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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貞觀》第9章:巧說遷都
  悶悶的吃著自己嘴裡的東西,李承乾前所未有的尷尬,真想站起來抽自己嘴巴兩下,這都什麽跟什麽,隨便從腦袋裡面翻出來一首詩,竟然是煬帝那個老貨做的,抬頭朝著李淵嘿嘿一陣傻笑.

  “楊廣不算是一個好皇帝,但絕對是一個好詩人,詩詞上乘,應景。雖然不是殿下自己做的,也可見他平時進學也算得上是頗為用心了。”

  竇老頭總是那麽善解人意,李承乾轉身嘿嘿一笑表示謝意,看著碗裡的東西已經被吃的乾淨,接過侍女遞過來的絲絹擦了擦嘴,萌乖萌乖的坐在原地準備聽李淵訓斥,誰知李淵卻是哈哈一笑,而後用手指輕輕捏了一下李承乾的鼻端說到:“詩詞乃是小道,會與不會並不重要,你要學的,是治世安民的大道,將來不管是封地多大,也一定要守得一方平安,不求文達通常,也一定要太平安穩。”

  聽完李淵的話,李承乾微微點頭,意思也就是答應了,看著李承乾認真的樣子,李淵接過王侍遞過來的清茶,請輕泯了一口,愜意的籲了一聲。

  清風泛起微波,將水中的光影四處折射,晃得人有些難受,越是想仔細去看清楚,就越是白花花的一片,從邊上撇下一枝柳枝,趴在亭子欄杆上不斷地將柳枝輕點湖面,看著邊上的錦鯉聞聲而來的蠢樣子,李承乾嘴角泛出一絲微笑。

  “北方頡利現在越來越過分了,去年襲擾幽州,今年有兵發隆右,他這是將大唐國土看做他的糧倉了。”

  竇老頭沒說一句,手中的拐杖就重重的敲擊一下地面,眼中的憤怒亦是顯而易見,李淵閉目沉思一陣,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而後輕歎一聲道:“連年災害,去年又是大災年,草原不好過,我大唐也跟著遭殃,長此以往,怕是矛盾漸生,不若就遣使,大唐剛穩,經不得大戰。”

  李淵的話讓竇老頭的怒氣漸漸有些消散,半晌無話,就聽竇老頭沉吟一聲,而後低聲說到:“前日太子說遷都之事,不知陛下思慮如何?”

  聞言遷都?李承乾手中的柳枝頓,轉眼間就被錦鯉叼住,趁著松手之際,被錦鯉拉下了水,一陣嘩啦啦的錦鯉排水的聲音想起,柳枝上的毛苟,瞬間只剩下柳枝。

  未等李淵說話,就聽竇老頭沉吟了一聲,低聲說到:“遷都之事雖然靡費一時,但是利在千秋,長安雖然富庶,但離草原、吐谷渾太近,萬一出事,怕就是國破家亡,陛下定要三思啊。”

  “噠、噠、噠”

  萬籟俱靜,除了清風吹動柳枝的聲音,就只剩下李淵的手指敲動石桌的噠噠聲,聲音清脆,節奏卻是越來越快,邊上的李承乾眼角余光掠過李淵沉思著的臉,心下一陣激動,忽而想起了什麽,起身朝著李淵躬身一禮說到:“皇祖父,孫兒怕是要走了,以後孫兒不能再祖父膝前盡孝,還望祖父諒解孫兒不孝之舉。”

  李淵眉頭一擰,帶著一些奇怪與憤怒的聲音低聲吼道:“怎說出這般混帳之言。”

  李承乾雙膝一軟,跪在李淵身前,恭恭敬敬道:“方才聽竇舅爺之言,突厥與吐谷渾乃是大唐宿敵,不時便要襲擾長安,所以朝臣因為懼怕就要遷都。”

  李淵眉頭皺的更緊,將李承乾身子扶起,拍了拍他沾了些灰土的膝蓋,而後說到:“這管你何時?”

  李承乾小嘴一撇,硬是擠出了幾滴眼淚,委屈巴巴的說到:“大伯乃是當今國儲,若是大伯當了皇帝,承道就是國儲,我父親為諸王之首,天策上將軍,

尚且害怕大伯,以後我就算是襲了父親爵位,不過也隻是一個秦王而已,今日我打了承道,難免以後承道會為難於我,還是盡早離開長安,尋一處人跡罕至之地,了此殘生,皇祖父~孫兒不想走。”  李淵緊皺的眉頭陡然松開,扶著肚子哈哈一陣大笑,不多時,眼淚已經流了出來,之著李承乾說到:“哈~哈~雖然是稚子之言,但是稚子尚能懂得之事,我等竟然再次再三思慮,何其愚也,何其愚也。突厥吐谷渾可做秦王,齊王,太子可做大唐,不管如何,大唐終究還是大義在手,乃是天命所歸,因懼而遷都,朕的名聲可以不要,但是大唐的名聲決不能丟,再善言遷都者,朕必啐之!”

  從沒有見過李淵有這等霸氣,李承乾現在很想伸出拇指給李淵點個讚,轉頭朝著竇老頭眨了眨眼睛,竇老頭先是一愣,而後便是眼中神色大振,借古諷今以諫之,可稱之為賢,但是以自身之事以諫之,何其聰明,何其智慧?微笑的點了點頭,眼中盡是欣賞之色。

  裝作沒有聽懂李淵的話,李承乾哽咽著看著李淵,而後說到:“孫兒常聞,江南揚州距離長安路途遙遠,孫兒欲行之,皇祖父莫要傷心,若是有機會,孫兒定會回長安看祖父的。”

  說著就撲到了李淵的懷裡,李淵輕輕拍了拍李承乾的腦袋,心中亦是有些感動,佯怒道:“有皇祖父在,看誰敢動你一根汗毛。”

  正說著話,就看見一個身穿緋紅色官袍的中年人捧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李淵一愣,而後嘴角泛出一絲笑意。

  “陛下,前些日子的鐲子已經打造好了,還請殿下驗看。”

  說著將帶著金絲的盒子交到王侍的手裡,王侍又放在李淵的身前。

  那是一對黃金色的鐲子,李承乾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琥珀做的,因為在那隻鐲子中間,還有一隻綠色的草葉,那是一隻三支爪子的草葉,綠色的很漂亮,通體沒有一絲氣泡。

  抿了抿嘴唇,李承乾鑽進李淵的懷裡,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那琥珀,輕輕說到:“拿來的這麽大的琥珀。”

  “前些日子你十九姑姑將朕禦書房的那尊壽山打破了,朕就讓將作監做了幾隻鐲子,怎麽,看著喜歡?”

  這東西誰能不喜歡,李承乾嘿嘿一笑,毫不做作的將盒子合上,然後死死抱在懷裡。

  “孫兒多謝祖父。”

  李淵嘴角微微勾起,身手摁住李承乾的盒子,緩緩說道:“這東西倒不是不能給你,但你要答應朕一件事情。”

  “祖父盡管說便是,孫兒一定照辦。”

  “去弘文館讀書。”

  哈?弘文館?秦王府的十八學士加上王子期還不夠自己受的,您現在又讓我去弘文館?跟一群小屁孩子在一起上小學,哪的多沒意思,隻能是裝傻賣萌,滿臉便秘的表情看著李淵,緊緊抓住手中的盒子,憋紅了臉說到:“弘文館那群酸儒孫兒不屑與他們為伍,孫兒的志向乃是跨馬揚刀,為我大唐開疆拓土,才不學那些東西。”

  “嗯?那怎麽行,就算是跨馬揚刀的大將軍,也得認字不是?”

  說著晃了晃自己手中那對黃色的鐲子,眯著眼睛看著李承乾,就跟誘惑別人的大灰狼一個模樣。

  倒不是李承乾如何喜愛這對鐲子,而是長孫的手腕上卻是缺一對這東西,可以預見當長孫看見這對鐲子的時候應該有多歡喜。

  抿著嘴想了一陣子,隻能是悶悶的點了點頭,李淵這麽做不過是想讓自己,跟那兩個東西緩和一下關系而已,李承乾自然無所謂,更何況,書院裡的先生總比家裡那十八個,哦不,是十九個先生來的更嚴厲?

  看著李承乾略帶委屈的答應,李淵眼角閃過一絲慈祥,或者在看見李承乾第一眼的時候,他就一直有這樣的目光,隻不過被隱藏了而已,對於一個位高權重,而又孤獨的老人,他太需要一個調皮的孩子讓自己感受一下已經失去不知道多久的親情。

  “不過孫兒怎麽覺得有些虧了。不若孫兒在提一個條件如何?”

  “噗~”

  竇老頭一口水剛含進嘴裡,正在品嘗,誰知道李承乾來了這麽一句話,跟李淵談生意,虧得他想得出來,不過或許這就是李淵喜歡這個孩子的原因吧,率真,聰穎,若是自己有這麽個孫兒,怕是也會疼到骨子裡。

  李淵眼睛閃過一絲笑意,沉吟了一陣,看著李承乾狡黠的樣子裝作為難的說到:“你且說說看。”

  李承乾低頭琢麽了一陣子,而後低聲說到:“現在孫兒還想不出,等著孫兒想過再說,不過為了以後皇祖父不在反悔~~”

  說著李承乾深處自己的小拇指, 伸到李淵的面前說到:“咱們拉鉤為定,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哈哈哈~好拉鉤,拉鉤,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李淵亦是童心大起,看著小人精狡黠的樣子,也是開心的不得了,跟這個孩子在一起,自己總是那麽輕松,簡簡單單的享受著天倫之樂,不似那些每日勾心鬥角的兒孫,為了那個位置整日的你爭我奪,兄弟沒了情義那比陌生人更可怕。

  皇家的人都是這個德行,到了一定的地位就會沒有了約束,人與人之間的也會變的無比涼薄,就算是父子兄弟也不一定靠得住,這就是皇家貴胄的悲哀。

  感受著李淵手裡的熱度,李承乾笑的很開心,不過這開心背後卻是濃濃的無奈,夢幻一般的大唐有太多讓李承乾遺憾的人或者事,而眼前的老人,就是大唐最大的遺憾。

  “行了,飯也吃了,承諾也給了,在爺爺這帶著終究不是個辦法,在宮裡玩一會就回王府吧。”

  李承乾點了點頭,卡了看遠處的風景對著李淵說到:“還是讓王伯跟我一起回去吧,我爹的脾氣你知道,若是就這麽回去,定然會挨揍的。”

  李淵一愣,看著李承乾臉上漏出了一絲笑意,最滿意的就是這個孩子的聰慧,懂的借力,知道王侍是自己的心腹就讓王侍跟著一起回去,若是換做一個十幾歲的青年李淵絲毫不奇怪,但是李承乾多大?不過是七歲出頭而已。

  “好,那就讓王侍送你回去,不過回去之後跟你爹服個軟,再把進弘文館的事情跟你爹說說,終究是父子,可不敢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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