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高傑當然沒有打算把妻兒暴露的打算,只是為了打算尋找機會罷了。可土圍之內血雨腥風的一幕,徹底的改變了高傑對張偉的態度。
“可,可以,我這就跟仙師一起去廬州。。。”高傑神色慘然的回答道。
此時的張偉甚至沒有多問一句休要欺瞞之類的話語,可見身上的自信早就深入了骨髓。
如果說之前血腥的一幕還多少讓沒有親眼見到一些景象的高傑心中多少有些疑惑和不敢相信,可是當張偉親自抓住自己這樣一個大活人還能健步如飛,似乎比最為飛奔的快馬還要快上不少,飛躍起來也足能跳到數丈高度的時候才終於死了外心別念。
這一次,高傑也果然沒有再打誑語。之前的時候高傑等一家人的確是部署在徐州,可聽聞到一些不好的風聲之後就不得不選擇南下了。邢夫人等人還有隨行的家眷先走一步,此時還沒有抵達廬州,如果此時的高傑想要耍什麽花活也並非不可能以犧牲自己為代價保全家人。
可是高傑終究不是那樣的人,在似乎擁有神鬼莫測本領的張偉面前還是老老實實的按照自己所了解的道路很快就追上了邢夫人等一行人。
見到張偉手裡提著一個大活人還能以常人難以想像的速度飛奔而來,上千名跟隨的心腹軍兵也都有些震驚住了。
同很多久經沙場殺人如麻,對鬼神和未知事物沒有那麽迷信的高層將領不同。曾經做過一些愧事而不感對鬼神不敬的邢夫人可沒有等閑視之。張偉剛剛聽在了距離車架不遠的地方邢夫人就恭敬的下了車,並且在地上跪了下來,沒有敢主動開口問話。
按照張偉的要求,高傑把高元爵也叫了出來。直到這個時候高傑才神色淡然的說道:“現在可以給我一條生路了吧?事發突然,這絕對不會有假。”
在臨行之前張偉當然仔細從劉芳亮那裡打聽過邢夫人的樣貌。在這個時代,傳統畫師們在寫真素描方面當然沒有西洋人的本事,都是按照若乾種固定的模式去套。而且劉芳亮等人同邢夫人與高傑等相別也有近十年之久,因此張偉起初也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證這就是高傑的妻兒。
邢夫人此時當然也有所誤會,以為是哪一路的得道真人為非作歹打算“強搶民女”了,不過邢夫人思來想去,也覺得如今已經名聲在外的自己沒有什麽裝貞潔烈婦的必要了。就算是從丈夫性命的角度考慮,也是尊從這個強人的意志為好。更別說高傑看起來也不像是腦筋死板的人物。
直到張偉湊近了仔細觀瞧的時候,才在心中大致確認下來。因為在這個時代,資色和風韻達到讓自己這種21世紀過來的人都能看的上眼的女人絕對屬於很難輕易物色到的人物,而高元爵看起來也很像他的父親,因此就大致放下了心。
直到這個時候,似乎感覺到張偉並非什麽凶惡的人物,邢夫人才開口說話道:“如果仙師願意,我隨時可以改嫁於仙師,只求仙師能饒過元爵還有我以前的夫君高傑。。。”
張偉擔心多生事端,也就假意應承道:這當然沒問題。不過你們幾個不論是行車還是騎馬或乘船都慢了不少。我的洞府在四川峨眉山九老洞。這一趟路途遙遠,我需要幾個足夠裝下人的大木箱子還有一根扁擔,這樣就可以帶著你和你的孩子一起離開了。”如今的張偉再也不像以前,誑人的謊話出口的時候也很自然了,沒有被邢夫人至少瞧出什麽端倪來。
見到張偉似乎沒有為難自己的意思,高傑一直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不少。遷家路途中,大木箱子和扁擔當然並不缺少,很快就有人直接備好了這些。張偉試了試感覺這些足夠結實之後就笑了:“還請婦人還有婦人的孩子先委屈了。”
富貴之中長大的高元爵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緊張,可這個時候也不敢大鬧什麽,而是被嚇的哭了起來。邢夫人好一頓安慰加上張偉扮紅臉直接動手了幾下才讓這個孩子最終安靜下來。
可刑婦人和高元爵都並不知道的是,就在兩個人都被全身束縛好並走進準備好的箱子之後,張偉以最快的速度突然出手打昏了高傑,並親自把高傑裝進了自己曾經準備好的另一個箱子。
這時候邢夫人雖然沒有聽到什麽卻感覺到有些不妙起來,試探著呼喚著自己的丈夫卻始終沒有回音。張偉不再顧及,直接把這三個人一個背在身後,另外兩個一肩挑了起來。
對於體質和力量已經數十倍於常人的此時張偉來說,兩個大人加上一個孩子的總重量可能還不及自己在夏城的那套鎧甲重,已經根本算不上什麽負擔了。
天色此時似乎再次臨近黃昏了,可是在攜帶這一家三口人之後的張偉依舊能夠保持比獵豹最高時速還要略快些的速度,兩腿不斷向後飛蹬加速的情況下似乎如同飛行在距離地面不遠的位置上一般。
這種顛簸中的飛行中的恐懼感也讓並不算多麽決絕的高傑一家不敢在箱子中亂動, 沒有人能夠想到,大概也就不過一個半時辰左右的時間,在夜幕完全籠罩下來的時候,出發後不到一晝夜的張偉就帶著當年曾經叛出闖軍的高傑一家回到了兗州府。
同還沒有與張偉接觸過的明軍將領不同,劉芳亮對於張偉的本事還是略知一二的,雖然沒有料到這一次徐州之行多少還有些波折。不過卻意識到要是一切都順利,以張偉那超越八百裡加急一般的速度在一晝夜之內定能歸來,因此很早就準備好不少的酒肉相迎。為了防止幾人在顛簸停止之後自殺之後,早已準備好的軍兵迅速將幾人捆綁了起來。
此時的高傑早已意識到了什麽,雖然並不認識此時已經長大的劉芳亮,見到周圍士兵的裝束就知道自己已經被捉回了闖營。了解自己命運的高傑等人卻不再打算求饒或爭辯些什麽。只有那高元爵在緊張和恐懼之下再一次哭了起來,很快就被押送下去了。
“這一趟還是頗有些周折,不過運氣還算好。”進入納米境之後不論怎樣的疲憊,張偉也不會氣喘籲籲了,不過還是有些疲憊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