能起到作用。而培養葡萄球菌自然是可以檢驗的。
“額……這個麽?”青夜好看的大眼睛中閃過一絲狡黠,想了一會道:“沒有哎,我們春月樓真沒有這種姑娘,蘇先生,您要是找花柳病的姑娘,恐怕在歸德府難。你可以去揚州試試,那邊定然是有的。”
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卡住蘇白衣的機會,如果不好好利用的話,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花柳病這種東西,以目前蘇白衣的狀況,除了在她春月樓尋找之外,還真的找不到別的地兒。
“青夜姑娘,你如果有什麽條件,可以提出來,只要我蘇白衣能做到的,一定滿足!”弄葡萄球菌或許有很多方法,可蘇白衣只知道這一種。
如果青夜不幫忙,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個堪比萬裡長征的偉大難題。
“哎……說什麽條件,咱們兩個這關系,說條件不是見外了麽?”青夜大著膽子從蘇白衣旁邊的座位上站起來,趁蘇白衣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小屁股輕輕一戳便坐在了他大腿之上。
“哦……”
熏香襲來,細膩的肌膚即便是隔著兩側衣服也能將人撩撥的無以複加。
青夜咯咯而笑,屁股左右一擺又往後一撅,股縫巧合卡在蘇白衣剛剛崛起的人生道路上,然後兩瓣小屁股左右一擰,弄得蘇白衣身體一陣痙攣,差一點就把持不住。
正當他不知所措之際,青夜恰到好處的抽身而起,咯咯笑作一團,掩著口道:“我還道蘇先生是聖潔君子,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今日看來,也是個俗塵之人呐!”
一進一出之間,不超過十秒鍾,卻自信從容的把握住了主動,蘇白衣看著面前這個喜笑顏顏的女人,第一次生出佩服來。
“不過這花柳病的姑娘,我倒是知道哪裡可以弄過來,就是頗為費事。”青夜又坐了下來,臉色已經換成了嚴肅之色。
真是一秒鍾惡魔,一秒鍾仙子!
“勞煩姑娘了……”蘇白衣拱手。
“什麽勞煩不勞煩的!”青夜笑道:“日後花樓鬥葩,還要公子多多擔待,為我春月樓再多些兩首詩詞來,應該也是探囊取物了?”
這就是在講條件了。
不過,因為剛剛被青夜調戲了兩遭的關系,聽她說話老是容易走神。
日後……
日後……
蘇白衣看了看青夜豐腴的身材,白皙的皮膚,還有那俊俏的臉蛋,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嗯……嗯……”
“那,蘇先生是答應了?”
“啊?我答應什麽啦?”
“答應幫我們春月樓在鬥葩大會的時候多寫幾首詩詞啊!”青夜笑吟吟的看著他。
“我什麽時候答應寫詩寫詞?”
“嗯!”青夜臉色一變。
蘇白衣慌忙改口:“我蘇白衣跟姑娘保證,這勞什子的鬥葩大會,今年我幫你策劃,保你春月樓繼續是歸德府首葩!”
“真的?”
青夜喜出望外,她本來只打算讓蘇白衣幫忙寫寫詩詞,盡量提高成績和人氣,至於能不能保證首葩,卻是很難!
畢竟,據說疊翠樓今年花了大價錢,拉過來不少“揚州瘦馬”,可謂對花樓鬥葩的首葩勢在必得。
但如今,既然蘇白衣開口,那就不一樣了。
蘇白衣是誰呀,是歸德府小諸葛,是可以創造奇跡的人。
前知五百年,後知一千載啊。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蘇白衣自信的笑了。
開玩笑,作為一個從小被各種娛樂節目泡到大的現代人,即便是再不會策劃,弄出來的東西也可以碾壓古人。
這鬥葩大會看的是人氣,沒有絲毫作弊的可能,蘇白衣有萬分的把握幫她贏得首葩。
至於詩詞!
嘿嘿。
那玩意有毛線用處!
“好,好,好!”
青夜激動的跳了起來,胸口波濤起伏之間驟然低下了身子,紅唇撮起,帶著陣陣幽蘭之香湊到蘇白衣的耳邊,小聲道:“蘇先生若能幫奴家達成心願,奴家,奴家,奴家完璧之身屆時任君馳騁!”
噗……
蘇白衣這才真的噴了。
在青樓裡混這麽多年,你特麽告訴我你是完璧之身,這話說給別人別人會信嗎?楊卷會信麽?葉安會信麽?老子會信麽?
反正不管他們信不信,老子信了?信了還不行麽?
不過,這都不是關鍵,是不是完璧之身本公子並不是很在乎,本公子在乎的是後面,後面懂不?
任君馳騁!
這可是一團野火啊。
“那……就這麽定了!”蘇白衣努力使自己看起來平靜。
青夜咯咯的笑了起來,右手合成蘭花指,伸手往蘇白衣的人生道路上一探,一捏一抽弄得蘇白衣心花怒放,然後笑著揚長而去,還道:“多謝蘇先生援助,你要的人,我下午就會給你送過來。”
要的人?
蘇白衣一愣,然後心裡大罵自己。
娘的,光想著兄弟,連起初問青夜要花柳病姑娘的事情竟然都忘到了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