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尊被說的終於還是松了口,“行了,你別忘了他是妖!還有,月無期你不能老是順著小雪,慣壞了怎麽辦!”
“是,下次一定注意。”他微笑賠禮。
“嘻嘻,謝謝無期哥哥!”她開心極了。
“謝謝無期哥哥!”毛球死裡逃生也跟著說。
“去,這是我的無期哥哥!”
“切~”又不跟你搶,毛球不屑地甩頭,爬進天辰雪的衣服口袋裡,歇歇,壓壓驚。
“無期哥哥,獨行去哪了?”
“應該是去找他義父了吧。”他看向不遠處的養居閣,眼光裡流露出複雜的神情,緩緩自語,“說來,我也想見見。”
天辰雪正要一同前去,卻被巫尊叫下。
“婆婆?”
“小雪,你去,把你的小寵物留下。”
“婆婆你不是說好了不把他關進禁地的嗎?你,你說話不算數!”她立即緊緊護著自己的口袋。
“什麽?!我這才剛剛死裡逃生啊!”毛球嚇得毛都豎起來了。
巫尊平和道,“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了?我隻是想問問這隻小老鼠,他是怎麽進的雲音都,進來多久了。”
被婆婆這麽一說,天辰雪到也好奇了,把毛球從口袋裡拿出來,問,“對啊,你是怎麽進來的,獨行是找對了門撞進來的,你……你這小身板,我看也不可能撞進來吧。”
毛球挑了挑眉毛,半眯著眼,“我是被扔進來的,你信嗎?”
“啊?扔?哦,從神界?可雲音都不靠近天河,再怎麽扔也可能扔到雲音都來呀。”
“我是被洪水扔進來的!”想想就悲催。
“洪水?”蘆笙一下子想起,“巫尊,的確是這樣,一個月前雲音都之外的原始森林連下了幾天幾夜的暴雨,千年難遇,也許是雨水的衝刷使地面變形,哪裡出現了缺口,可能缺口太小,再加上雲音都每天都會下雨,導致巡邏的小巫沒有發現。”
“那這些妖會不會是從那缺口進來的?”
“蘆笙以為,很有可能,雖然這缺口的大小可能也只夠這樣的小老鼠通過,但是結界與地面的連接處出現缺口,就意味著在外面可以通過缺口直接看見裡面的情況,若是將地面挖開,那麽……”
“那麽就等於挖開了一扇直通雲音都的大門!”巫尊頓時感覺大事不妙,“不好!這樣一來,我雲音都的位置便徹底暴露了,那巨型結界不再是無法攻破的天塹,那笛聲的主人定會去而複返,我雲音都將永無寧日!不對……這也不對……”
她又想了想,“結界隻能讓肉眼凡胎的凡人和靈力低微的妖看不見,而那些靈力高強的是能看見結界的,這樣的方法他們也早該想到,為什麽偏偏到今日才攻進來?”
“兩個原因。”月無期猜測道,“第一,敬畏女媧大神,靈力再強的妖也會知道什麽是他們絕對不能做的,恐怕就算沒有盤古大神的樹之防禦,連那最狂妄的神主都不敢不請自來。”
“第二呢?”
“第二,那就要想一想他們或者是背後操縱者的動機了,不過……我似乎有點明白了。”
“明白什麽?”天辰雪一臉的不明白。
獨行一回來便直衝進義父的房間,還好,這場群妖的突然入侵沒有影響到義父,他睡得很安詳,呼吸很平穩,他甚至覺得義父已經康復了,就差睜開雙眼,難道這是天蓮的效果,巫尊他們給義父用了天蓮?
“義父,
義父……”他試著輕輕叫他。 然而回應他的還是那平靜的呼吸聲,他有點失望,卻給自己信心,天蓮一定能治好義父,隻是還需要時間,也許再過幾天,再過幾天義父就能睜開眼睛,跟他說話了。
“獨行,這就是你義父嗎?”天辰雪靜靜地走過來。
“嗯。”他點點頭。
她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放心吧,醫師一定能治好他,我向你保證。”
“謝謝。”他淡淡地說。
“那個……你的傷真的不要緊嗎?無期哥哥說你沒事,看你也好像沒有哪裡痛癢,可是我還是有點不相信。”想起來,她有點內疚,哪有姐姐這麽沒用的,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卻被弟弟保護著,讓弟弟做墊背,讓弟弟去擋妖的攻擊,學的那麽多法術學到哪裡去了。
“我真的沒事。”還是淡淡的。
房間裡陷入尷尬的沉默,天辰雪站在一邊不知道要說什麽也不知道要幹什麽,唉,偏偏這個時候球球被帶去指路尋找缺口去了。
子時的鍾聲敲響, 打破了這寧靜。
她古靈精怪地跳到他的跟前,對他大大的一笑,並說:“生辰快樂!”
“生辰?”他愣住,一時沒反應過來。
“嘻嘻,生辰快樂,今天我們都要開開心心的,我們一起過生辰,一起生辰快樂!把那些不開心的事情都忘掉好嗎?”
“呵呵,他比你大好幾個月怎麽跟你一起生辰快樂?”月無期說笑著進來,剛到門口時就聽見這丫頭的這番不知所以的話。
“啊?”她張大了嘴巴,“無,無期哥哥,你這什麽意思?我剛想問你,你什麽時候有一個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還比我小的外甥呢。”
“哈哈哈。”不明原由的月無期忍不住發笑,“這都是哪跟哪啊?”
“嗯?”天辰雪看了看無期哥哥再看看獨行那一臉的抱歉,似乎明白過來。
“對不起,那時我滿腦子想的都是義父,煩的很,所以隨口一回答,對不起。”
“你,你們……你們……啊!”她尖叫一聲,立即捂著臉頭也不回地跑出去。
月無期看向她的背影,抿了抿唇,“好像,是我說錯什麽了。”
“你是故意這麽說的吧,為了支開她。”
“呵,你不也是嗎?有些事情,我不想讓她知道,我們剛認識,沒想到配合的到挺默契。”
獨行嘴角微微上揚,緩緩開口:“一樣。”
月無期走到床邊,輕歎一口氣,“其實我已經猜到了,隻是心存僥幸,白兄,十年了,一別十年杳無音訊,再見面時,竟是這般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