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太陽王九子之一所擁有的馬匹當然不是尋常貨色。原始的馬比蒙古馬還小,可是經過太陽王朝數百年間有意識的培訓和馴化,又是在上萬戰馬中優中選優。重量足有千斤的馬在張偉和這位中年將領不惜代價的驅趕之下億如同賽馬一般的速度飛奔,讓在之前的戰鬥中消耗了不少的張偉也多少感覺到了一絲壓力。
當然,張偉也並不以為意,馬匹的耐力終究無法和人相比。自己很清楚在自己進入人元境境界之後在耐力方面達到了什麽樣兒的程度。
一開始的時候,這位太陽王九子的驚訝僅僅是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天賦秉異的煞星,可是當快馬以最快的速度飛奔了一個時辰,遠遠的把一些跟隨來的親衛們都甩開許久的時候,那個煞星依舊是雖然依舊有些氣喘籲籲,但面色卻沒有怎樣壞,不由的心中大驚。他感覺到這個人很可能不是凡人,而是一位神賜予力量的使者,心中多少也有些尊重起來。
不論是當年的黑還還是這個時代的一般部落的宗教信仰意識,還沒有後世一些一神教那樣排斥其他偶像崇拜的意識。而是雖然敬重某一個神話體系和信仰,但並不排斥其他的信仰。就像信仰薩滿的滿人後來既能接受喇嘛教也能接受儒教,信奉太陽神的蒙古人沒有對信仰的偏執,也很容易接受其他神的理念一般。
在此時的太陽王九子看來:這位東方傳說之地不可思議的人很可能就是祖先當年在另一個世界所遇到的敵對之神的勢力。張偉本想借助著自己不可思議的表現來威懾這一位,還沒有預料到自己的種種表現反而讓這位太陽王九子的心堅定起來:說不定這就是太陽之神對自己的考驗,自己絕對不能在邪神面前背叛自己的立場。
就在這時,張偉明顯感覺到這位將領的坐騎明顯慢了起來。很顯然,即便是精心挑選出的馬匹,一個時辰沒有停歇的飛奔幾乎正常馬匹一日才能行進的距離也已經是一種極限了。再這樣飛奔下去,馬匹就有隨時倒斃的危險。
“停下來休息吧!”飛奔著的上千斤重量的馬匹張偉也很難讓其在一瞬間停下來,乾脆就直接把馬上的人直接拉了下來,因為在用力的時候多少有些注意,還算沒有摔傷。
張偉的話語這位太陽王九子似乎很久以前在哪裡聽聞過,但說的是什麽當然聽不懂,但此人什麽意思顯然是很明白的了:跑了這麽久,就是通過一人多馬不斷換馬一時之間能夠追來的人也沒幾個。不過因為此時的他心中還保有一絲僥幸和期望,因此也倒沒有太過違逆。畢竟自己的精兵自己了解,即便是二百裡的距離,在不惜馬力的情況下只要多休息一段時間就有可能在天黑前趕來。
“我對馬不太精通,可也明白這匹馬今天一整天不能再跑了,明天再出發吧。至於少數可能趕來的追兵,我看那也沒有什麽威脅,讓你的馬回家去好了。”同之前交戰聽到過那些騎手們迥異的叫喊聲,張偉知道此人七八成有可能聽不懂自己的語言,只是自言自語道。
張偉一開始的打算,是放棄這匹馬。在攻入夏城之後對於一些事情張偉還是多少有些了解的:戰馬幾乎都是騸馬,就連馬政似乎不怎麽樣,剛剛馴化野馬不過數十年的夏地都是這樣,那看起來馬匹水平遠遠超過夏地的這些人,難道會連這個也不知道嗎?
可是當張偉偶然間仔細觀察的時候才突然間發現:這人選擇逃亡的馬匹竟然不是騸馬。仔細一想也就明白了一二:一支軍隊如果以沒有去勢的馬做為戰馬,
那固然會有發生導致勝敗的嚴重意外的可能。但是做為少數將領私人的坐騎,那就另當別論了,可能擁有不止一匹馬的人也就不在乎臨陣打仗的時候自己的馬有沒有可能發情。這頭沒有去勢的馬見主人被拉下馬之後竟然從遠處返回,打算主動踢咬自己,主動攻擊人,這可是尋常乾活或者軍用的役馬很少見的事情。
張偉不打算立刻要了這匹馬的性命或者讓這匹馬殘疾,用不打不小的力在鎧甲的防護之下同這上千斤重量的馬匹玩起了摔跤,不知把這烈馬放到多少次,還要在摔跤的同時查看那個被俘的人防止逃跑。
最後實在有些厭煩的張偉做出威脅馬匹主人的樣子,才讓這屢敗屢戰,而且也在之前的長跑和搏鬥中耗盡了體力的烈馬暫時失去了戰意。
天色接近黃昏的時候,果然有幾百精騎從路上順著馬蹄印追來,而張偉卻絲毫不在乎。有人逼近,就放箭應對。七十步之內幾乎箭無虛發,就算無法殺傷人也能保證命中馬匹,而從遠處向自己襲來的箭雨就算偶而無法避開,也無法給身著精良鎧甲的自己什麽威脅。
當在自己十步之外的被俘中年有逃跑的打算的時候,張偉就直接放箭在其耳邊掠過以示警告。
就這樣,對持到天色黑下來的時候,那些人在常識了幾次夜襲和搶救行動遭遇了嚴重打擊之後,就再也於黑暗之中找不到了張偉俘虜的一人一馬。
被俘將領的坐騎不愧為頂尖的馬匹,不但對主人的忠誠完全不遜色一些騸馬,耐力上似乎有很提出。一路上除了必要的放牧和飲水之外沒有吃太多的豆餅,雖然逐漸消瘦下來,但也最終支撐到了返回夏地的時候。救兵前來與夜間轉進幾次失敗之後,這位中年將領也就不再有對抗的打算了,一路之上都很配合。
中年將領的心中也打算見見夏地的虛實,如果這人所在的勢力與政權真是只有這頂多二三十萬人口的定居之地,那不論如何都無法同太陽王朝相抗衡的。自己不是沒有可能勸說這些人歸順。
張偉在見到前來迎接的張勇等人的時候,發覺張勇的臉上似乎並無多少興奮之色,也猜測出在自己離開的這些日子,夏城內的一些事情可能並不順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