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神奇的感覺！

李杜忽然像小孩子研究螞蟻那般興致大，將所有的注意力真正的集中在周圍的空間屏障上，而且這次跟之前有了本質的不同。

一開始李杜只是憑借臆想中的那個屏障位置來集中精神，那是一種概念性的東西，而現在，感之中有了切實存在的目標，他的行動就變得更加容易起來。而且集中精神也變得更加容易。

那是一種怎樣的神奇狀態呢?就仿佛李杜的精神裡化作一條觸手輕輕地連接在球形屏障與他的精神本體之間。好吧，這比喻的確不太合適，不過大體上就那麽個意思，大家明白就好。

那精神力構成的觸手(……反正就這麽形容了)就像時一條能夠傳遞感覺的神經一般，將李杜和屏障連接起來的時候甚至直接就完全深入其中，直接接觸到了屏障內部的核心地帶。

在李杜感覺鍾，那球形空間屏障實際上也只是一個概念的形式存在於夢魘空間裡，雖然明確的將他同化的部分空間與外面的廣闊世界分成兩部分，然而它本質上時不存在‘厚度’這個概念的。

所以觸手深入其內部這種精神上的感覺就顯得更加奇妙。

“錯覺?不對！這是屏障當中包含的空間規則在起作用！”一瞬之間，李杜就莫名其妙的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然而實際上如果你問他具體是怎麽個情況，他完全答不上來，李杜僅僅只是心裡明白，那就像是有什麽人或者意志將其中的原理以本能的形式傳授給了他。

這就像正常人哪怕在小時候都知道人要吃飯喝水，不然要餓死渴死，然而沒有專門學過這方面知識的時候他完全說不上來這是為什麽一樣。這是本能。

李杜現在的情況就正是如此。他感覺自己的精神順著那條觸手一股腦的鑽進了空間屏障內部，原本不存在厚度這概念的地方居然神奇的在李杜感知中有了‘空間大小’的概念。

仿佛是用肥皂水吹氣泡一樣，在吹出來之前，氣泡是不存在的，自然沒有所謂的大小和形狀隻說，但是當空氣順著某些地方將肥皂泡吹出來，那麽人們就能明確的看到它的大小顏色和形狀。

李杜進入那空間屏障內部之後，就仿佛是在它內部吹了一個肥皂泡，原本一片混沌，沒有大小厚薄之分的感念就出現了空間，只不過小得可憐，緊緊能勉強裝下李杜的精神體而已。

而在整個夢魘空間外面，原本的景象則沒有生任何改變，在李杜的精神感之中，四周空間的樣子依然是一片混亂的顏料盤，空間屏障依然是混亂顏料中的一層無色概念層，並沒有誕生所謂的厚度，更沒有形成任何凸出來的空間。

這是一種神奇的空間規則，一種更加底層更加本質的規則決定了那‘肥皂泡’與整個夢魘世界還有空間屏障之間的關系。

李杜懂了，依然是那種自本能一般的懂，或者說明悟。他明白，自己其實也沒必要弄清楚這裡面到底蘊含了什麽到底，反正自己的個體實力跟整個世界甚至多元宇宙比起來那就是微不足道，這些真正涉及本源的東西，他只要能感知到，會善加利用就足夠了。

想明白著一層後，李杜心情豁然開朗，整個人的思維都感覺前所未有的清晰暢快，甚至連之前需要刻意去忽略的精神壓迫都感覺弱了許多。

“嘖嘖嘖，沒想到這麽容易就在精神層面上更進一步了，這種精神的凝實程度，比起好多老牌五級法系英雄也不遑多讓了吧。我還以為這小子這次只能無功而返呢。真是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啊。”自然之靈的一番感慨當然是避開李杜在說的雖然他也不知道怎麽就奇怪的被帶進夢魘空間了，

但只要他願意，有n種辦法讓李杜不能感知到他在說什麽。自然之靈畢竟是瓦洛蘭大6基礎規則的具象化產物，在很多地方都擁有天然優勢。

李杜心裡明白，有了這次的明悟，自己今後但凡想要探究空間方面的奧秘都會猶如探尋本能一般事半功倍。雖然李杜本質上來講只是相當於多了一種類似本能的空間感覺，既沒有提升等級直接獲得空間方面的大招，更沒有找到所謂的將大招往空間方面培養的方向。

不過有了這種對於空間的本能，他掌握空間能力也是遲早的事。這其實就是他目前的實力和理論知識能在這裡得到的最大的好處了。

至於一開始自然之靈說的時間方面的規則，這個李杜就真的完全無從下手了。時間這東西虛無縹緲，完全不具備任何實體，甚至於連認知到這玩意都只能通過間接的參照物來判斷，至於任何一絲具體的概念或者存在，都是看不到摸不著的。

李杜以前曾經就時間這方面的奧秘不止一次的跟艾克討論過，李杜那奇怪的子彈時間和艾克的大招，這兩個技能都是跟時間有關，看似有很多共同點，然而其實又完全不同，而且兩者時間都沒有任何實質上有關時間的物質或者能量給他們做研究。

最終兩人得出的惟一結論，就是時間這玩意，很神奇，但是達到某些特定條件後，能夠被瑪娜或者以太在某種程度上影響到。然而想要真正的改變他的本質，這他們倆就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甚至連這樣會導致什麽都不清楚。

如果說是空間，李杜知道，這東西雖然摸不著，但是的確時刻存在於她們身邊，只不過一般意義上的觸摸是摸不到的。但是掌握了特殊技巧後，精神力能明確的感知到空間的大小和屬性。

但是時間就完全不同了，這東西根據李杜的感覺，無形無質之間反倒更像是每個個體之間的主觀感覺，雖然時間的確客觀存在，而且有空間就必然有時間，雖然這時間未必是流動的，流也未必相同，但是時間就是絕對存在的。

李杜新誕生的空間本能告訴他，哪怕不存在空間的地方，時間也是存在的，只不過缺乏參照物和觀察者，所以不被人認知到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