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企業,做產品,就是這樣,你明知道它們都是有周期的,但是你還得穿著最美的舞鞋,登台旋轉,那怕知道這是最後一次。這個道理,小魚懂,東宇也懂。雖然東宇明白,竇亮家的項目,已是強弩之末,但是還沒到鏟除這顆毒瘤的時候,所以他繼續地,拚命完成著他那逼不得已的使命。
成年人的忙碌,能讓人掏空雜念。小魚回了北京,便與自己約定,不再見東宇。既然第一步計劃已經成功,那就不可在延續這害人不利己的愛情了。
回來第一件事,則是與武求實商量下一步的計劃。小魚早以摸透了李氏姐妹的性格,故技重施,是她們姐妹唯一能想到的。“求實,這段時間,你可能要辛苦一些,即要保護我,還要收集一下,李柔婷她們跟蹤我的證據。”
武求實看小魚的眼神凝重,便問:“晏總,你覺得李柔婷會對你動手嗎?”
小魚很篤定,“按照她們的性格,早已經習慣私下找人處理問題。因為她們知道,就算東窗事發,也總有人幫她們善後。而且前幾天,我分別去挑釁了她們,我猜測她們肯定會報復我。”
“你猜測她們會怎麽報復你?”
小魚很輕蔑地說:“她們能做什麽,左不過又是找些人,拿刀威脅,讓我離開罷了。”
關鍵時期,武求實怕分身乏術,“晏總,如果我有任務外出,你就找高東羽。我查過他了,家世簡單,可以用!”
“你查他幹嘛?”
“你身邊的人,我怎會不摸清楚。他會開車,以後我不在,你用車也方便!”
“謝了,兄弟!”
李氏姐妹像是小魚手裡的玩具槍,指哪打哪,聽話得很,竟然真想找人劫持小魚。可是,小魚為給武求實留多些時間抓證據,便和這對姐妹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一直躲著她們的人。直到幾天后,武求實把照片攤給小魚看,他才方興未艾地說:“這麽快?我的遊戲還未盡興那!”
武求實也得意著自己的傑作,“收不收網,我們說得算。晏總,想玩,便繼續玩。”
翻看著照片,小魚淡定地說:“夜長夢多,她們好日子過得夠久了。”
“那這就去攪合攪合?咱們還有錄音那,就算對簿公堂,也十拿九穩。”
小魚愕然,想著,做壞事的人,再蠢也知道避著光,能拍到接頭的照片,已經實屬不易,“還有錄音?”
“那兩姐妹確實也沒有什麽腦子,每次和那幫人見面,都選同一個會所,同一個包間,所以我在那包間裝了錄音設備。晏總你要聽聽嗎?”
“留著她們自己聽吧,我怕髒了我耳朵。既然如此,今晚就收網吧!”
小魚故意工作的很晚,等天都黑透了,才獨自一人從辦公樓出去。那幫人以為是天賜良機,便行動起來,順風順水地把小魚綁到一個廢棄的倉庫。那綁匪也是慣犯,手腳倒是麻利,處理掉小魚身上所有通訊器材,以防被跟蹤。楊平和武求實自然不是吃素的,兩人早就把微型GPS跟蹤器裝到了小魚頭髮裡。畢竟只是綁匪,哪裡鬥得過武警出身的武求實和通訊科技高手楊平。
還沒等那些人把小魚推進倉庫,武求實就帶著警察,把這些人圍得團團轉,瞬時便一窩端了。綁匪的“素質”不錯,到了警察局,口徑一致說是為了錢,才綁架小魚的。他們包庇李氏姐妹的行為,
自然也在小魚謀算之中,而且小魚根本不希望他們供出主謀。小魚手上的證據也沒有交給警察,因為他另有別用。 錄完口供,走出警察局,武求實問小魚:“晏總,你沒傷到吧?”
“求實,我沒事,他們也只是威脅我。殺人,他們還是不敢的。”
“晏總,你為什麽不......”
沒等武求實說完,小魚就搶過話,“求實,對不起,那些證據我另有他用。我知道,你很想給李柔婷一個教訓,出口氣。但是,我......”
既然選擇了與小魚同心同德,就完全信任他,所以武求實無所顧忌地說:“晏總,你不用給你解釋,你的為人,我信,我懂。”
“謝謝你,我只能向你保證,一定會讓你當面出這口氣。求實,你以後也別叫我晏總了,已是過命的兄弟了,就直接叫我名字吧!”
“好的,晏總。”順嘴了的武求實趕緊傻笑,加重音地說道:“知道了,伯瑜兄。”
“求實,最近,應該會太平一段時間。前段時間,你也辛苦了,給自己放個假吧!回來以後,你先去南京總公司,我準備了一份禮物給你。”
武求實心不在焉地回了一聲:“哦!”小魚看見他一直回頭敬畏地看著高懸於空的警徽,眼睛充滿渴望光芒,小魚問道:“求實,你還是想回警隊,對嗎?”
他沒有回話,只是無奈地搖搖頭,然後開車送小魚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