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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公為王》第128章 余波
“四鼓咚咚起著衣,

 五更朝罷尚嫌遲。

 何日得遂田園樂,

 睡到人間飯熟時。”

 悠悠然念了一《早朝詩》,朱元璋看著玉階下的一眾文武,開口道:“當初錢宰嫌當官兒太累了,朕便放他回家享受他的田園之樂去了。那在我大明朝當官兒的你們是不是真的就那麽累啊?

 昨天,是中秋佳節,同時呢,為了慶祝平安在蜀地平亂得力,朕特準你們這些個當官兒的修沐一日。怎麽樣?昨天晚上睡的好嗎?”

 金殿之上,鴉雀無聲,五人敢出聲答話。

 朱元璋冷哼一聲,又接著說道:“你們不說,那就聽朕說說好了。昨天朕睡的不好啊,很不好,徹夜未眠!你們猜猜為什麽啊?”

 重重的一拍面前的龍書案,朱元璋怒吼道:“因為涼國公藍玉反了!率領著朕的禁軍三大營中的三千營反了!滿朝文武,除了信國公湯和領兵幫朕平亂之外,其他人要不然默不作聲,要不然竟然還密謀從逆!默不作聲的,朕不怪你們,朕就當你們是真的不知道。”冷冷的掃了一眼勳貴武將的隊列,旋又收回目光:“可那些從逆的朕就是真的不明白了。老張。。。”

 “陛下。”

 “宣旨。”

 “遵旨。”從袖子中抽出一卷早就準備好的聖旨,老張大聲的誦讀起來。

 聖旨的內容並不複雜,只是詳詳細細的,按照朱元璋的意願,將昨夜的叛亂描述了一遍,並在結尾時表示,要對整件謀逆大案從嚴徹查,除惡務盡。

 “你們記住,朕,絕不會姑息一人。”

 陰冷的聲音回響在金殿之上,朱元璋起身離去,結束了這次早朝。

 。。。。。。。

 “蔣大人,皇上讓咱家的東廠和你的錦衣衛配合著查清涼國公謀逆一事,咱家思來想去,覺得你我還是要當面鑼對面鼓的說說明白才好,免得生了什麽誤會。”徐如意端著茶盞,如是說道。

 “說說明白倒是應該的,可是這個時辰,還有你帶的這個人,蔣某不明白,你到底是以東廠廠公的身份坐在這裡,還是天門小門主的身份和蔣某來談呢?”蔣環沉著臉,看著坐在對面的李彩娛和徐如意。

 朱元璋成立東廠,本就是用來製衡錦衣衛的,徐如意和蔣環的心裡和明鏡一樣。既然是製衡,兩人的身份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便是對立的。皇上絕不會允許兩個人過從甚密,尤其是像這種兩方的當權者私下密會,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後果不必多言。

 不過好在,在這南京城中,若蔣環和徐如意這兩條蛇頭想要見一面,地方和辦法還是很多的。比如這次會面,他們挑的地方,就是錦衣衛的詔獄之中。

 “呵呵。”胖臉上帶著微笑,李彩娛開口道:“在這錦衣衛的詔獄裡,若是還不能瞞過皇上的耳目,那咱家覺得,你這錦衣衛指揮使還不如直接抹了脖子算了。”

 “我這鎮撫司中當然沒有任何問題,我擔心的是你們。”蔣環伸手一指徐如意和李彩娛:“你們來的時候不會泄了行跡吧?”

 “怎麽會。”李彩娛擺擺手:“也別把皇上想的太神了,東廠雖然成立不久,可背後還有我天門呢,咱們可不是吃白飯的。”

 “行了,廢話就不多說了,夜也深了,有什麽話咱們趕快說完,明天開始,我錦衣衛還有的忙呢。”蔣環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別急,話總要一句一句的說,事情呢,也總要一件一件的做。”徐如意微微笑道:“咱家先用東廠廠公的身份和你這個錦衣衛指揮使聊聊,然後再以天門門主的身份,和白蓮教的天威尊者談談。”

 沉默片刻,徐如意說道:“我知道,皇上早就想把涼國公給辦了,順便把軍中的勳貴武將殺一圈。你錦衣衛背後肯定下了不少功夫,咱家想先問一句,皇上到底想把事情做到什麽地步?”

 “皇上沒和你說過?”蔣環皺眉想了想,說道:“和你說說倒也沒什麽。早先我錦衣衛曾經按照皇上的意思列了一份名單,皇上看過之後,勾去了幾個名字,大概的意思,除了這寥寥數人,其他的。。。”蔣環單掌立起,做了個下切的動作。

 “名單呢?能給我看看嗎?”徐如意問道。

 “你要這個做什麽?”

 “明知故問。”徐如意冷哼一聲:“按皇上的意思,你負責抓,咱家負責審,審完了你再繼續抓。沒有名單,萬一審的歪了,咱家也不好交代不是?”

 見蔣環一副“關我屁事”的樣子,徐如意皺眉:“你不給?”

 蔣環“呵呵”一笑,也不搭腔。

 一旁的李彩娛陰笑道:“風伯,你白蓮教在朝中好像還有幾個做官的,你就不怕到時候我們小門主拿出份口供讓你去抓?”

 “李堂主。”蔣環暗暗咬牙:“你也別太過分了,我白蓮教不是怕了你天門,你能威脅我,我也能威脅你!你天門的福祿壽三堂主不也在朝中?魚死網破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是沒有好處。”李彩娛點點頭:“不過。。。你知道福祿壽三堂的堂主是誰嗎?又或者。。。你忘了你們那個前任的左護法?”

 “哼。”蔣環強壓下怒氣,打從懷裡掏出一本名冊,扔在桌上:“自己看去吧。”

 “謝謝蔣大人了。”徐如意笑眯眯的拿起名冊,翻了翻,隨後揣在懷中。

 “東廠和錦衣衛的事情說完了,下面咱們說說天門和白蓮教的事兒吧。”徐如意伸出小指,摳了摳耳朵:“接下來的事情估計你也做不了主,不過不要緊,你回頭再轉告你們佛母就是,咱家等消息就好,倒也不急在一時。”

 “我是做不了主。”蔣環語氣譏諷:“但不知你們之中,是你這個小門主說的算,還是李堂主說的算啊?”

 “當然是我們小門主說的算。”李彩娛收斂笑容,正色道:“我說白了只是一個堂主,天門從來只有一個聲音,之前是老門主,如今便是小門主。”

 徐如意有些詫異的瞥了一眼李彩娛。

 話說自從中秋夜過後,徐如意便隱約覺得李彩娛對自己的態度變了,變得。。。有些恭敬?

 之前每次見面,總是李彩娛主動來找徐如意,而且通常都是來下命令,作指示的。可最近的一次見面,李彩娛難得的留下了一個聯絡方式,讓他可以主動通知李彩娛來見,再加上剛剛李彩娛為他正名,徐如意總覺得,中秋夜裡,一定有什麽事情讓李彩娛的態度生如此轉變,只可惜,他想不出來。

 “行了,馬屁就不用拍了,直接說事兒吧。”伸手衝著外邊做了一個手勢,不一會兒,一盤花生米被端了上來。

 “北平的燕王朱棣有反意,隻待皇上駕崩,便會找個機會舉旗,相信你們白蓮教應該有所察覺。而你們在蜀地的一番謀劃,如今已經成了一場笑話,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咱家想問問,待到朝廷和燕王兵戎相見之時,你們白蓮教準備何去何從啊?”

 “這。。。”蔣環有些猶豫。說實話,對於這種還有幾年才會生的事情,白蓮教還並沒有什麽具體的籌劃,此刻徐如意問了,他也無從說起,當下,也隻得故作高深的搖搖頭:“你也說了,我做不了什麽主,有什麽話你就說,回頭我轉告佛母便是。”

 “這樣啊。”徐如意輕笑,也不揭破:“皇位只有一個,燕王和皇長孫之間,咱家把寶押在了皇長孫身上。而咱家的意思,也代表了天門的意思。”

 “你還真是忠心啊。”蔣環冷笑一聲,隨手抓起幾粒花生米,仍在嘴中,嘎吱嘎吱的嚼起來。

 “我想讓你白蓮教也幫著長孫殿下,一起對付燕王。”徐如意身子微微前探。

 “幫朝廷平息叛亂?我沒聽錯吧?”蔣環指指自己,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我們白蓮教本來就是朝廷的反叛,你讓我們幫朝廷?憑什麽?”

 徐如意扭了一下有些酸的脖子,開口道:“給你們一塊地盤兒怎麽樣?”

 “你在開玩笑?”

 “咱家從不和陌生人開玩笑。”

 “我是不是陌生人?”

 “我和你很熟嗎?”徐如意冷笑道。

 “。。。。。。”蔣環見徐如意認真的樣子,皺眉道:“詳細說說。”

 “你也別想太多,北平的燕藩咱家做不了主,朝廷也沒有可能給你,咱家說的地方是。。。。。。”

 。。。。。。。

 北平、燕王府。

 “阿彌陀佛。”道衍和尚雙手合十:“涼國公事敗,貧僧恭喜王爺離天下霸業又近一步。”

 方才聽到南京傳來的消息,燕王朱棣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喜上眉梢,反倒有些悲傷的說道:“話雖如此,可一代名將,卻落得如此下場,父皇,還是有些太狠了。”

 “帝王之道,向來如此,王爺不必多慮。”

 “向來如此?”

 “古往今來。”

 朱棣起身:“他年孤王若登臨九五,必不負眾將士恩德情義,此誓,便請大師拭目以待。”

 “阿彌陀佛。”古井不波的眼中,難得的,浮現一絲笑意,轉瞬即逝:“涼國公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皇上既然舉起了屠刀,那麽之後,便不會輕易放下。”

 “孤王知道。”朱棣點點頭,對於這種“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事情並不願多談,話鋒一轉,朱棣開口問道:“大師,之前在京城中暗算我們的人,不知可有消息啊?”

 道衍略一斟酌,沉穩答道:“王爺,根據種種跡象表明,最有可能的,或許就是那新立的東廠廠公,徐如意。”

 “那個太監?”朱棣奇道。

 “正是。”道衍點頭解釋道:“出身內宮,與長孫殿下便有了親近的機會,能當上東廠的廠公,便說明皇上對其忠心與能力也有了一定的認可,隻憑這兩點,貧僧便有八成把握,他,就是上次的那個黑手。”

 “這樣啊。。。”朱棣沉吟道,正要再說些什麽,一個侍衛趕到近前,遞上了一封書信。

 看看信封的樣式,朱棣眉頭便是一皺。

 隨即拆開信封,看了一遍,苦笑搖頭,還沒等說話,對面的道衍當先開口道:“朵顏三衛?”

 “是”朱棣將書信遞向道衍,嘴上說道:“朵顏三衛昨日又暗中派來使者,借口備冬,向孤王索要錢糧,大師以為該如何處理此事?”

 朵顏三衛,指的是遊牧於東北一代的蒙古部落,具體的地點按今日的說法,大概是東北三省的地界。這些蒙古部落之中,最強大的三支部落分別叫做“朵顏”、“泰寧”和“福余”。騎射擅戰可以算是遊牧民族與生俱來的天賦。可隨之而來的物資不足,生活窮困也是在所難免的。大明建立以前,他們還可以靠著劫掠漢民來豐富自己,但在洪武大帝面前,他們就只有老老實實裝綿羊的份了。

 不過不要緊的,幸好他們周圍還有一個野心勃勃的燕王爺朱棣。朱棣對於朵顏三衛的騎兵覬覦已久,只是因為兩方中間還隔著一個寧王朱權才不敢明目張膽的勾搭,不然的話,估計早就成了朱棣的私兵。

 朱棣和朵顏三衛的勾結已經有了五年的時間,暗地裡燕王給朵顏三衛輸送鹽鐵糧草等物資,而朵顏三衛則承諾必要的時候他們願意聽從燕王的調遣。

 什麽時候是必要的?又要聽從什麽樣的調遣?雙方心照不宣。

 可問題在於,五年了,朱元璋年歲愈大,愈蒼老,可偏偏耳不聾眼不花,給人一種老當益壯的感覺, 一開始的朵顏三衛還算是有所克制,可慢慢的,竟然有些貪得無厭起來,有事兒沒事兒的就來朱棣這邊打打秋風,吃吃大戶,搞的朱棣都有些不耐煩了。若是拒絕,一來前邊五年已經付出太多,二來他又實在眼饞朵顏三衛的力量;可不拒絕吧,天之道他的父皇什麽時候才能駕崩,他又要付出多少才是個頭兒。

 “王爺。”道衍看罷書信,沉聲道:“朵顏三衛的力量不可或缺,相信王爺心中也明白。”

 “孤王當然明白,可孤王。。。”

 “既然不可或缺,那就沒有什麽可猶豫的,和那張椅子比起來,些許糧草金銀又算得了什麽?”

 “孤王明白了。”肉疼的點了點頭,朱棣沒有再說什麽。道衍說的對,和皇位比起來,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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