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少年成功脫身,老漢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不過下個瞬間他的心再次提了起來,中年武士只有一個人,而對面卻有五個人,就算他一個人再強,怎麽可能敵得過五個人的圍攻。
然而就在他暗自擔憂的同時,對面的幾人已經幾個箭步衝到了對方面前。
“原來都是伊藤派的弟子。”
“既然閣下認得我們伊藤派,那我就再奉勸一句,請不要再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不然後果自負!”
只是他的這番豪言壯語並沒有得到該有的回應,反而惹得對方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道,“這話如果是伊藤段一來說也就算了,但是就憑你們嘛……”雖然他的話隻說了一半,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既然如此,那不要和他廢話了,大家上。”
幾個人瞬間亮出了腰間的另一把太刀,手持雙刀的氣勢瞬間唬住了旁邊的老漢和那個剛剛那個崴了腳的少年。
只有旁邊的灰衣少年仍舊毫不在意的端著飯碗,一副吃的香甜的樣子。
而對面的中年武士一臉淡定的看了看面前的幾個氣勢洶洶,仿佛要將他大卸八塊的男子,接著又瞥了眼旁邊的三個閑人。
一個驚慌失措的老頭,一個瞪大眼睛注視這邊的少年,還有一個只顧低頭吃飯正眼都沒有看過自己的灰衣少年。
不知道怎麽的,這個灰衣少年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而眼前的這幾個人反而讓他提不起興趣了起來。
只是還沒等進一步觀察,刀尖刺破空氣的聲響一下子又將他拉回了眼前。
……
幾個回合刀光劍影的交手之後,一張滿是皺紋的臉龐帶著不敢置信的震驚的看著這滿是鮮血的地面,紅的刺眼。
而那個被追殺的少年也一臉崇拜的望著對面這個突然出現救了他的武士,心中激動難言。
而灰衣少年則是抬頭看了對方一眼,直接將錢壓在了碗下,擦了擦嘴,準備離開。
“老伯,多謝款待。”
“好的,不對,等等……”
“怎麽了?”
“你留的錢太多了,一頓粗茶淡飯用不了這麽多啊。”老漢苦笑道,這都足以抵得上他好幾天的飯錢了。
“很好吃的飯菜,不用找了。”
果然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老漢就知道自己猜的沒有錯,只是還沒等他消化得到這筆巨款的驚喜,剛剛和他說話的少年就被一把鮮血流淌長刀橫在了面前。
少年目光平移,對準了對方,道,“大叔,還有事嗎?”
“小鬼,和我交手吧,我能感覺的到,你很強。”
中年武士的沉穩的聲音清晰可聞的在另外兩人的耳邊響起,像是一道狂風吹拂兩人的內心。
怎麽可能?他不過就是個神經大條的笨蛋而已吧,白衣少年心中不自覺吐槽了一句,對方剛剛那種傻呆呆只顧吃飯的表現單純的給他留下了這樣的印象。
他絕對相信自己的判斷。
“你腰間的刀也不是擺設吧,怎麽樣,和我打一場吧。”中年武士臉色平靜,口中卻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
陸鳴心中歎了口氣,說好的鐵之國是個中立和平的國家呢,剛進來就碰到了襲殺的劇情,又被這樣麻煩的人擋住了去路。
這個中年武士很強,他不用眼睛都能感受出他那銳利逼人的氣勢。
不自覺的摸了摸腰間的草雉劍,他本來的想法是,入鄉隨俗,在這個到處都是武士的國度裝個武士劍客之類的角色,走走看看,領略一下風土人情。
只是沒想到還沒走幾步就碰上了這樣的事情。
像他這種假把式的劍客估計一出手就被這種行家看穿了吧。
“還不準備出手嗎?”那就別怪我了。
“別!”老漢和少年異口同聲讓他的抬手再次落了下來。
“大人,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大叔,雖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這樣做真的是不對的。”
兩人好心的勸阻終究還是讓他收起了手上的太刀。
看著不斷走近的少年,中年武士冷聲道,“小鬼,你還想幹嘛?”
“大叔,能送我去川都嗎?”說完又補了一句,小心翼翼道,“我想雇大叔做我的臨時保鏢,酬勞十萬兩,可以嗎?”
我擦,比起他兩碗飯一百兩的豪氣,這小少年張口就是十萬兩,這一千倍的暴擊真是有種當面打臉的感覺,啪啪啪的響亮。
“保鏢?我沒有興趣。”中年武士冷冷拒絕道,他的目標可不是錢,哪有閑情做這種事情。
對方的直接拒絕讓少年有些失望,無奈的抬起頭準備重新加價之時,對方先他一步開口了,“你找我還不如找那個小鬼,他比我更合適。”
“什麽,大叔,你說找他?”少年白皙的手指直指陸鳴,用著極高的分貝驚訝道。
讓他雇一個這樣的保鏢,還不如讓他撞顆樹直接死了算了,他清楚的知道,像這樣的追殺不會停止,所以他必須安全的抵達目的地,為此他得請到一位實力高強的保鏢,而眼前這中年武士就非常的合適,。
那邊那個,在他看來只是一個挺會吃飯的飯桶罷了。
叼起一根牙簽,陸鳴神色古怪的看著面前的兩人,心中盤算著十萬兩的購買力,還真是越想越心動呢。
“那個,那個誰,十萬兩的活,我接了!”思索了一番的陸鳴舉起了手,應聘道。
只是讓陸鳴愕然的是,少年直接翻了白眼,接著伸出一根食指輕飄飄道,“你的話,一兩……都嫌多!”
這種差別對待的尷尬是怎麽回事,陸鳴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股濃濃的輕視之意。
嘿,我這暴脾氣,這錢他還真就賺定了。
“呐,不服來單挑吧。”陸鳴對其勾了勾手指,道,“如果我輸了,免費做你的保鏢,贏了那就翻倍二十萬兩,怎麽樣?”
沒錯, 今天他還就想欺負欺負小朋友了,順便向萬惡的金錢勢力低頭。
少年聽完不屑一顧的轉過身,沒有半分的猶豫,輕輕抽出了腰間的太刀,“哼,大話誰不會講,我就算答應你又能怎樣?”
他敢答應下來的自信源於他從小到大的經歷,在他四歲的時候他的父親請了專門的老師教導他的劍術,他的老師可不是什麽普通的三腳貓角色,而是田宮居和流的首席田宮籟川大人。
而反觀面前的這個少年,看起來比他還小這麽一兩歲的樣子。
所以他甚至都不用思考就能斷定,這種弱不禁風的少年怎麽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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