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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壯肝膽,換算成等量說法就是酒壯慫人膽。
描述出來就是指平日膽怯懦弱的人由於大腦網狀體受到酒精的麻痹,致使大腦皮質的機能亢進,甚至由於興奮而不能控制自己的語言和行動,做出平日敢想不敢做的事情。
大災變前的古人把飲酒過多而出現膽大妄為的反常狀態,叫做“酒悖”。
認為這是由於酒性濃烈迅猛,致使氣機上逆,充滿於胸中,產生一時性的肝膽氣盛。
總有那麽一小撮人與大環境格格不入,說好聽點,這叫清流。
酒不醉人人自醉,黃大山正喝到興頭上,總有幾雙眼睛的目光時不時在背後來回梭巡,冷眼旁觀指指點點的小聲議論。
山爺本就對那一小群與世獨立做清高狀的狩獵者極不順眼,現在更是血氣上湧臭脾氣被點燃了,回頭大聲喝罵道,
“傻嗶,你瞅啥?”
“瞅你怎地!”
山爺咧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一幫幫娘們唧唧的家夥,指著你山爺說啥悄悄話呢?”
“嗤,”那邊狩獵隊裡一個瘦小男人冷笑一聲,“喝了點馬尿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爺爺們聊天關你鳥事?”
“看你們這群小崽子半天了,指指點點的,怎著,對爺爺們有意見?”
“背後嚼舌根子的主兒,不是娘們是啥?”
“指不定他們下邊兒的玩意就跟耳根子一樣軟...”
“哈哈哈”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冷嘲熱諷。
那邊幾個人臉頓時撂了下來,叫道,“黃大山,你們TM別太過分!”
山爺拎著酒壇子謔的站了起來,
“喲喲,雛們,用不用山爺教教你荒野上的道理?”
那邊瘦小的男人走出來,“呵,我還真就想知道知道,荒野上到底有什麽規矩,本人趙軍,過過手?”
山爺扭扭脖子,發出一連串骨骼炸響,腳步虛浮,走到那人面前,俯視他,“山爺告訴你!荒野的道理!”
“咣!”
眾人只聽砰的一聲炸雷般巨響,那人額頭上爆出一大團血花,一聲不吭的躺下了。
“好!”
“鄙人觀山爺這鐵頭功,已是爐火純青,修煉到兩頭堅似精鋼、頭頂萬物之不可描述的境界,在下佩服,佩服!自愧不如啊...”
有人喊道,“為啥是兩頭?”
“菜鳥...來來來,誰家還有合適的姑娘,給這純情的小雛弄一個,可佔了大便宜了啊。”
“哈哈。”
“我倒是認識個春風樓的杏鈴,豐臀潤乳,走起路來那叫一個騷,唔...小夥子等爺爺改天帶你去,沒準杏鈴姑娘一高興,還能給你包個大紅包!”
長相有點清秀的年輕人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春風樓?什麽紅包?”
那人擠擠眼睛,猥瑣的笑道,“童子雞啊,千年一遇的運氣!”
“夠了!!”
那邊的隊伍終於受夠了他們的無視,怒吼一聲,“黃大山,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交代,休想走出這裡大門,兄弟們,抄家夥!真當我們暗刃隊是好欺負的麽?”
山爺揉揉額頭,這一下頭槌撞的腦門有點疼,還有點發紅,
“交代?交代你姥姥!”
黃大山魁梧的身軀一晃,一個踉蹌向地面撲倒,
似乎要一頭扎進泥土裡。 半路卻硬生生的一扭,雙臂枕在腦後,酒壇立在手肘下方硬生生的將他整個人側臥著撐了起來,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擺出一個無限妖嬈睡美人任君采擷的造型,
“唔,來呀,小娘子~”
“噗!”
白穹首一口酒噴了前邊一個狩獵者滿頭,那人恍然不覺,巴掌都拍紅了,
“好,好一個隔岸觀火!”
“放屁,這分明是教科書般標準的纏綿沙飛起手式!”
暗刃對的五個人幾乎氣瘋了,一起向黃大爺撲過去,拳腳生風。
山爺一扭,在地上來了個懶驢打滾躲掉幾隻迎面而來的大腳,一拎酒壇子,正好套住一隻拳頭。
“啪。”
山爺伸了個懶腰,啪的一聲順手扇在被套住的狩獵者臉上,碩大的巴掌印在他的臉上凸顯出來。
明明兩眼通紅迷蒙、腳步踉蹌,時不時還冒出幾個響亮的酒嗝,似乎隨時都會趴在地上大吐特吐一番,卻在五個二階進化人中遊刃有余,左右飄忽、身形不定,沒有哪怕一拳一腳落在他身上,畫面十分詭異。
眾人不停的揉著眼睛,
“怎麽回事?”
“那幫傻子連吃了幾天烤肉吃傻了?”
“這...”
白穹首歎了口氣,“每次都是這樣。”
沈峰不知從哪湊過來,兩眼放光的盯著山爺那醉鬼跳舞一樣詭異的動作,“想不到山爺還深藏不露啊!”
“別提那酒鬼了,每次喝多了就得來上一段兒,明明狗屁不通,非要說這是大災變前流傳下來的神功,叫什麽醉拳?”
白穹首無奈的指指山爺, 只見黃大山踉蹌疾行,手持酒壇矮身貼地向上掄動,將一個狩獵者凌空挑飛鼻血噴湧,歪歪扭扭的舉壇子擺著造型不動,衝眾人一勾手指,
“牛逼不牛逼?”
“牛逼!”
“厲害不厲害?”
“厲害!”
“老子的掌聲、喝彩呢?!”
一群看熱鬧的那是相當配合,拚命叫好,
“好!”
“山爺威武!”
白穹首揉著太陽穴,“他管這招叫太白醉酒...唔,這個叫魯踢蝦還是啥玩意醉打山門,說的似模似樣的!這幾天怎麽沒見到你,什麽時候來的?”
“前幾天和周子他們去弄了幾幅開筋的藥草,受了點傷,在車裡躺了四天,剛起來就有熱鬧看...嘿,山爺這拳路,形醉意不醉,看似跌跌撞撞搖搖擺擺,手法、步法、身法實則套路極深,應該真的是一門高深莫測的功夫,醉拳?真是個好名字!厲害,厲害啊!”
“...”
“你認真的?!”
沈峰肯定道,“當然!改天我可要跟山爺好好討教討教。”
白穹首拍拍沈峰的肩膀,“那你可得抓住今晚這個機會,只有喝多了的時候他會這樣,明天早上你再問他,保證他連醉拳這兩個字都不會記得。”
沈峰瞪大眼睛,“還有這種事?”
白穹首的眉頭也皺了起來,“說來也怪,你沒發現麽,山爺身上進化人的本源和氣息已經消失了,現在的他,就和普通人一樣...或者說,跟你們武者很像!”
沈峰沉默不語,陷入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