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聲越來越大,轉過石壁,眼前豁然開朗。
一條三四米寬的暗河緩緩流淌,石壁上鑲嵌有油燈,才能讓視線稍稍清晰。
“前面有人!”丁奉低聲說道。
吳名也聽到了,揮手說道:“注意腳步聲,還不知道對方擁有多少人馬,伺機而為。”
點了點頭,腳步放的更輕了,有水聲混雜,輕易是聽不到的。
“呼……快看!”女孩捂住嘴唇,盡量不讓自己驚呼出聲。
洞壁上方近十米處有個巢穴,目測能有十來米方圓,一個個腐爛的屍體交錯縱橫,上面還有蠕動的東西,很是惡心。
“看來這些人沒有死多久,不要驚擾了那怪物。”吳名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有些不自然。
一隻碩大的血梟趴在屍體上邊沉睡,體型龐大,雖然不是純血的血梟,但光是這個體型,就讓人望而生畏。
血梟伏在屍體上都能佔據小半個洞口,如果雙翼展開,那體長不得達到十米開外?
丁奉想了想說道:“華強不會放著這麽強的血梟不用,之前鄱陽湖一戰最大的血梟也才五米出頭,看來這些體型龐大的更難馴服。”
“嗯”了一聲,吳名說話的興致不高。
三百米的距離足足走了十分鍾,眾人的臉上滿是冷汗。
光是這三百米的距離,竟然就有五六個坑洞,裡面各自趴著體型不同的血梟,最小的也有七八米,最大的甚至有二十多米。
這他媽還是飛禽嗎?分明就是吃人的妖魔。
別看魏延和丁奉年少就成了2星玄將,真要面對這麽多的血梟,也只能飲恨。
“聲音傳來了!”丁奉提醒道。
吳名點頭,這次聽的很清楚了,是一個人的喝罵聲。
“一群蠢貨,看來這次又不能找到配型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十年來也就找到了二十余具,成功率太小了,近年更是越來越少,哎。”
吳名他們仔細聽了對話,臉上的怒火凝聚起來,都快要爆炸了。
九龍山的人原來不只是用人類的腦髓來喂血梟,更是用這些人的氣味來吸引血梟。
放人的血,每周一次,喂給血梟服下,時日越久,就有可能會讓血梟對血液的主人產生莫名的聯系,繼而磨滅血梟的野性,可以聽命於人。
只不過血液的放量很大,少有人能挺過來,而且就算挺過來也還要經歷一個坎,就是這個人和喂養的血梟關在一起。
為了避免人反抗,就會將雙手綁住,吊在頂上。
三天,只需要三天的時間,若是血梟破開了此人的頭顱,吃完腦髓,證明培養失敗。
但若是三天后此人仍舊活著,那血梟會在三天內和這個人產生微妙的聯系,有點類似母親和孩子的聯系。
所以只要保證這個人不死,那血梟就可以供人驅使。
匪夷所思,但這些吳名才不管,他要管的是這些人殘忍到天怒人怨的手段!
短短十年,竟然有十萬人葬身血梟之口,血液抽乾而死的會有萬分痛苦,而被血梟吸了腦髓的人更慘,當時不會死去,只會慢慢感受著血梟破開頭骨,挖走腦髓,在恐懼中死亡。
這種慘絕人寰的手段!人人得而誅之!!
“動手!”
還廢什麽話,一把抓起搶來的佩刀,吳名雙足在地上一蹬,從暗中暴起傷人,一刀落下,直接就摘了一個兵卒的頭顱。
“殺!!”吳名的速度可沒有丁奉他們快,
兩個起落才殺入了人群。 而丁奉最先趕到,放棄了眼前的兩個小卒子,直接撲入洞穴之中,有點類似上一層的偏廳的大小,能掛上百人。
此刻還有數十個兵卒在忙活,但沒有例外,都在將被抽血後膚色蒼白,奄奄一息的老百姓吊在頂端。
怒火瞬間爆炸了,丁奉一刀劈砍下去,將一個人的身體劈成了兩半,血液混著內髒掉落,還有一些散發惡臭的穢物也墜落到地上,隨著那人才等著難以置信的眼神倒下……
“一個不留!魏延,吳兄弟,殺!!”
不用他提醒都知道怎麽做,魏延一眼掃過去沒有發現父親的影子,心底咯噔一聲,哪裡還會留情。
而吳名也是咬牙切齒,砍倒了門前的兩個兵卒,毫不猶豫的掏出手機。
之前射殺了1星黃將秦老二和上層的一隻血梟,總計獲得經驗值350點,因此又升了一級。
等級:8級。
經驗:1151/1300。
屬性:征戰:20,無雙:48,乾坤:20,蒼穹:20
毫不猶豫的將4點屬性點加在了無雙上面,一開始還打算先平衡一下數據,但理智被怒火衝淡了,哪裡還顧得上思考。
無雙值關系一個人的武力,此刻唯有殺人!才能平息怒火。
短短半分鍾的時間,這數十人被滅了個乾淨,2星玄將自然比不上4星,但對方只不過是連精兵都算不上的垃圾,太輕松了。
“注意點,剛才的動靜不小,有人過來了。”
吳名聽到暗河的下方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顯然人數不少。
“注意頭頂!”
丁奉怒吼一聲,猛然踩在地上彈起,十足的力道瞬間踩碎了地面,彈起的瞬間宛如一枚炮彈,罡風陣陣,呼嘯而來。
吳名反應都做不出來,只能條件反射的一縮脖子。
足足二十米的距離,丁奉眨眼便至。
頭上一聲淒厲的嘶鳴聲蕩開,吳名頭皮發麻,似有什麽東西從頭髮上劃過。
“轟隆!!”
一聲炸響,血梟被丁奉一腳踩在背上,失去重心砸落地面,形成了一個布滿裂縫的石坑。
緊隨而來的魏延一腳踩在它的頭上,揮動大刀就砍下了頭顱,猩紅的血液四濺,結束了血梟罪惡的一生。
感激的看了眼丁奉,這才有些狼狽的起身,暗自下定決心,還平衡你妹的屬性,今後只要獲得了屬性點,一股腦加在無雙值上,小命都保證不了,談何指點江山?
就是這麽一耽擱,暗河深處陸續跑過了一群兵卒,粗略一看,能有上千人,反正黑壓壓一片,給人帶來窒息的感覺。
“咳咳!!”
突然,幾聲憔悴的咳嗽聲由遠及近,人群自然的分開,一個四十余歲的男子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