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等人官兵還算收的住手,見到大部分人都惶恐不安的趴在地上之後就沒有繼續展開射擊了。實際上經過了連續幾輪猛烈的開火,官兵們每個人剩余的彈藥也並不算多了。大概只有一萬五千多發各種子彈。
空間隧道並沒有消亡,以後還不知道會有什麽隱患,內部也還要應付各種問題,因此張偉在了解到整個連隊的子彈家底之後就告誡李山等人:如果在打到萬余人後那些人還不妥協,就只能由自己出面了。幸運的是一切都還順利。
“這些人聖主打算怎麽處理?還有塔林和城頭上的那些可憐的人我剛剛從塔林那裡歸來不久,還有城頭上不少地方。不少被那些人掠去的人這幾月以來受了不少的罪,有了不少外族人孩子?我沒有來的及詳細調查,但估計不會少於三萬,在夏地的條件下最終成活的也不或少於一萬五千。比例來看佔夏地的人口並不大。這些人如果留下來總會帶來不少的麻煩和隱患,還是歸還給。。。”
”身邊的小魚兒向張偉問道。
在這個時代,還沒有封建時代中國“后宮不得乾政”的禁忌。后宮不得乾政主要是諸多歷史經驗教訓和皇權顧慮外戚的結果。而對於此時的張偉來說,因為當年的一些事情,這種格局並不存在。
整個夏地從本質上來講,大概百萬畝左右的土地,可能還不如明末薩摩藩那樣的大名,更類似於一個政權化的江南大族或豪強罷了。貴族或家族企業模式的管理方式還沒有像戰國時代的競爭那樣顯現出太大的問題。而事實上就是戰國時代的秦國,也不可能做到如同斯大林時代的蘇聯一樣的絕對君主製,地方郡守還是有很大的自主權。
對於夏城以後的打算,實際上早在路途之上還沒有得知太陽王朝入侵的時候,張偉就有了一些權衡和腹案。這些日子以來因為這些外敵的入侵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小魚兒所說的事張偉也預料到了。
“這些孩子想必不論那些外來的作孽者,還是留在原有的家庭,大多數人的命運都會是可悲的。。。這樣吧:原則上,這四萬人由我們公家負責照料、集體抽出人力來協助。只有那些城內原有家庭各方都不願意讓公家來撫養的,可以歸為城內原來的家庭撫養。也只有在並不歧視、有一定愛護意願的情況下這些人的成長或許才不會遇到這樣或那樣的問題。否則還不入集體撫養,你看如何?”
在古時甚至是私有製盛行的近現代,育兒所或集體撫養或許是一件十分非主流的事情,而小魚兒對於這種事情當然沒有什麽異議。從數年前開始神武一族內的很多人就都是如此。部落時代走過來的人相比之下對這種事情的接受度也要高出不少。
“那些俘虜們呢?”小魚兒又問道。雖然對於這些人如何處理,張智與小魚兒等人都有了一些共識,但最終確認當然還是要通過張偉之口。
張偉僅僅是思考了片刻就會道:“當然是做我們的奴役,今年秋冬,他們就有的忙了,要組織勞役、爭取讓我們所有的田地都成為水澆地、重體力的勞役,一天也至少要工作六個時辰。後年,秋天之前,如果連同我們的監工還剩八萬人以上力爭平均每個勞動力一年都要繳納十二石糧食養活我們原有夏地百姓的所有人,如果實際情況有所不同的話,以這個為基礎再適當調整。。。”
對於夏地的農業水平,張偉當然是有多少了解的。經過前任數十年的選種乃至發展,雖然說還未必能夠達到古代晚期的高峰。但是在擁有充足水源的情況下趕超舊時中國北方大部分沒有水澆地條件的旱地農業完全無問題。民國時代東北巔峰時期,人口計算的人均糧食產量六百公斤左右的水平、勞動力計算則由人均千公斤左右的生產力水平。就算按照這個標準計算,在承擔了七百公斤的人均糧食負擔之後剩下的再脫殼也完全能夠維持勞動力自身的需求。
農業生產是有成本也有不可避免的浪費的,可是這些連中年人都沒有多少的純粹男性勞動力同舊時那些廣義上的“男女勞動力”可有著本質性的不同。
這種不需要像水稻那樣精耕細作的旱地農業,管仲時代就有一人可以負責五十畝左右的說法。張偉還聽說過毛時代不同於人民公社的某些管理突出的國有農場,現代化水平不怎麽樣,一個做為職業工人的勞動力也能更重百畝耕地。
就是按五十畝計算, 夏地原有的耕地大概兩萬個勞動力也足夠了。還會有至少六七萬以上的勞動力用於開荒、水力等方面的需求。
當然,一下子多了八到十萬農奴,至少一兩年之內對夏地也是一個很大的壓力。至少吃肉喝酒再像以前那樣就不行了。原有的百萬畝土地就算有充足的勞動力和像樣的水力,百萬石左右的產量也是極限。暫時的鄉村收獲剩余就只會有七十萬石左右,平均到二十萬左右的供養人口就只有人均二百多公斤的糧食。透支幾十萬石庫存,再打打魚,也是勉強溫飽。兩年或三年時間,新開荒出來的土地達到正常標準、水力也再很大程度上得以完善後,就算只剩下六七萬人力、三百萬畝平均產量只有原來三分之二左右的田地。也可以達到二百萬石左右的糧食產出,人均糧食產出至少四百公斤以上,整個夏地的農業經濟環境都會有很大的不同。
如今的夏地相比那些古代成熟位面的原生文明,最大的問題當然就是脫產人口了。就算上天賜予的條件遠非內卷化時代的中國古代後期可比。似乎二十幾萬脫產人口也已經是個極限。傳統手工業發展到極致,折合五百萬石糧價的經濟資源與產出似乎也已經是個極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