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愁莫名其妙的看了司空一眼,
“你......還需要補?”
司空大喜!
瞧瞧!
這才叫說話的藝術呢!
不愧是廚子不愧是藥膳達人!
一眼就看出哥們的真實狀態!
哥們雖然身子骨弱了點,但是絕對不虛!
就聽術士大爺接了一句,
“做不了輸出位,那就躺著把事辦了唄~”
林愁:...
司空:...
你怕不是在汙蔑白大家私藏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然後,司空有一種很詭異的目光瞟了林愁一眼。
林愁:怎,手術很成功是我的錯嘍?怎麽感覺你丫眼神這麽幽怨呢?
司空很快就收回視線,咳嗽一聲,
“嗯...這玩意,怎麽個吃法兒?”
林愁想了想,
“海馬在大災變前還是挺貴的,藥食同源,不過也很有一部分人喜歡把海馬乾製兩個星期後用來燉湯,如果是這麽新鮮的話,還可以炸著吃,萬物皆可天婦羅嘛。”
“聽起來沒什麽搞頭啊,”司空嫌棄道,“能好吃?”
林愁突然問了一句,
“船上有整豬嗎?”
司空點頭,理所當然道,
“有啊,高山黑豬,明光現有豬種中品質最好的,生活在海拔5000米以上的高山和冰原,一年隻長50斤,最少三年出欄,雖然沒有品階,不過你懂的...”
林愁說道,
“我聽說過一種挺奇葩的做法,就是把海馬和豬腎髒放在一起烤,據說味道非常特別。”
司空頓時心動了,
“得,術士大爺再下去一趟,多弄幾隻,我去冷藏艙裡翻翻庫存。”
術士大爺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還真是一個敢做,一個敢吃,你們就不覺得這種玩意聽起來就很詭異嗎?”
“哪裡詭異了,”司空道,“海馬也是魚,怎麽就不能吃了?做人呐,就是要勇於嘗試和接受新事物~”
林愁轉身就走,
“我去島上找點柴禾,今天就這麽定了,弄一頓海島燒烤。”
“得嘞~”
司空帶著一堆東西的回來的時候,林愁正在解剖第三隻海馬,表情很猙獰。
“這怎麽了這是?”
其實林愁也是第一次料理這個東西,沒想到這玩意這麽難搞。
除了肚子,海馬身體內外基本全都是那種細小瑣碎的膜骨片和小刺,根本沒多少肉,處理起來極其麻煩。
司空也不管林愁,隨手掀開一口鍋,
“謔,魚骨湯啊,這個好,我喜歡,要是鯊魚骨就更棒了,記得上次吃過一次,把鯊魚骨炸過三五遍,和老雞老鴨火腿口蘑之類的材料一起放進砂鍋裡燉上12個小時,燉出來的鯊魚骨就像炸到開花的筋頭巴腦,那味道絕了。”
林愁說,
“鯊魚是軟骨,這條變異旗魚是硬骨,做不出那種效果的。”
“味道已經很好了,”司空說,“旗魚肉怎麽弄?”
林愁指了指案板,
“慢燉,刺身,帝王蟹黃油生烤,海膽的話,那東西怎麽吃都不如鮮著吃來的口感更棒了。”
林愁很快料理好了海馬——其實就是扒皮而已。
兩片海馬夾著一片豬腎厚片,撒上燒烤料,在外麵包上一層豬網油,直接上炭火開烤。
“司空你看著這幾隻海馬,外面一定得烤的酥脆明白嗎,海馬的外殼都是那種薄薄的一層一層的膜骨片,不烤到焦酥的話是不會好吃的。”
司空弄了條白毛巾往肩膀上一搭,又不知從哪找出一把扇子,一邊給炭火扇風,一邊擺弄著海馬串,看上去十分專業,
“瞧好吧您內!”
林愁被這貨逗得乾笑兩聲,去處理那兩隻大帝王蟹了。
兩隻帝王蟹甲殼呈漂亮的幽藍色,上面的每一個棱角骨刺的最尖端都是鮮豔的大紅色,腿伸直後有近一米長,且比之正常的帝王蟹來說,粗了近一倍左右。
入手沉重,可見殼內的肉和膏黃是十分滿的。
林愁哢嚓一下將帝王蟹的背殼掰開,
“謔~”
烏青色的膏黃滿滿登登。
去掉蟹心、腮等雜物後,林愁重新將背殼蓋好、倒置,與切成斷的蟹腿一同上了烤架。
司空湊過來,
“肉和黃真的滿啊,突然覺得這趟沒白來。”
林愁也跟著點頭,
“這種帝王蟹明光從來都沒見過,估計不會有海獵者這麽無聊像咱們仨一樣大老遠的跑來弄這種東西。”
“主要還是承擔不了那麽大的風險,”司空說,“通常來說,海上越往北就越容易碰到大型的海洋異獸,畢竟明光周邊以及再往南都是虛獸的地盤嘛...”
蟹殼在火上滋滋啦啦的響著,幽藍色很快轉化成鮮豔的大紅色,香味開始彌漫。
林愁深吸一口氣,給出作為廚子的專業判斷,
“這種帝王蟹的肉質真乾淨啊,香氣非常純粹。”
不出一個小時,林愁就把所有東西料理妥當了。
術士大爺和司空守著桌子,嗷嗷待哺。
“先拿這個開開胃,旗魚和海膽刺身拚盤。”
一片片2厘米厚度的嫣紅旗魚厚片被浸泡在橄欖油和醬油的汁水中,底部鋪著用鹽和少許糖漬過的山葵莖葉和紫蘇細絲,旁邊有一坨翠綠的山葵泥。
林愁才懶得服務這倆貨,一筷下去,山葵莖葉、紫蘇細絲、旗魚厚片,飽蘸底部湯汁,再塗上少許的山葵泥。
旗魚肉質細膩多脂肪,入口有著宛如生牛肉般的口感,但要細膩十倍,山葵的清香和紫蘇恰到好處的加入中和了旗魚唯一的缺陷——過重的腥氣。
林愁露出滿意的神色,
“不得不說,橄欖油真的是個好東西。”
旗魚本身的缺點其實很明顯的,就是腥氣稍重,很多人都吃不慣這種魚的刺身,不過經過他自己調味之後,林愁反倒覺得有些腥氣也不能算作是短板了,反而更能讓人體味到海之鮮美。
司空嘴巴塞的滿滿的,還不忘翹起大拇指,
“這做法我記住了,山葵葉和紫蘇,沒想到配上生魚片味道會是這樣的,既霸道又清新,鮮的不可思議。”
林愁說,
“你再試試,旁邊那一小堆可不是蘿卜絲,是用面漿裹著紫蘇絲用橄欖油炸出來的,也是配海膽和生魚片吃的。”
術士大爺突然感慨:
“妙啊~山爺知道我們仨在做啥,估計要罵罵咧咧一整年,林子的菜不都是山爺試出來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