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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對不起!》第10章 黃南確定離職,院長親自談話吐露真情
     臨安區法院,院長辦公室。

  院長尹文輝和黃南面對面坐著,院長親自給黃南接了一杯水,黃南畢恭畢敬地站起來雙手接過水,顯得極為不習慣。雖然已經入職多年,但單獨與大領導會面還是第一次。之前都是在開院大會的時候,坐在台下與領導遙遙相望。幾次近距離接觸,也無外乎自己獲得院內榮譽領導頒獎時,和領導很官方地握手,並上下搖一下,定位,拍照,有時候領導會利用這兩三秒的時間說一句“恭喜,再接再厲”,不過多數時候,與領導隻是握手而已,甚至連目光交接都沒有。經常聽單位老同志們聊到,這位尹院長非常神秘,難以琢磨,很有距離感,幾位副院長都很怵他。

  “身體好點了吧?”尹院長坐下後問道。

  “好多了,謝謝院長關心,這段時間給院裡添了很多麻煩,真不知道該怎麽彌補自己的過失,”黃南的話說的有點生澀。

  “院裡關心乾警是應該的,談不上麻煩。病後回來上班有什麽不適應的嗎?”尹院長問道。

  “還好,”黃南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

  “還好?我知道了。這種事兒同事們不背後議論也不太正常,尤其是咱們這種機關,本身就比較閉塞,加上多是一些年紀比較大的乾警。過一段時間就沒事兒了,再忍忍吧。院裡就這個問題專門開會也不太合適,”尹院長望著黃南,接著說:“你是不是以為我從來都不關心乾警,只顧著自己的升遷,對你們一點都不了解?”

  “不是,沒有,”黃南撒謊的技術實在拙劣。

  “呵呵,你從單位其他老同事那兒聽說過我兒子的事情吧?”尹院長問。

  “您兒子?”黃南很詫異,怎麽會提及院長的兒子,“我來院裡這幾年,沒聽說過。”

  “他和你一樣,”尹院長說完,突然停了下來,端起茶杯,杯中的水抖了起來,顫抖著喝了一口,放了下來,“他和你一樣,”尹院長又重複了一遍,眼眶瞬間濕潤了,黃南感覺他在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尹院長把桌子上的相框拿了過來,給黃南看,“這是我兒子,和你年齡也差不多,如果他還在,應該也是二十八。”

  黃南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愣住了。是他?怎麽會是他?照片上的小夥子分明就是自己讀大學時唯一見過的一位網友,身高一米八,身材不胖不瘦,青春的臉龐,健康的膚色。為了與這位網友多見兩次面,黃南中斷了幾次自己兼職的工作。他們一起逛街、吃飯,到郊區爬山,在校園裡溜達。他還記得兩個人爬山時,趁著沒人的時候,偷偷地拉手,偷偷地接吻。也許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他們相識不到半年後,這位戀人卻不知為何怎麽都聯系不上了。就這樣過去了好幾個月,黃南始終無法與戀人取得聯系。他一個人偷偷地難過,躲在洗手間默默地傷心落淚,他一直以為戀人是因為自己的出身卑微,門不當戶不對才離開自己的。可是連人都找不到了,他又能如何,隻好就此作罷,結束了自己的初戀,隨著時間的流逝抹去自己的悲傷。

  聽到院長一句“如果他還在”時,黃南反應過來後淚奔,這麽狗血的韓劇情節怎麽會發生在他這麽普通的人生活中。他瞬間明白了為何當初戀人什麽都沒說就失去了聯系,而自己還一直埋怨他薄情寡義,太過現實,功利,分手都不說一聲。而此刻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知道院長傷心在於中年喪子,而自己除此之外,還有因對戀人的誤解而產生的負罪感。

  尹院長把桌上的抽紙拽了兩張遞給黃南。

  “小黃,其實我來院之前就認識你,一直在關注你,我想看看,我兒子當初敢冒著那麽大的風險,鼓起勇氣跟我說出他喜歡的男人是怎樣的一個人,一個值得他放棄生命去維護的人究竟好在哪裡!今天看來,我兒子的眼光不錯。可是……還有什麽用呢?一切都太晚了,我太糊塗了,逼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黃南,你恨我嗎?”尹院長問。

  黃南沒有作答,隻是搖搖頭,含著淚問道:“尹院,他是怎麽死的?”

  尹院長沒有回答,而是問道:“小黃,你能跟我說下你們怎麽認識的嗎?”

  黃南看著尹院長,慢慢說道:“這麽多年了,我還會經常想起他!他是我的初戀,也是至今唯一的戀人。我讀大三時,認識的曉輝,我倆是通過網絡認識的。您既然早就知道我,想必也調查過了,我和曉輝同齡,都是京大法學院的學生,而且是同一屆。其實剛開始我不太敢與他交往,您知道為什麽嗎?”

  尹院長搖搖頭。

  “因為我看得出來,他的出身明顯比我好太多了。您也許會奇怪,我這麽年輕,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為什麽還會看中這些!其實我也不想,可是生長環境的不同,對整個人的價值觀、人生觀有直接的影響。不瞞您說,我因為家境問題,一直以來都很自卑,甚至現在和有錢人待在一起,依舊會覺得自卑。我和曉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他了,雖然我其實特別喜歡他,但是從長遠考慮,我還是讓他慎重。我跟他說,我很摳門,小氣,甚至有時候會有小農意識,可是他根本就不在乎。我現在還記得他當時怎麽回應我的,他說,門當戶對並不是從物質方面去考慮的,有共同的價值追求或目標才行。你摳門小氣不是因為你有問題,而是客觀環境造成的,而且摳門小氣也是相對的,我有時候也摳門小氣。我家裡可能比較富裕,可那不是我的,是我父母的,沒什麽值得我驕傲的。我喜歡的是你的人,是你的性格和脾氣,不是你的家境,雖然家境會影響你的性格,但是那些都是可以克服的,即使克服不了,我也能接受。後來,我和他都把自己家裡的情況和小時候的經歷說了。”

  “他是怎麽介紹自己家的?”尹院長問道。

  “他說……”黃南看著尹院長,“我在這兒跟您說這些合適嗎,尹院長?”

  “他都已經去了,我是他親爹,想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家的,有什麽不合適的嗎?”

  “他說從小您管他管的特別嚴,都快趕上軍事化管理了。尹院長,我和他聊天的過程中,能感覺到,其實他的童年也過得很壓抑,並沒有太多孩子應該有的快樂。可能物質上他確實獲得的比我好太多了,可是精神上,我覺得我倆其實差不多。可能您會覺得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但是您是從你自己的角度去考慮的,您認為的好,是不是他想要的好,也許您並沒有想太多。看得出來,您是一位比較強勢的父親,會認為自己想的做的都是對的,不容晚輩去質疑。可恰恰是這一點,當您把自己的意志用自己認為的權威強加到他身上時,您忽略了自己的兒子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有著自己的思維方式和獨立的意識。他不可能過的快樂,而這樣的經歷可能會終身伴隨著他。尹院長,您知道嗎,正是因為這一點,我反倒少了些自卑,我倆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我和曉輝在一起的時候,很放松,很舒服,他也這麽說。”

  看著尹院長陷入沉思,黃南趕忙說道:“對不起,尹院長,我沒有埋怨您的意思,都已經過去了,隻是想到曉輝,就說了出來。”

  “你說的沒錯,我過去真的是太自以為是了。我和曉輝他媽媽都很少考慮曉輝自己的感覺,都是按照我們自己的想法去要求他,從來不征求他的意見。哎!現在才意識到這個問題,還有什麽用呢!”尹院長歎了一口氣。

  “尹院長,您方便透露曉輝是怎麽走的嗎?”

  尹院長低下頭,看著地板,搖搖頭:“我記得當天我和他媽媽跟他討論早戀的事情,說到不讓他在大學期間談戀愛時,他突然就和我們爭論了起來。他說大學談戀愛都屬於晚戀了,不知道因為什麽,他突然就開始抱怨我和她媽,說我們腐化、封建,向來專斷霸道,從來都不考慮他的感受。你不知道,那是他第一次朝著我們發脾氣。他從小都那麽乖,那麽聽話,從來不會質疑我們。我和他媽媽都以為他覺得自己讀了大學,翅膀硬了,看不起父母了,就開始嚴厲地批評他,罵他居然敢和父母頂嘴,真是個不孝順的兒子。因為他頂嘴,我意識到他肯定是早戀了,就質問他,是不是談戀愛了,老實交代,如果談的話,立馬給我分手。也不知道這孩子那天是怎麽了,膽子那麽大,從未見他用那種語氣和我們說話。他幾乎是朝著我們吼了,他說,沒錯,我是談戀愛了,而且還是和男的談的,怎麽著吧!看著他當時故意挑釁的樣子,我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恨恨地給了他一個耳光,一邊打還一邊罵,你這個變態,你丟死我老尹家的人了。你知道嗎,那是我第一次打他,長那麽大,我從來沒對他動過手。他從小那麽乖,怎麽突然就變成了這樣。他沒還手,也不躲,眼睛直愣愣地看著我,眨都不眨一下,故意跟我作對一樣。他越是這樣我氣越大,打的也就越重。後來我問他,是和誰在談戀愛,他一個字兒都不提,我就威脅他,你不告訴我,我也能查出來,我是幹什麽的,等我查出來,我不讓你們兩個好看。後來我打累了,罵累了,就把他反鎖在他的臥室,自己回屋休息了。我沒想到……沒想到……那竟是我最後一次見到我的兒子,還是以這樣的方式!等我再次從臥室出來時,打開他的臥室門時,他已經不在屋裡了,他的臥室桌子上留了一張紙條,隻有一句話,‘放過他’。我以為他是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就沒當回事兒。都這麽大了,即便離家出走,肯定也還會再回來的。可是……我當時居然那麽傻,忘記我把他的臥室門從外面反鎖了,進去還是拿鑰匙打開門的……當我聽到救護車和警車的鳴笛聲在我家樓下不停地鳴叫,順著窗戶往下看時,我看到了他們把一具屍體抬上了救護車,而那具屍體正好在我兒子的臥室窗戶底下……我這才反應過來,他居然……居然就這麽跳了下去。”尹院長雙手捂著自己的臉哭出聲來,冷靜了一會兒後,抹掉自己臉上的淚水,接著對黃南說,“黃南,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我兒子,都是因為我才這樣的。”

  黃南的腦子裡一直在想象戀人被父親訓斥打罵之後的焦慮,也許他在自己的臥室來回踱步,緊皺眉頭,用牙咬自己的手指。他一定是慌了,他既擔心父親會對他采取什麽行為,又怕父親會對自己不利。他一定認為他的父親不僅僅是說說而已,他是機關單位的領導,一定有能力去做一些事情。他怕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黃南能體會那種感覺,面對問題卻無能為力,隻能看著災難步步逼近。他想到了自己也曾無數次面臨同樣的處境:自己這樣的特殊身份,就職於如此威嚴正統的國家機關單位,整天偽裝自己,不停地往臉上帶面具,沉重的精神和社會壓力時常會讓他喘過不過氣來,想提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尹院長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黃南,接著說:“你出事兒那天,組宣部門的領導向我匯報網上的報道後,說聯系不上你,電話沒人接,我第一感覺就是你可能選擇了我兒子的道路。我真怕你會那樣,我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兒子,如果你也以同樣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我……我就欠下了兩條人命。我讓他們聯系和你同批進院的人,還有你們部門的人,找到你的住所。看到你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手機在邊上放著,敲門又沒反應。我都要讓他們砸窗戶了,房東恰好過來,我們就讓她去拿鑰匙開了門,衝進去,看到床上沒血,你的手腕處沒有割傷,我提著的心才算落了下來。當年要不是我顧著自己的面子,也不至於會是這樣的結果。”尹院長終於沒忍住,淚還是湧了出來。

  黃南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院長,他直接拽出兩張抽紙,給院長擦掉臉上的淚,一邊擦,一邊又有淚流下來。尹院長抓住黃南的手,哆嗦著說道:“黃南,無論將來發生什麽,那怕為了自己的父母,也一定不要做傻事兒,算是院長求你了!就算你的家人不接受你,打你罵你,你也要頂住,一定要活著,總有一天他們會接受你的。萬一不行,告訴我,我可以幫你說服他們。”

  “尹院,謝謝你,謝謝你!”黃南滿是淚水的眼睛看著尹院長,“我向您保證,一定會活下去的!”

  “好,好。”尹院長心頭的石頭落了下來,深歎一口氣,調整了下情緒,用手擦掉臉上的淚痕,又遞給黃南兩張抽紙,黃南接了過來,擦掉臉上的淚。

  “一切都過去了,尹院長。”黃南說,黃南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便問道:“尹院長,我有件事兒想跟您確認一下,之前您讓我主審那些有影響力的案子與這件事兒有關嗎?”

  “有關,但也不全是,我想看看你究竟是什麽樣的人。審委會上,我每次都支持你的觀點,並不全是因為我的兒子。兒子去世後,我消沉了一年左右。我一直在反思自己,為什麽,我到底為什麽那麽怕丟臉,丟面子,為了自己的面子逼死了自己的兒子。歸根到底,還是我的思想過於保守封建,故步自封。那幾個被媒體關注的案件,如果給那些經驗豐富的老同志審,自然不會出什麽紕漏。可是他們終究是中規中矩,將法律像機器一樣機械地適用。可是,法律也是有生命的,充滿靈氣的。那些所謂的經驗豐富,不過是同一天的生活經驗重複的次數多罷了,他們隻是年紀長了,經驗並沒有隨之增加。也許他們會學習接受新的法律專業知識,可是他們的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永遠停留在最初的起點。審委會上,你沒有讓我失望。你既堅守住了法律適用的準確性,又賦予了法律新的活力。你的意見總是能很好地控制在突破保守而又不逾越底線的范圍內,我支持你的觀點僅僅是因為你的觀點值得我支持。”尹院長說。

  聽完尹院長將自己提升到如此高度,黃南不免心虛:“尹院,您過獎了,我隻是將自己的所學應用到審理的案件當中。”

  “你請辭的事情是經過了認真思考嗎?還是擔心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單位的同事們?”尹院長問黃南。

  “尹院,我的事兒雖然院裡對外的公開信中沒有提到,但同事們十有八九也都是相信報道中所言的。再說我都快三十歲了,不談戀愛,不相親,大家也肯定願意往這兒想。若是我入職時大家就知道我的特殊身份,我還知道如何面對,可是現在情形不同。”黃南回答道。

  “你要真想清楚了辭就辭吧,機關的待遇對你們這些外地的人而言確實太差了,要不是看到你的居住環境,我也不會輕易放你走的。我不擔心你的工作問題,以你的條件,相信會有很多律所或公司主動邀請你去的。萬一找工作時遇到問題,可以隨時打我辦公室電話。”尹院長說完,看了看黃南的臉,勉強笑道:“把臉上的水擦幹了再出去,別出去後,同事們以為我怎麽著你了。”

  “嗯,”黃南笑了笑,又把臉擦了擦,向尹院長道謝,“尹院,真的謝謝您!”

  “好好活下去就算謝我了,辦離職手續可能會需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就別上班了,不會扣工資的。可以去散散心或者找找工作,好了,走吧!”尹院長起身走到門口,親自為黃南開了門。

  黃南起身,對著尹院長深深鞠了一躬,走了出去。

  在此之前,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位在自己和同事們眼裡冷酷無情、高高在上的院長原來也可以像父親般平易近人,對自己這般擔心和照顧。雖然自己的父親從未照顧過自己,不過他理想中的父親就是這樣的。也許這一切僅僅是因為自己像極了他的兒子,而且和他的兒子有過一段特殊的關系,而他的兒子已經離去。

  黃南回到辦公室收拾自己物品的時候,同辦公室的同事劉法官和書記員小張都過來默默地幫忙。劉法官曾經是黃南的徒弟,小張也一直都是黃南帶的書記員,兩位年齡都比黃南小幾歲,平時都叫他南哥。自從發生了報道的事件後,黃南隻來了單位兩次,一次是向姚庭長和主管院長告知辭職的事情,向幹部處提交辭職信,半天多的時間,分別由主管院長和幹部處領導做勸留談話了,幾乎沒在辦公室待一會兒,辦完事情就走了。這次來是因為他接到辦公室的電話,辦公室通知他讓他直接去找院長,所以還沒來得及向姚庭長報告。他想收拾完自己的東西後,再去向姚庭長道個別。誰知就這會兒時間,姚庭長正好走了進來,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黃南,說:“黃南,抽個時間,咱們庭一起吃個飯吧,也算是為你送個別!”黃南和劉法官、小張都停了下來,沒等黃南回答,小張便開口了:“是啊,南哥,在一起都快六年了,怎麽著也得再和我們吃一頓飯吧!”劉法官望著張南,再看看姚庭長,沒言語。

  “姚庭,這麽多年,多虧了您的指導,我業務上才有很大的提高。 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您!還有小劉和小張,工作上也都配合的特別好。謝謝你們!真的,這些年在法院和你們一起工作的經歷,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黃南沒有提吃飯的事兒。

  姚庭長是明白人,自然清楚黃南是婉言謝絕了,不過還是客氣地說了句,“你們慢慢收拾,黃南,雖然離職了,不過以後還是歡迎你常來看我們啊!”

  “好的,姚庭,您有事兒先忙吧,我這兒一會兒就收拾好了。”黃南說道。

  看著姚庭長走出去後,黃南接著收拾。姚庭長和劉法官都是從內心抵觸同性戀的,之前庭裡辦涉及當事人是同性戀的,他們都會在業余時間將其作為笑談,還時不時譏諷兩句,當時黃南也在現場。想必姚庭長和劉法官此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當時的失態,除了內心抵觸外,另增加了尷尬的場面。唯有書記員小張還算包容,在其他人都開同性戀玩笑的時候,她偶爾還會替這個群體說上兩句話,結果反倒被劉法官和姚庭開上了自己的玩笑。

  東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完了,小張替黃南象征性地提了一小部分到大門口,主要是想送送黃南。看著黃南把行李都裝到出租車後備箱後,小張叫住黃南:“南哥,能最後給我一個擁抱嗎?”黃南抿嘴一笑,朝著小張來了個大大的擁抱,拍了拍小張的後背,輕聲地說了聲:“謝謝!”

  “你是個英雄,南哥,好好照顧好自己,”小張眼眶已經濕了。

  “謝謝你,小張。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也是喔,照顧好你肚子裡的寶寶。”黃南說完轉身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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