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確定要這麽做嗎?”這次馬騰沒有率軍親征,而是由龐德這位涼州第二的猛將坐鎮,而賈詡隨著張繡的投效,也跟著改投在吳名麾下效力。
只不過賈詡用計,最擅奇謀,未達目的決不罷休,往往他的計謀,都極為不人道,每有戰事,都殺得敵軍無一投降的人馬,這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賈詡很明顯就是不留活口,只要有機會,絕對屠城。
後面吳名也聽說了,那時候他要穩固荊州和益州,對內征戰的時候就雪藏了他,一直不敢使用,畢竟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是賈詡的行事傳了出去,百姓們肯定會怪罪到吳名的身上,名望一落千丈,就算是佔領了這片領土,百姓也不會服氣的。
而這次之所以啟用賈詡,是因為韓遂必須要死,此人雖重感情,卻殺伐果斷,說反叛就反叛,吳名還沒有大氣到在身邊安插一枚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綜合這一切,吳名直接派出了賈詡參與這一戰,不只是要殲滅韓遂,而且要在一同雍州之後,直接對漠北匈奴開戰,築起一條聯通極北海岸的防線,不管東北外族有什麽天驕人物,都無法突破這條防線。
到時候吳名的領土就呈現了L型,將整個神州和東北的外族地域全數包圍,等大後方益州等地確定了無可撼動的地位,吳名將會親自征伐中原和外族領土!
鐵血手段,必須將他們拿下來!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成百上千萬人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賈詡點頭說道:“溫水煮青蛙,韓遂的死忠必須全數滅掉,根據主公的計劃,西羌之地還有半年就能進入收尾階段,到時候穩固大劫後的西羌,納入主公的統治,隨後趙雲的兵馬會停在貴霜邊境,整個荊州、益州的將士會陸續送達西涼,我們拖不得!”
龐德深吸一口氣:“若是計劃開展,不只是臨涇縣會徹底覆滅,就連裡面的八十萬大軍,也會徹底埋葬此地!”
賈詡冷哼一聲:“婦人之仁!主公的腳步不能停下,韓遂的兵馬就是橫在通天大道上的戰刀,如果不能將其折斷,主公無暇他顧,北伐的腳步將會停滯不前,唯有殺,方能將這把戰刀折斷,況且白起在長平之戰坑殺趙國大軍兩百余萬,如此行徑,雖有違天道,但當時若不能盡滅趙國俘虜,反撲之時,大秦也會動蕩!!”
龐德還是有些不忍,這可不是雞鴨貓狗,這可是八十萬將士啊。
可是賈詡的殺意已決,自己根本拉不回來。
況且吳名確實有說,不惜一切代價滅殺韓遂,哪怕是血流成河。
“請軍師下令!”
賈詡揮手說道:“涇水漲潮,我軍兩月前攔道,截斷水道,兩月的雨季,積蓄的河水足夠將臨涇縣徹底摧毀,黑石難尋,僅僅夠將臨涇縣切割成九塊,安排密道中的兄弟點火,阻斷敵軍的退路!”
“諾!”
龐德抱了抱拳,轉身就離開了。
一處溝壑的邊緣,雜草密布,誰也想不到,這裡居然有一條密道。
這條密道直通城內,原本是臨涇縣一位富商所有,他組織人手燒殺擄掠,嫁禍給漠北匈奴,他手上粘滿了血腥。
而密道,就是此人準備的後路,只是沒想到到死也沒有用上。
隨後東窗事發,被昔年董卓直接滅殺,之後這條密道就遺棄了,董卓當時還不是涼州刺史,隻好下令將密道堵住。
巨石太多,三五幾千人根本清理不了,不過馬騰得知韓遂聯合烏吾羌準備對自己下手後,
就派遣大軍將密道清了出來。之後耗費了兩個月的時間,將密道擴寬,用稀有的黑石(煤炭原石)鋪在頭上,距離地面不足一厘米。
黑石的燃點高,但持續性極長,而且明火很少,大多都是內部熱量,就算是夜間點燃,也不會有人察覺。
而明火出現的時候,想要撲滅就不可能了。
桐油沾在黑石上,一把火點燃,在地表之下,熊熊燃燒了起來。
頭頂的臨涇縣內,韓遂的大軍無所察覺,一個個興高采烈的安營扎寨,還有不少夥夫在生火造飯。
時間在緩慢的流逝,天色也漸漸暗了下去。
一個正在巡邏的小卒子抹了把汗水。
“還真是奇怪了,這麽個天氣,應該是炎夏漸去,涼秋正在逼近才對,可為何如此熱?”
另外一個小卒子也忍受不住了:“我們入城的時候, 臨涇縣就一個人都沒有,你們說該不會是進了鬼城了吧?”
領頭的什長冷哼一聲:“休要胡言亂語,擾亂軍心,豈不知炎夏漸去,但地表的熱氣依舊在升騰,今夜我看著像是悶熱,恐怕不久後會有一場暴雨,你們都謹慎一點!”
“諾!”
不管他們如何猜測,臨涇縣內的溫度已經攀升到了40度以上。
雖然黑石不多,但是也將臨涇縣劃分成了九宮格,大火在地表下升騰。
正如賈詡說的溫水煮青蛙,隨著溫度的不斷上升,人雖然有所察覺,但是並不會放在心上。
人是擁有適應性的,能快速調節適應周邊的溫度,而現在,他們就隨著地表傳上來的溫度和自身的適應能力,竟然感覺不到溫度的突然上升。
又過去了一個小時,一隊巡邏隊走過一條黑石滿布的路。
“好臭,什麽味道?”
什長眉頭凝重,停下腳步四處打量。
突然,一個小卒子說道:“我也聞到了,好像來自腳下!”
什長急忙看過去,這一看不得了,鞋子的底部漆黑一片,就像是被灼燒了一樣,就是此刻,他才發現腳底有些火辣辣的疼。
這種感覺非常的奇怪,奇怪到讓人隱隱有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卻又不知道為何。
“啊!好燙!”
什長抬起腳,忍不住用手觸摸了鞋底,可是一股錐心的疼痛,讓他瞬間抽回了手。
眼神明滅不定,從懷中扯下一角麻布,快速扔在了地上。
就在下一秒,在場的人的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一度文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