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本-達斯勒的見面在住房不遠的江濱,一個不錯的餐廳。
從小馬克-裡奇那開始話題,很快就熟悉起來,本-達斯勒又提起阿迪將要讚助高喜地和薑猛,即使每年只有50萬歐和10萬歐,林文雷也很為他們非常開心。
吃完飯又換了個酒吧,他們要了個天台上的安靜角落,品酒聊天。
“林,我注意到你更喜歡把訓練出來的球員送到德國,即使是低級別聯賽。像薑猛,他如果在華國,應該能打上華超,這樣他的收入和影響力要強得多。”
林文雷笑著搖頭:
“他適應不了國內的情況,技術還有些粗糙,如果在德國,隊友們可以彌補他的缺限,發揮出他助攻好的優勢。而在國內,他的缺點會被放大,幾次以後就會讓他失去上場的機會。不如在德國低級別聯賽鍛煉,用三到五年到德甲德乙再打一兩年,那時再選擇留在德國或回來踢華超。”
本-達斯勒點點頭,實際上他對這個並不關心,主要是為了引出接下來的話題:
“阿迪在德國有足夠的關系和影響力,你在球員上的安排隨時可以讓阿迪協助,無論做為股東還是朋友,我都很樂意效勞。”
聽到本-達斯勒終於扯到股份的事,林文雷笑笑點頭:
“好的,我會的,有需要是我會麻煩你這位朋友的。”
聽到林文雷承認了這個朋友,本-達斯勒心中一喜,先交上朋友就是他這次的最大目地。放下心來的本-達斯勒就開始努力維持著氣氛,畢竟是世界體育界幾十年的高度參於者家族成員,許多秘密和花絮都信手拈來,聽得林文雷大開眼界。
林文雷突然心裡一動,華國足壇在這方面也是個弱點,在西方人主導的很多體育領域,華國大多只是參於者,很少能在中間發揮什麽影響。而本-達斯勒的這些人脈和了解正是他欠缺的,達斯勒這人起碼從目前看還不錯,他決定也表達些善意出來:
“本,做為朋友,我能幫你些什麽忙嗎?”
林文雷的直接讓本-達斯勒有些意外,然會露出欣喜的表情:
“謝謝,林,我的確需要你的幫助,只是不好意思麻煩你…”
碰了一下杯後本-達斯勒神色鄭重起來:
“你知道,林,我們家在公司的股份已經很少了,我覺得做為一個達斯勒,我應該在公司發揮更積極的作用。所以我就需你的幫助,除了現有股份上的支持以外,我希望你能接手一部份阿迪股份。林,阿迪只是暫時面臨些困難,實際上股價是被低估的,這個投資本身就是個合算的投資。而且你會贏得達斯勒家的友誼,我們可以聯手在阿迪發揮很大的影響,這對你的夢想也是有利的。”
“我的夢想?”
“足球!你不會真的只是想搞個青訓俱樂部玩玩吧?無論你是想搞好華國足球,還是從生意的角度,一個友好的阿迪都會起到很積極的作用,你不否認吧?”
見到林文雷不置可否,本-達斯勒繼續說服他:
“當你有球員需要向歐洲推薦的時候,阿迪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有時候一個球員的際遇比實力更重要,對吧?你看,不說阿迪讚助的俱樂部,比如拜仁慕尼黑,阿迪就直接擁有10%股份。當拜仁需要一個球員,而有兩個水平相近的候選人,那么肯定你的球員會得到這個機會,對吧?”
林文雷被達斯勒給說服了,未必有說的那麽玄,要爭取拜仁、皇馬這種豪門。
一些中小俱樂部,可能阿迪的影響力會更大,也是他最需要的。 “那你們為什麽不自己買下?”
這話問得本-達斯勒有些傷感,喝了一杯酒後,輕聲回答:
“我們沒有足夠資金…而且對手不是我們能競爭的…”
“對手?”
林文雷注意起來,他也不想剛剛從‘黃金權杖’的風波中掙脫出來,再惹上別的麻煩。
“是埃及的納塞爾-薩維裡斯、東南資產管理公司的梅森-霍金斯和比利時的艾伯特-弗裡爾。他們對我們是個大麻煩,而對你不是。他們是楚格湖畔俱樂部的成員,做為核心成員你有和他們協商的資格。”
林文雷對艾伯特-弗裡爾有些印象,在俱樂部轉讓那批讓利股份時,這人對他非常客氣。不過林文雷打定主意不再乾奧格堡土地那樣的冒失投資,就和本-達斯勒表示了解下再做決定。
本-達斯勒對這很理解,要是什麽都不了解直接購買才不正常,而且又不是很緊迫的事。
接下來又成了本-達斯勒講秘聞,林文雷聽的節奏。
…………
和本-達斯勒告別後,林文雷就打算走回住處,不過幾百米的距離。
卻在剛走了幾步後被人攔住,是陳夏,旁邊站的卻是阿迪那個盛氣凌人的業代陳曦。陳夏穿著打扮比平時年輕了好多,一件紫色的吊帶衫和條印花白色長裙,頭髮也沒有盤起而是散在腦後。
“這麽巧?”
“巧什麽!早看到你們了,特意在這堵你那。沒看出來你挺會欺負人呀,勾結阿迪總部的人把我妹給開除了?”
陳夏沒好氣的衝著林文雷嚷著。
林文雷也沒打算慣她們的毛病,特別是陳曦那副前邊趾高氣揚的作派,現在又跟受了天大冤枉的小可憐模樣,這種女人是林文雷最討厭的。
“奕銘媽媽,我有沒有欺負人不是你說了就算的,至於有沒有勾結達斯勒, 陳小姐應該不缺投訴的渠道,好吧,就這樣吧,再見。”
陳夏沒想到平時和和氣氣的林文雷居然毫不客氣的甩兩句話就要走,一時間呆在那裡。還是陳曦反應快些,追了兩步一把拉住他:
“林總,請你等一下,對於今天的冒犯我向你apologize(道歉),希望你能 me(原諒我),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想丟掉這份工作…”
其實林文雷一開始就對陳曦這種不華不洋、崇洋媚外的作派挺反感,這會更是裝作聽不懂的意思,一臉迷惘樣。
事實上他的確聽不懂,除了華語德語,沒怎麽讀過書的林文雷是靠猜的大約明白她的意思。
陳夏對林文雷的裝瘋賣傻非常不滿,拉著他找了間茶室,給他講了好久陳曦讀書怎麽優秀,在外企混多麽不容易的故事。
“說句話呀!…”
說了半天,看林文雷覺得頭暈隻記得喝茶,陳夏拍了下林文雷。林文雷一臉迷惘的抬起頭:
“說什麽?”
陳夏險些被氣暈,猛喝了幾口茶才壓住了怒火。
“和你那朋友說說,讓曦曦回阿迪,再能照顧點更好了…”
林文雷覺得有些酒意上湧,直接回了一句:
“不可能!我有什麽理由干涉人家的管理。要就是這事,不用再說了,我有些頭暈,先走了…”
說著就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往外走去。林文雷從小就想做個好球員,從來沒試過酒醉的感覺,一出了門,被江風一吹就徹底的昏了頭。隻依稀記得有扶起了他,然後就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