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偉下定決心準備一場持續時間不短的連續作戰的時候,霞身邊的幾個女人借助獸皮的掩護從山洞內衝了出來,對那不遠處黑暗中的人們質問道:“我聽到剛才你們在洞口說,你們是為拯救長母驅逐外族而來的?”
“是的!為了今天這次行動,周邊十七個氏族足足準備了兩個多月的時間。。。”一個身披鱷皮手持木盾的中年人警惕的說道。盡管那人已經很小心,還是避免不了時代的局限。樸實簡單的一開口就把低牌泄露了出來:在沒有多少生產剩余的情況下,這樣的行動也只有每年的冬季中後期才能組織起來,而且:還不是大河出海口附近的所有氏族都被組織起來了。
“現在你們清楚了,那名外族人並不在我這裡。把你們氏族的名字報上來,每個氏族最好派一個我眼熟的人出來!”在幾個女人手持盾牌的掩護下,霞終於來到了洞口前。在這個時代,惹眾怒的陰謀詭計是小概率事件,但張偉所來自的年代完全不同。在張偉的影響之下,從張藤到霞等人所做的準備也就完全不同。
那名中年聽到這樣的話剛要回答,可卻多少也有些感覺到不妥,但也僅僅是片刻就釋然了:那毫無疑問是長母的聲音,自己有什麽需要隱瞞的?於是就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南河出二人、北樹二人、長風三人、清水一人、東山二人。。。。“
霞繼續說道:”那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我們這幾個月來雖然喪失了所有的男丁,但是冬天卻沒有人餓死?”
話音剛落,洞內的婦孺們以相對齊聲的回答告訴了前來的人自己這些人大多還安好。
聽到這樣的話,前來的眾人口氣才松了下來:“聽到這樣的話,我們也就放心了。那名鬼一般的外族人在什麽地方我們還沒有找到,但相比他跑不了太遠。。。不過我們還真有些好奇。。。”
在這個時候,霞僅僅是沉默片刻後就鄭重的說道:“你們所找的那幾個人,並不是鬼一樣的外族人,而是神派遣下來的使者。你們需要為你們剛才的敵對與冒犯道歉:先把你們手中的武器集中放到山洞裡。幾個月來,正是這名外族人發明的能夠盛放食水的容器以及對抗食物腐敗的方法,還有那些用繩結成的漁網,才是我們這些婦孺在這個冬天沒有挨餓的原因。如果你們也能夠服從神使的話,聽從神使的一切安排,也可以得到這樣的利益。。。”
這些話,瞬間引起了黑暗中的議論聲,不少的氏族的人覺得既然如此,自己何苦還要冒著這樣巨大的風險?尤其是在之前的戰鬥中損失了同伴的那些小族,可也有很多人和那名中年一樣開始懷疑長母是不是在威脅下才說出這些話。
“你能站出來,來到我們這邊,讓我們看到你不是在那些外族同夥的威脅下才說出這番話麽?”
並不是之前那位中年男子一個人這樣說,四周還有不少的人附和。
“不要在任何情況下置自己於危險之中”雖然是張偉對霞還有張藤等人面對外人時的“教導”,可是這個時候的霞卻知道自己必須要徹底的現身說法才能打消這些人的懷疑。
“長母,不要去。神使說這可能有危險。”身邊的一名女子提醒到。
對此,霞也僅僅是一笑:“有危險就有危險。我們的族人能夠得到上天的眷顧,還有什麽值得擔心的呢?因此你們不要擔心。”
說罷,霞毅然的從洞口走了出來:“你們看到沒有?我並沒有受到脅迫,
剛才那些話我也並沒有對你們撒謊。否則你們可以想像一下:剛才你們所遭遇的那些石頭,像是人力的投擲能夠帶來的效果麽?” 聽到這樣的話,之前還感覺到有些懷疑,準備惡戰的小族瞬間改變了心中的打算。
可是就在這時候,順林中迅猛的飛出了三條拋石索,直奔霞而來。
在說那些話的時候,霞就已經萬分的提高了警惕,可投石畢竟不是存在弓弦聲的弓箭,還是太難躲避了。腦袋雖然躲避了致命的一擊,上臂也與一條飛來的拋石索擦身而過,可還是大腿中彈被打的當場栽倒下來。
“大家繼續行動!一定要把那外族人找出來!”那中年在這時趁機喊道,隱的埋伏在樹林裡的人一陣陣躁動。
此時的張偉,也在並不算太遠的地方關注著這一切,此時張偉有三個選擇:繼續隱蔽、繼續戰鬥削弱對手實力、站出來,同那些人攤牌。
張偉知道自己的背後有人,但自己顯然不是那位大能的“天命主角”,如果自己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真的有生命危險的豁免權麽?
幾年來的不少事情,已經讓張偉不像以前那樣的優柔寡斷了。在這個時候,張偉迅速下定了決心:站出來。這樣做當然有很大危險,但卻未必是自己不能應付的,尤其在自己不是一個人戰鬥的情況下。如果自己選擇沉默或者在之後進行清算,很可能就做實了自己脅迫霞等人的後果。要重新穩定秩序,必然帶來不少代價,而且這些代價在很長的時間內可能是很難真正消除的。
想到這些,張偉在心中就有了決斷:只要風險不是四成以上,自己就不能選擇“臨大事而惜身”,同時自己的決斷也以實際的行動向跟隨在自己身後的張草小魚兒兩人傳達下來。
如張偉之前所想的那樣,在自己現身之後,果然沒有射雕丐幫大會那種主角光環加身,沒有任何辯解的機會。四周的人們叫喊著向自己投出了不少製骨矛和石塊,好在依靠皮木盾甲還有那些人威力並不算很大的攻擊,還算是有出現在眾人視野之中的機會。
可是:雖然張偉等人沒有開口辯解的機會,但是山洞裡的婦孺中還是有不少的人以勇敢的實際行動來達成了“辯解”的目的。
當霞所在的氏族不少的女人和孩子們也站在張偉的一邊不惜自己負傷的危險提供掩護的時候,攻勢這才一下子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