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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利之鋼蟻雄心》第243章 3讓甘肅
  解釋倒也合情合理,因為馬鴻賓與鄧錫侯沒在現場,自然摸不清真假,但在口中還一個勁的誇讚。不過劉鄖看得出來,這倆人的心中也松了口氣,你妹,分明就是口是心非,這般讚譽不過是假客套而已。

  不過大家都是政客,該講假話時,就得講假話,只要不涉及到實質性問題,彼此就當聽笑話好了。一行十余人,最後到了鄧錫侯的官邸,鄧老現任45軍軍長,統帥涪城和廣元駐軍,以及隴南一帶軍民。

  劉三爺有些鬱悶,在他看來,馬鴻賓與鄧錫侯一見面,應該劍拔弩張才對,怎麽盛情款款,仿佛多年的老朋友一般,感情川軍搶了甘肅的隴南等地,馬家軍還得屁顛屁顛的感激不盡,還真是咄咄怪事。

  當一眾官紳寒暄完畢,鄧錫侯以東道主身份,邀請各位與會人員喝酒,為川西的劉鄖司令洗塵。劉三爺表面不語,心中還是感激不盡,人在江湖混,都是靠彼此給面子,像何應欽那樣不講情面真的少見。

  廣元地處川北偏西,又位於陝甘與四川的交界處,曾是川陝革命根據地的核心,自從被鄧錫侯部佔據之後,就當了他的大本營,對於當地的黎民還算上心,經過幾年休養生息後,一眾商貿民生基本恢復。

  然而劉鄖通過對沿途民情的觀察,廣元的恢復雖說不錯,但是距離興隆發達,還差了十萬八千裡,不要說與城都或重慶比,就是與涪城和茂州市比,也有很大的差距,偌大的縣城,總人口不過三五萬。

  若不是川軍的第四十五軍總部在此,每天可以產生龐大的消費額,廣元縣城的人口,恐怕會進一步萎縮。劉鄖突然明悟了,鄧總如此隆重接機,除了鐵路與軍備之外,也有請他幫助發展當地經濟之意。

  那麽馬家軍的三當家馬鴻賓,不好好的待在甘肅蘭州,當他的甘肅王,卻跋涉到廣元與鄧錫侯一起,來盤龍機場接機,又所為何事?劉鄖邊喝茶邊思考這個問題,宴會已到尾聲,很快就是三巨頭談話了。

  還沒等劉三爺完全想明白,馬繼芳就來打招呼了,他是奉馬老的命令,來向他道歉的,其實大家都是年青人,哪有那麽多的過節,許多事情都哈哈一笑了之。對了,既然是在喝酒,幾杯酒是免不了的。

  接風洗塵的宴會終於結束,劉鄖、鄧總和馬老,心照不宣的走到一起,以欣賞字畫為由,都去了鄧錫侯的書房,除了有吩咐的副官外,其他人一律禁止進入,就連馬繼芳少爺,都被安排到花園喝茶去了。

  這三個民國大佬,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自然不要客套,略略喝了幾口茶,就開始直奔主題。由於馬鴻賓是客,鄧老就等他先說,馬老也不客氣,直接詢問劉鄖,“錫侯與我並無他意,就鐵路與民生問題”。

  “甘肅,深陷華夏內地,發展著實艱難了些。自秦朝以降,甘肅都非什麽福地,當然與青藏等地相比,自然要好得多,然而也正是這種尷尬處境,民生發展才會如此艱難,因此鐵路之事,我們全力支持”。

  可能鄧錫侯在隴南縣呆久了,對甘肅也有了深厚的感情,也主動幫著說項,“賢侄你去過美國,見過大世面,現在又將川西的荒涼地,搞成了一片福地,說實話,我們這些老朽是最佩服不過,若非——”。

  馬鴻賓連忙打斷某人的發言,大家都是聰明人,深知有些話說不得,鄧錫侯的隱含意思,劉鄖也是心知肚明,若他這個川西王發跡太晚,川中諸將乾脆頂他當帶頭大哥,算了。這讓劉湘又該置於何地。

  鄧錫侯也知自己失言,隻好哈哈大笑了,隨後就悶聲喝茶水了,看來真是老酒喝多了。劉鄖隻好談談自己想法,“甘肅,自古兵家要地,剛好位於青藏高原,與川陝丘陵的交界處,土地遼闊礦產豐富”。

  馬鴻賓有些苦笑,大略的將甘肅的歷史說了下,早在北宋時就是戰亂之地,先有西夏肆掠,再有金兵暴虐,後有蒙古人南下,刀兵之災從來就沒停息過。到明代封了幾個朱姓王爺在此鎮邊,結果西域諸國與草原韃靼人,就從來沒停過襲擾,到了明末清初更是混戰之地。

  在滿清建立之初,又由於三藩之亂,準格爾之亂,噶爾丹之亂,大小金川之亂,以及回民之亂等等,將甘肅打得四分五裂,此後就是滿清王朝自己都懶得管了,只要不公然挑戰朝廷,就隨他們的便了。

  到了民國建立之初,甘肅、青海與寧夏等地,更是一個亂字了得,各方勢力盤根錯節,馬家聯軍不過是其中一部分,到了30年代後,就是馬鴻賓這個南京委任的省主席,也經常被兵變的部下給軟禁了。

  不經意間將劉鄖聽得一身冷汗,突然意識到,他想將鐵路修到甘肅,真是個餿主意,甘肅本就多山,尤其隴東與隴西交界的隴山,更是有名的險難之地六盤山,元太祖成吉思汗,就因征西夏而病死於此。

  何況更令人惱火的是,小小的甘肅一地,竟有多種勢力盤踞,總體而言,馬家聯軍佔據隴西、隴北,紅軍佔據隴東,川軍佔據隴南,而靠近青藏地區的甘南一帶,又是貧瘠混亂之地,這還沒算孫殿英和馬步青等的西北軍舊部,以及散亂的土生勢力和躍躍欲試的中央軍。

  真是山頭林立、群魔亂舞,劉鄖鬱悶得連苦膽都快吐出來了,雖說鐵路一開通,於國於民都有大好處,但是就怕這些零零散散的勢力有心搗蛋,總不能到最後鐵路也別修了,天天剿匪,剿到甘肅統一。

  看到劉司令沮喪失意的模樣,鄧錫侯與馬鴻賓相視一眼,隱隱有些笑意,於是馬老站起身來,向劉鄖一躬,拱手相請,“亦誠賢侄,年少有為,雄姿英發,大有東吳孫策之象,還請你接管甘肅之地”。

  “啥,接管甘肅之地?”劉司令也有些傻了,這些軍閥打來打去,不就是為了爭地盤麽?有了地盤就可以養軍隊,有了軍隊就可以再搶地盤,最後如同滾雪球一般,勢力越做越大,進而席卷天下當皇帝。

  居然還有讓出地盤的軍閥,劉鄖簡直難以相信,於是盯著馬鴻賓眼睛,有些好笑的反詰,“馬老將軍,你打得好算盤啊。亦誠不過一介書生,哪懂什麽軍政大事,還是不要打趣晚輩了,這可不好笑”。

  馬鴻賓慢慢喝茶,對於劉鄖的質問,卻笑而不語,而鄧錫侯及時的接過了話題,很淡然的說道,“賢侄,請勿多疑,這是馬家軍、紅軍和我部川軍的共同心願,還請你勇挑重擔,解甘肅黎民於倒懸”。

  “紅軍?”真的很出劉鄖的意料之外,雖說馬鴻賓這個省主席有名無實,還天天被馬步青等人虎視眈眈,因此想請外人入主,還情有可原。至於鄧錫侯,他天天被劉湘猜忌,想頂劉司令上位可以理解。

  唯有紅軍卻沒有這個必要,居然想請他接管甘肅,根本不可能。劉鄖想了半天,都沒想個明白,卻只見鄧錫侯雙手一拍,書房的側門突然打開,進來一個著長衫的文人,赫然正是老熟人,紅軍的何先生。

  “何部長?你怎麽在這裡,咳咳”,劉鄖也真的傻了,一口茶水嗆在喉嚨,一時也說不出話來了,他與何先生自上海一別,如今二年有余,沒想到卻又在這裡見到了,這可是白統區,膽子也太大了些。

  何部長也不答話,微微一笑,從懷裡摸出一個信封,很慎重的交給某人,有些歉意的說,“亦誠小友,在下還是來遲了。這是你托我辦的事,現在才拿給你,當初若非你幫忙,那批物資只怕是無著了”。

  看到信封,劉鄖心中一動,也懶得客套,連忙打開來看,也不顧鄧錫侯與馬鴻賓在旁,裡面有好幾張信紙,第一張赫然寫著“劉鄖是個好同志”,落款李勝德,時間一九三六年,真是遲來的幸福,哈哈。

  鄧馬二人面面相覷,都有些不知所謂。唯有何部長隱隱猜到了幾分,此信在手就是一張保命符。因為這些年來,李勝德掌握了軍政大權後,對於過去的冤假錯案,進行重新審核,許多同志得到了昭雪。

  當然這張保命符,只在紅軍內部有用,劉鄖是個小軍閥,正是紅軍革命的對象,就算拿到此信,也無任何意義。何部長唯有微笑不語了,不過劉司令此舉倒提醒了他,他也在琢磨,今後是不是也搞一張。

  哼哼,有李主席的親筆函在手,劉鄖簡直比抽半斤鴉片還過癮,於是突胸腆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再翻了翻其余信函,嗯,還有三張信紙,也是李勝德的親筆所寫,主要是勸他擔任甘肅主席之職。

  李主席在信中列出了三條理由,一是抗戰在即,大後方應該分為大西南和大西北。大西南固然重要,經濟條件也要好些,必要時還可溝通英美等國,而大西北雖說貧瘠些,卻有地勢之險和蒙古之腹地。

  其次就是西北民族眾多,經濟落後,大小軍閥林立,因此要盡快結束這種混亂不堪的場面,從而才有余力對付日寇侵略,結束的最佳辦法就是搞發展,鐵路正是個最佳的切入點,這樣各方勢力都會妥協。

  最後還是錢的問題。整個大西北混亂不堪的真正原因,還是因為地方經濟落後,導致民風彪悍,喜歡稱王稱霸,動輒拉小團體,但是這些人也最向往富庶生活,因此只要能投資建廠,誰又想沒事打著玩。

  因此主席信上所言的也是實情,大西北最流行的就是刀客,這夥人就是一群亡命之徒,只要有人給錢,殺人放火不在話下,保鏢護院也是本職,實在窮慌了,與各地的響馬土匪合合撚,砸砸響窯也是平常之事。

  不過待劉鄖看完後,卻有些猶豫不決了,讓他當甘肅省主席,不是趕鴨子上架麽,茂州市都快討口了,還建設甘肅省,又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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