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從小都是這麽叫的。”吳瑾白這小妞以為薄宴白只是單純地問她,竟然還敢傻傻的回應道,“我媽媽和景辰媽媽在我媽媽還讀書的時候就是好朋友了,我還會經常去景辰家玩呢。”
“是這樣啊……”男人語氣意味深長。
她如同小雞啄米一般地點了點頭。
薄宴白:“……”
就只是這樣?
……
吳瑾白這小妞兒,是真傻吧?
薄先生覺得自己說不出什麽來了,也沒什麽好說的。
單看吳瑾白的那副蠢傻樣兒,男人更加地覺得自己是在雞同鴨講,真是,講死吳瑾白都發現不了自己在意的到底是些什麽鬼東西。
……
就這樣……
男人一聲不吭,愣是因為這事,他認為女孩兒沒能好好地跟他解釋清楚 ( 怎麽個清楚法才算清楚? ) ,搞得自己心裡頭死憋著一口悶氣。
他在倆人回去的路上,一句話也沒開口過。
所以說,薄宴白這男人,他這回自己也算是給吳瑾白這小妞兒耍了一回小性子了。
呃,盡管吳瑾白她是到後面才知道。
是誰說找個年紀比自己大的男人就是沉穩的?
薄宴白這男人沉穩是沉穩沒錯,可那也只是針對於除了吳瑾白以外的人而言的。
話說啊,就算是再沉穩的男人,一旦陷入了愛情的漩渦裡頭,那亂吃飛醋的那股小家子性,其實也是跟個小孩子一般無二的,著實是談不上什麽沉穩不沉穩之類的話。
在愛情面前,每個人都是懦弱者,對於感情,太過於敏感,過於畏縮。
吳瑾白一開始以為男人不說話是因為話少沒什麽可說的。她也就自顧自的坐在車裡玩手機,上微信,刷朋友圈、微博之類的。
待玩得差不多了。
“叔叔,晚上我們吃什麽呀?”
“……”
駕駛座上的俊美男人,一句話都不吭聲。
“叔叔。”吳瑾白以為是男人太過於專注開車,沒有聽見自己在說些什麽,於是她再次講道:“我們晚上吃什麽呀?”
“……”
回答她的,除了男人的沉默,還是沉默。
該死的沉默,沉默的可怕。
這回她就算是腦子再不靈光,也總該看出些什麽來了。
不過她還是耐著性子再次叫道:“叔叔?”
許久不見動作的男人這回總算是來了口,不過這話……
只見駕駛座上薄宴白悶聲說道:“不要叫我叔叔……”
他轉頭看向吳瑾白,眼神裡竟帶著一股執拗,語氣陰陽怪氣地對女孩兒說道:“我不是你叔叔,我可沒你這麽大的侄女!”
……
聽了這話的吳瑾白懵了,她有些搞不清狀況。
怎麽好端端地,這男人就給她鬧起脾氣來了?
吳瑾白欲哭無淚,她怎麽感覺自己無端地生出了一種在對著幼兒園小孩說話的既視感。
小孩子亂發脾氣,跟你鬧別扭怎辦?
還能怎麽辦?哄著唄,給他顆甜糖吃不就沒事兒了?
吳瑾白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幫表姑帶她那上幼稚園小兒子的情景。
於是……
“叔叔,你怎麽了?”她伸出小手扶上男人的臂膀,像是在安撫著不聽話的小孩子,語氣輕柔。
吳小妞,你確定你自己用這種專門用來“哄”幼稚園小朋友的招數來“哄”眼前這比你自己都快大了一年輪的男人,
真的有用麽? 可別說。
還真……沒用!
“刹……”
男人在不遠處拐彎的一個空地上,猛地刹住了車子。
“呀,你幹嘛刹車?”吳瑾白被男人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下了一大跳。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心臟處,對著男人嗔怪道。
只見薄宴白將雙手放在方向盤上,頭緊低著。
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
然後抬眼看向女孩,深邃的眼神裡面帶著些許複雜與……委屈。
吳瑾白被他的神情給嚇道,“叔叔,你……唔……”
還未等她把話說完。
一旁的男人就伸手將坐在副駕駛座上坐著的自己給抱在了他的懷裡,隨即便是猛然向她襲去的薄唇,將她未完的話語盡數吞咽在了倆人的口中……
此刻吳瑾白能聽到的,便也只是倆人交頸~纏~綿所發出的唾液聲以及從自己心跳發出來的“砰砰”聲。
吳瑾白被入了迷。
同時也在心裡懊惱著,男人每次都是這樣,每次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便只會對她以吻封唇。
偏偏她就還真是隻吃他這一套。
一吻完畢後……
男人將頭放在女孩兒溫暖的脖頸裡,輕喘著氣。
說道:“你不在乎我,你不在乎我……”
隨即像是發了狠般,猛的張口咬了吳瑾白的美頸,似乎是在發泄著什麽。
“我沒有不在乎你, 啊……!!”
她回應著他,結果一陣刺痛傳來。
他咬了她,男人竟然咬了她!!!
像是口中品嘗到了一絲血腥味,男人這才松開了嘴。
他的嘴角上帶著一絲從女孩兒脖頸上留下的血跡,看起來無比的邪魅妖治。
“薄宴白!!!你神經病啊,你是屬狗的麽?”吳瑾白衝著男人大叫,“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會很痛麽?”
現在的吳瑾白真的是氣到了極點,她真的是搞不明白薄宴白這個男人,她現在是一點兒也不想跟他說話了。
神經病,誰愛跟他說誰就去吧。
她氣急,把頭轉向窗戶那邊,不去看男人的眼神。
“痛?”他猛地伸手擒住了女孩兒纖細白嫩的手臂,不一會兒,裡面就出現了紅。
被人這樣抓著,她不得不轉過頭來面對著男人。
只見男人像是一頭惡狠狠的獅子,語氣凶狠地道:“你再痛能有我這般痛?”
他說道:“那小子是你青梅竹馬你就叫得這麽親密,那我呢?我是誰?我是你的誰?你可有這般叫過我?!!”
天知道他心裡多嫉妒,嫉妒到簡直想去弄死那個小男生。
憑什麽,她明明是愛他的不是嗎?那為什麽還可以對蘇景辰叫得如此親密。
“我……”吳瑾白張了張口。
她以為,自己叫男人做叔叔,這是一種親密,而她跟蘇景辰,好友之間一般都是如此不呼其姓的,可誰知。
叔叔他竟如此在意!
她不知道,男人這是愛慘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