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這是怎麽了?”
“為什麽要護著那些外族人?”
不斷的開始有人質疑道,大多數周圍的小族在組織人手前來之前並沒有徹底翻盤或者清洗長母部落這些老弱的打算。
當一些人開始收手或質疑的時候,也有一些人沒有反應過來。而在這短時間內,張偉還有身邊兩個女子卻趁著周圍人的遲疑乃至不肯上前在短短半分鍾左右的時間連續以投石索和近戰用途的繩木石錘打倒了七八個人。
這樣一來,整個參與行動的五十多個青壯在並不算長的時間內就先後損失了近四分之一的人手。
一方面是張偉等人不論是最初的自衛還是之後展開的還擊都毫不留情,猛烈而慘烈。不是把人打的腦漿迸裂就是當場倒下再也難以起來,就是骨斷筋折慘叫不止。
但是當整體上這些人開始退到直接手投武器不可逃逸攻擊的近距離以外的時候,張偉也適時的停下了手,留下了數名慘叫著的重傷者還有不少的鮮血。夜晚不遠處的火光輝映之下,張偉自己也更像嗜血的猛獸一般可怖。
“剛才,我只是讓你們中那些心懷惡念的人遭受必要的懲罰罷了。做為神的使者,我可以選擇把你們這些人屠戮殆盡來重整秩序,可是那樣做卻又終究是有些不夠仁慈的。你們剩下的人中的大多數不過是被利用的對象或者無解者,我並不怪罪你們。”
這個時代的語言在張偉看來是很難學的,是一種外國式語法沒有聲調的方言,但在有人幫忙和不少時間以來刻意的有心準備之下,勉強還能說的像那麽回事,特別是隻練習少數特定“戰地用語”的情況下。
在這個時候,霞也在身邊幾個女人的攙扶之下下站了起來:“剛才發生的事情,你們難道還沒有看到,還在執迷不悟嗎?”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對張偉持懷疑態度的人實際上也不是沒有。可是回想霞身邊的女人們也都站在了張偉的一邊,還有張偉及身邊的兩個女子之前令人膽寒的戰力,也都感覺到了後怕。
而在這時,正當有人打算退身的時候,腿部負傷的霞果斷的喝止住了那些人:“你們來了這麽一趟,得罪了神使不說還置我們於險地,難道就這樣打算趁夜逃走?如果要走也可以,但後果可需要你們自己來承擔。”
震懾住眾人的時候,霞身邊的一個女子也來到了張偉的身邊向張偉身邊的張草傳話:“長母詢問:神使可還有什麽要求?”
對此,張偉早就有所準備,通過身邊張草的翻譯鄭重的回道:“前來的這些人,只要是沒有兩三人或一兩人被全滅的,有一個算一個,至少一族要留下一人來。十幾個人至少在我們這裡呆上一天的時間,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也只有這樣,才能讓這些人真正認識到我們所掌握的技術帶來的實際意義。他們才會以一定的東西來交換。否則,如果我們現在就說,不是浪費了我們這些新式的工具,就是會讓那些人覺得我們是在漫天要價或者掠奪,很可能會帶來一些有可能傷及元氣的波折。”
聽到張偉這樣說,霞也就明白無誤的對那些人講道:“南河、北樹、長風、清水、東山。。。這些今天曾經前來在神使面前做亂的人輕留下來。不是讓你們做人質也不是要你們的命,只是讓你們在神使面前兩日時間來驗證我剛才所說的那些話。。。”
見到在自己的威懾乃至霞的威信之下,前來的這些人在議論了很久之後終究還是打贏了這個要求,
留下了三分之一的人並且絕大部分人放棄了手中的武器,張偉才知道這一天所面臨的危機終究過去了。 在這件事情之前的時候,張偉曾經的想法是按照父系時代甚至是更“進步”時代的規矩把這些人像祖魯人或者牛錄或謀克一樣有效的重新組織起來,至少自己能夠做到有效的動員起這幾十氏族上千人口范圍內的力量,使河口一代的原始民眾變成一個真正的軍事性部落。可是當見到這些人的神色乃至表現的時候,張偉就最終放棄了這個打算:如果現在就這樣做,那太冒進了。自己所掌握的資源,還根本無法擁有這樣的權威。原因很簡單:這些人暫時還並不是定居人群,就算有了陶器或醃製食物乃至可以從漁網中獲得更多的獵物也一樣。如果想要彌補這一點兒,那麽唯一的辦法是:自己親自養大一些此時代的嬰兒, 品性雖然不能保證,但可以讓這些孩子隻學自己的語言,缺乏與這個時代其他人群的交流能力。
當然,如果持續下去,一個地方的人口多了也會最終擴散到其他地區,形成新的方言區,但那至少是兩代或幾代人以後的事了。如果這麽長的時間自己也無法在或是打漁養魚或是農耕相關技術方面有必要的突破,那麽自己也沒什麽好說的,只能說天意如此。
張藤的兩個男孩加上霞身邊還沒有此時代任何母語基礎的至少七個男孩子就算都活下來,那也僅僅只有九到十個人,在張偉的眼中是有些不夠的。人數越少就意味著組織和形成派別的成本越低,至少要有接收自己教育的五十個男孩乃至在其他方面能夠有所創意的一些人才,自己才能說擁有了最初級的實力,以五十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外族人”為基礎,才有可能整合整個大河河口一代擁有幾百丁壯潛力的所有人,應對隨時可能到來的危機。
如果在這一代人的時間內,自己就遭遇到“小組對手”內的其他強敵,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就這樣,在隨後的兩天時間內,張偉乃至霞等人一起讓最終留下來的周圍十三個氏族的代表明白了這些用火燒出來的陶器配合上醃製的食物擁有怎樣的意義,“改良”後的漁網在打漁的效率和選擇性上相比魚叉和骨矛強出了多少。
在這樣的情況下,試探性的提出“能儲蓄一月物資的陶器換一個還沒有學會語言的男嬰”“一張漁網換使用期內折算一個成人的所食所耗的供奉”才沒有被那些留下來的人最終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