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江湖的三種人,老人小孩女人,只要見到一樣就值得你警惕了,更不用說三樣全齊擺在你面前。
套路太直白,反而信的人不多。
不過看這兩人這架勢似乎也不像是兩大國的忍者,不然也不至於拙劣到這個地步,也不是說演技,而是自身態度的問題,至少大國忍者是不會露出類似這種驚弓之鳥的表情。
“你們是什麽人,目的是什麽?”
少年的步步走近讓兩人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怎麽會?不過是一個忍者小鬼都這麽強嗎!
一陣煙霧之後,面前的老婦直接變化成了一個粗壯的大漢,而柔弱的少女也變成了一個高瘦的男子,落差感十足。
能使用變身術,但卻不是忍者?
做出這樣判斷的依據是因為陸鳴沒有看到兩人的護額,或者特色的服裝,而且這感覺一看就是哪裡的野路子,起碼作為一個合格的忍者是不會到處顯露自己的破綻,而這兩人在現在的陸鳴看來簡直破綻百出。
完全不是系統培訓出來的忍者,這點只要稍微有點經驗的人就能分辨的出來。
就在兩人不信邪的拔出武器準備對抗之時,一道白光瞬間從兩人腦袋的側邊穿過,幾縷頭髮輕輕飄落,兩人咽了口唾沫轉頭,只見光刃直接扎穿了背後厚實的樹乾並且延伸到了地面,這一手也徹底擊碎了兩人最後想要反抗的決心。
“忍者大人,小的真是該死,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人……!”粗壯大漢先聲奪人的跪了下來,開始他一生最為莊重的懺悔。
而旁邊的高瘦男子見狀微微一愣,隨即心中暗罵一句,也學著隊友的樣子直接跪了下來,不過他比較狠的是,直接先給了自己來了一巴掌,紅紅的掌印配合著接下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心酸的故事,看起來要多淒慘就有多麽淒慘。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至於陸鳴根本沒有半點的反應時間,就這樣愣愣的看著兩人自顧自的說著。
直接打斷了兩人長篇的人生簡介,笑吟吟道,“回答我的問題,如果滿意,我或許可以考慮一下,如果你們讓我不滿意,那麽不好意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了!”
反派的對白總是莫名帶感,從今天開始做反派。
而粗壯的大漢和高瘦男子對視一眼也盡量克制住了心中恐懼的情緒,臉色恢復了正常,齊聲道:“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麽要殺我,是不是有人指使?”陸鳴壓低聲音問道,簡陋的營造了一種審訊的氛圍。
粗壯的大漢沉聲道,“沒有,小人和他只是遵循山上首領的意思,出來撈些東西回山,因為這邊的忍者大戰,我們也很久沒有下山了,要不是山上現在快揭不開鍋,我們也不至於冒著這麽大的風險下山。”
山賊?
陸鳴想了想,也是,這種身份倒是吻合了兩人的樣子,但是他們能使用變身術,就是說他們其中還有人是忍者嗎?
“你們的忍術從哪裡學來的?”
“是山上的二當家傳授大家的,好像有一次聽他說起過,他當年好像是哪個忍村的忍者。”
陸鳴揉了揉下巴忽然笑道,“原來如此。”不過他對這個其實沒有什麽興趣,知道不是針對自己就行了。
簡單的打發了兩人之後,繼續上路。
…………
清風送爽,樹浪搖擺,沙沙聲入耳。
陸鳴躺在運貨馬車的上方,
嘴中叼著一根稻草,上方是湛藍天空白雲朵朵,周圍的溫度不高不低剛剛好。 出了雨之國的地界,就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陰霾和雨水消失,陽光和微風撲面,果然火之國還是火影世界的中心,堪稱風水寶地。
不過他吊兒郎當的樣子讓前方馬背上的中年男子有些無語。
不過他在心中安慰自己,再小起碼也是個忍者不是麽,雖然看這樣子派不上什麽用場,不過有忍者這個名頭起碼也讓他安心一些,最近這邊真的太亂了,而且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正是五大忍村之一的木葉村。
就當自己做了件善事吧,捎上一段路唄,中年男子這樣想道。
車隊緩緩的前進著,陸鳴也就這樣一路的小睡了過去。
直到幾聲馬匹嘶鳴的聲響,身邊的風向略微一頓,陸鳴才算是醒了過來,聽著耳邊叮叮當當的聲響,他一時間竟然發起了愣。
緩緩坐起了身來,目光直至前方,只見車主雇來的幾個護衛保鏢正和幾個彪形大漢過著招,雙方兵器相交,叮叮當當之聲不絕於耳,驚心動魄的場面讓馬背上中年男子的臉色是變了又變,仿佛眼前這是一場曠世大戰,交戰的雙方皆是舉世英豪一般。
而陸鳴收起這邊的關注,左手托著下巴,又將目光往邊上的樹叢中望去,如果看的仔細你就發現,幾雙烏溜溜的眼珠正打量著這邊的情況。
想到短短兩天,他就遇到了兩趟這樣的情況,戰爭所帶來的深遠影響力也是可見一斑。
拋開那些不談,瞧這一刀,敢不敢再使點勁,瞧那一腿,敢不敢再放點水,陸鳴已經無力點評這樣的戰鬥,以他的眼光看來,菜雞互啄應該也比這樣強上許多。
這樣的戰鬥真的還不如我們的主事之人的表情有趣,只見他被嚇得面色鐵青又不得不強作鎮定,面色變幻之間似乎在做著什麽人生的重大抉擇。
“識相的交出貨物,還能繞你們一命,如果繼續反抗,嘿嘿,那就別怪我們真的手下無情了。”
邊上賊眉鼠眼的矮個男子朗聲恐嚇道,他們一共來了十六個人,但是對方算上場內的也有八個保鏢,硬拚對他們沒什麽好處,最佳方案還是施壓,讓他們自己主動交出貨物,如果實在不行那就只能強上了。
“交出貨物?”中年男子臉色刷的一下又轉變為慘白,這手變臉絕技在陸鳴看來堪稱一絕。
不過在他本人看來,這簡直是他人生中的巨大悲劇,兌換這批貨物已經壓上了他全部的身家了,失去它就意味著他將流離失所,食不果腹。
但是更絕望的是,如果他不交,那麽他可能連命都沒了,場面上的劣勢明明白白的擺在他的面前。
場中,對方長刀一閃,一位己方雇傭的護衛手臂被拉出一道血痕,兵器頓時脫手而出,鮮血直流的畫面讓人心驚,踉踉蹌蹌退後了幾步,若不是旁邊隊友相護,他可能已經交代在那了。
這一幕加速了他的抉擇,中年男子直接閉上了眼睛,無數的念頭在腦海一閃而過,隻用了短短的五秒鍾,他就得出了心中最佳的答案——交出貨物。
不是他很在乎這些護衛的死活,而是不在乎又能怎樣,貨物依舊要丟,順便還要搭上所有人的性命,哪邊更有利,作為一個合格的商人來說,這點小算數瞬間就已經計算的清清楚楚,讓他糾結的只是做出這個決定的代價而已。
然而就在他內心的想法轉化為話語就要脫口而出之時,對面那賊眉鼠眼的矮個男子突然大聲指著馬車上方喊道,“對面那小鬼,你笑什麽!”
而此時所有人的視線順著對方的目光又落在了馬車上方,而上面確實有個灰衣少年正面帶微笑的看著底下的眾人。
只見他單手杵著下巴,坐姿歪斜,年紀不大,卻頗有幾分風度。
不知怎麽的,矮個男子從他的笑意中看出了一絲輕蔑之意,就像小時候那些玩伴嘲笑自己身高時的笑容,不,不是像,而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