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都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張靈兒,你也無需懺悔些什麽。這些年來你們也以自己的行動證明了你們的忠誠。。。”張偉見身邊有些激動的眾人卻低聲的說道。
雖然顯得有些倦意,但似乎並不像是重病的樣子,而且聽到張偉這樣要求,眾人也都安心的退了出去。
夢中回到故鄉位面的歲月雖然累計起來不到三個月,但給人的感覺卻遠遠長於此。
在現代都市,因為自己通過那具傀儡體現出來的超能力,自己很快被當做外星特使而得到了非一般人能比的待遇。在有些方面,甚至比任何頂級富豪還可以更自由、更隨意。直接自己不造反,那怎樣為非作歹都不會有多少人關注有人管。
自己住在豪華的別墅,所有的仆人和配偶都是專業機構精心挑選出來的。不但資色氣質上成,還都是通過心理學測謊測試而被鑒定為性格較好也較單純的人。這些女人還被專門警告對待外星使者要像對待帝王一樣恭敬和謹慎,不能隨便當做一個普通的富豪或者現代人。
不僅如此,就是其他任何認識自己的人,在見到自己的時候也無不當成擁有絕對權力的上級而奉承。
在世界上無人可以比擬的巨大權力、還是無需承擔多少風險的巨大的權力也曾經令自己沉醉。相比之下,這裡的生活兼職就如同苦行僧一般。自己甚至曾經向主神詢問過:這是不是對自己的獎勵,自己可不可以永久停留在這個世界中。
可是當一次張偉利用自己的能力換了一個身份和外形,化身成如同十多年前的自己一樣來到街頭、來到人才市場,甚至隱蔽身形來到不少街面上難以見到的角落的時候,回憶起自己以前的許多事情,還是覺得有些心緒難平。
擁有無上的權力和財富,可卻沒有真正真心熱愛與崇敬自己的人。擁有無上的權力和財富,卻不能真正攤牌和改變無數同過去的自己一樣命運的人,那這樣的權力和財富又有什麽疑義呢?
更讓張偉有些警覺的是:自己在另一個位面的遠古時代似乎做的還很不夠。一個競爭對手都沒有真正的根除過,僅僅是打退了一次試探性的進攻,就真的值得這樣的獎勵麽?
如果說這些都不足以真正讓張偉最終下定決心,那麽張靈兒等人的坦白還有對自己的態度就更讓張偉意識到:如果自己真的放棄那個剛剛還有所起色的神武一族,族人們最終的命運將是什麽樣兒的。過去曾經在心中潛藏的一絲來自內部安全上的顧慮也終究在張靈兒的懺悔中煙消雲散了。
“就算這並不是主神的考驗,我也要做出真正能為更多的世界帶來影響的選擇。”這就是張偉在一次所下定的決心。
讓張偉在醒來後覺得有些奇怪的是,按理說一連幾個月沒有鍛煉經常躺在床上,而且也很長時間沒有吃東西,自己的身體該有有些不適才是。可是從網床上站起身來之後卻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反而忽然之間神清氣爽了。
自己醒來正是在一個夏日的上午,趁著天氣還不算太熱,操場上的孩子們正在緊鑼密鼓的操練著。
經過上一次的實戰,張勇明白了配合與協同的重要性,小型團體對抗演練也成為一個訓練的重點。此外還有對號令的熟悉。
讓張偉比較欣慰的是:操場上即便是那些周邊氏族征調過來的人似乎很努力的按照口令和要求去做,沒有太多磨洋工或者刷小性子的人。
“父親醒了。
。。”張勇見到時隔幾個月如同重病般的休息後再次來到也覺得高興萬分。自己的威望雖然因為幾個月前那一戰加強了不少,但張勇終究覺得自己的威望不能父親相比。帶領孩子們特別是那些外族訓練的時候並不是所有的人對自己的話都使臂如指的遵從。 “我沒有什麽事兒,說說這幾個月來的訓練情況吧。特別是那些其他氏族內的人們。。。”
“族內的孩子們這幾個月來也都感覺到了壓力,明顯比以往用功了很多。至於族外的長矛手和標槍盾牌收,基本隊列與命令,小組陣法和矛術都相當熟悉了。大合練似乎還並不算十分完美。基礎力量和耐力乃至投擲等方面的訓練也還是剛剛開始。。。”說道這裡,在張偉面前還算直率的張勇忽然想到了這幾個月來一直想請示,卻沒有機會請示的一個問題:“父親,孩兒明白您讓族內的孩子們主要練習盾棒與投石之術的用心。但是現在大敵當前,為什麽不讓更多有悟性的外族來訓練的少年們也都訓練長矛和那些重標槍, 而不是投石索或弓箭。。。”
張偉仔細思索了片刻問:“大敵依舊當前,我且不論那些技術需要多長的時間或者說多大的成本。我不知道在訓練的時候你有沒有測試過:以你的水平,可以打破多厚的盾牌並威脅到後面的人?”
這個張勇還真是曾經測試過:“大概一指厚的木盾都沒有問題,仍能在破盾之後把後面的土堆砸出個坑。”
“要是兩指厚呢?”張偉問道。
“那。。。那麽厚的盾牌似乎有些。。有些沉重了吧。。。”
“也只是有些沉重而已。”張偉接著回道:“以往我們對付的對手。對像我和你這樣水準的投石手的真正水平欠缺了解。所以準備的盾牌大多並沒有太合格的針對性。可要是對方有了足夠的針對性和準備呢?上百人甚至更大規模的人組成盾陣逼近過來,我們該怎樣辦?”
經過這麽多年教導,對此張勇也並不傻,很快就想到:“對方帶上足夠多的盾牌就很難有效的運用長兵,那麽我們就用。。。”
這時,張勇也終究有些明白了父親的用意:“我明白了,面對準備充分的對手,也要投石手和近戰長兵器部隊來配合才行。。。”
可就在這時候,又一件讓張偉感覺到惶恐的事情發生了。當張智站在距離操場不遠的地方的時候,張偉就覺得有些事情要發生,可真正聽到消息的時候才想起問題有多嚴重。
“有幾位自稱是夏城的使者到了,據說來自西面。那幾個使者還都穿著精細的難以想像的麻衣,帶著弓箭和精致的鐵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