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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長歌》(二十一)寒食
  “嫣兒,那梁冀實是可惡,今日竟有人在朝堂上上奏說梁冀對漢室有周公般的恩德,他的子嗣如今皆已封侯,那他的夫人孫壽也該封為邑君,他那夫人生性狐媚放蕩,哪有一件賢良之舉,如何封她?”三月三十趙嫣與劉志又在那蠡吾侯府相聚,兩人半月未見自是思念愈濃,此時劉志給趙嫣講著朝廷之事。

  趙嫣沉默不語,臉卻微紅,原來她聽劉志提起大將軍夫人孫壽想到日前在茶肆中兩人的閑聊……

  “這梁府的看門人當真是個好差事呀,若要見大將軍一面,先要將那守門的仆役打點好,兄弟我前日使了五百兩銀子才將那寶貝送進去,卻還是沒見到大將軍,我那些銀錢啊!都是我辛苦積攢而來呀!”一個中年富商模樣之人感歎道。

  “財去了可以再求,命若沒了可求不回來,小弟倒聽聞一件事,說那扶風士孫奮只因得罪梁冀,連命也丟了。”另一人卻是手藝人打扮,也是三十余歲。

  “哦?賢弟所說可是那扶風大富士孫家?”富商模樣人奇道。

  “哪還有別人,聽說大將軍贈與那士孫奮四匹西域良駒,卻向他借五千萬銀錢,那士孫奮雖富得流油為人卻吝嗇之極,多番搪塞隻借給梁冀三千萬,那梁冀是睚眥必報之人,這士孫奮真是讓豬油蒙了心,竟敢得罪他。梁冀向郡衙告狀說士孫奮的母親曾是梁府過去看守倉庫的奴婢,偷了他府上十斛白珠、一千斤紫金,便把士孫奮一家兄弟抓起拷打,一晚便將他們打死了,將士孫家一億七千萬的財物全收到梁府了……”那手藝人說的聲音小,又兼茶肆中吵鬧,無人留意,而趙嫣卻坐在兩人身邊,故聽得清。

  “竟有這等事,這士孫家竟有這麽多錢……欸,兄弟可知這大將軍為何隻愛銀錢卻不愛美人?”那富商感歎慶幸之余忽又想起一事問那人道。

  “兄長為何如此說?”那手藝人頗為古怪的看著那富商,似有些嘲笑的意味。

  “卻是愚兄曾幾次送美女到梁府,他府上卻不收,這才換成珠寶,是想這人不好美色……”富商說的有理有據。

  “若如此想兄長便大錯特錯了,這梁冀非但不是什麽柳下惠,卻是色中惡鬼,其父梁商曾給順帝獻過一名美女為妃,此女名曰友通期,這友通期卻因小事觸怒了順帝,順帝將它廢出后宮,卻因不是什麽大罪,又將其返歸梁商,梁商哪裡敢留她,就將此女嫁了,誰知那梁冀看上這友通期美色,竟將她搶回,那時正值梁商病逝,那梁冀在守孝間便與友通期在西城同居,這事當時都傳為笑談。”手藝人款款說道。

  “那這卻是為何?”富商聽手藝人如此說更為迷惑了。

  “兄長遠從江南而來,想是不知,這梁冀雖是好色,他夫人孫壽卻是出了名的善妒又手段極為凶殘,這梁冀平日在外雖囂張跋扈,卻萬分懼內,這孫壽說東,他不敢往西。便說這事,那孫壽知道友通期之事,便派府中仆役將友通期搶回家,將其頭髮剪禿,臉皮劃破,再讓人鞭笞,還要上書報之順帝,那梁冀害怕,求到孫壽母親連連磕頭,孫壽這才作罷。可梁冀仍和友通期私通,還生了一子,名梁伯玉,這事又被孫壽知道,孫壽讓兒子梁胤將友通期一家盡數殺死,梁伯玉卻被梁冀藏在夾壁中逃得性命……”手藝人越講越細致。

  “兄弟怎知這許多隱秘?”富商也是愈聽愈奇。

  “我等久在外面行走,什麽事探聽不到,那梁伯玉便寄在我一兄弟的叔母家,這才……”富商點點頭,才知這消息來源多半不假。

  “那不知這大將軍夫人卻有什麽偏好?”那富商兩眼一轉,對手藝人說道。

  “哈哈,兄長又在打什麽主意,要說這孫壽不但長得妖媚,也更是放蕩無比,那梁冀生得駝背鷹肩,那孫壽自是要找一些美男打發時間,那梁府的管家秦宮生得俊美,便與其私通,還給梁冀吹枕邊風,讓那秦宮升到太倉令,自此秦宮便是狗仗人勢,不可一世……”手藝人已知富商所想,便不言自明道。

  “哈哈,愚兄若是日後發達,定不會忘記兄弟今日恩情……”說罷兩人舉起酒杯,不再說此事……

  趙嫣憶及此事心中暗暗唾棄,片刻不語後對劉志說,“志哥哥,不如先封給她這邑君。”

  “什麽!這卻是為何?”劉志驚訝道。

  “嫣兒最近讀那《道德經》,其中一句說的便是‘將欲去之,必固舉之;將欲奪之,必固予之。將欲滅之,必先學之。’若是梁家之勢盛到極點,之後只能轉向衰落,之前所有積弊便會爆發而出,那時將他除去……”趙嫣正色道,卻是她這些時日悟出的道理。

  劉志怔怔望著趙嫣,半晌不說話,直到發完呆才道,“想不到朕的‘嫣兒’竟有竇後之才,小生佩服。”說著玩笑般地拱起雙手,向趙嫣一揖,趙嫣被他惹得不好意思,突然道,“只顧和你閑嘮,正事卻忘了……”

  說罷,從懷中拿出一隻荷包,先是藏在手中,對劉志道,“志哥哥,嫣兒繡的不好,上次見夫人繡的彩鳳,便想東施效顰,為志哥哥繡條金龍,隻做得倉促,更沒有夫人那般手藝,你別笑我……”說得更羞了。

  “什麽好東西,快給我瞧瞧!”劉志知是趙嫣為自己繡的東西,剛卻未看清,兩手握住趙嫣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掰開,看到那荷包黑底頗為莊重,上繡金龍更是威嚴無比,盤旋之上,栩栩如生,一旁繡著一個“志”字,便是劉志的名字。

  劉志看到這荷包後真是愛不釋手,不停賞玩誇獎趙嫣,趙嫣聽得劉志喜歡也是心中大喜,隻笑著看劉志歡喜的神情,“天不早了,嫣兒還得給夫人送去。”說著趙嫣又從懷中掏出一條繡帕,是為那美婦所繡。

  “媳婦還沒過門呢就討好起娘來了。”劉志在一旁調笑道。

  趙嫣被他說得害羞也不理他,隻攜著那繡帕便去裡屋去看美婦,美婦見到趙嫣竟為自己繡了繡帕,又見那圖案繡的細致精詳便知這丫頭花了不少功夫,點點頭讚不絕口,趙嫣連連謙虛推辭,三人又在屋中聊了片刻趙嫣也回曹府了。

  又過了幾日,便是寒食節,家家禁煙禁火,隻食冷食,相傳是為紀念春秋之時介子推而設,當年晉文公身為公子之時與介子推流亡國外,介子推割股肉給重耳充饑。待得晉文公復國,請介子推為官,介子推卻不愛功名,便與老母隱居山中,文公焚山欲將介子推引出,誰知介子推抱樹不出,與母親同被燒死。晉文公後悔不已,便下令於子推焚死之日禁煙寒食,以祭子推。

  曹府上下早就備好寒粥、寒面、寒漿供府中之人飲食, 更有寒食點心如蛇盤兔、面燕等,皆是面食所製,如那“蛇盤兔”,便是由面捏成玉兔和蛇形,而蛇盤在兔上,那兔便是介子推,而那蛇便是子推之母,兩人死也不分離,寓意孝道至深。

  “嫣姐姐,你看那兔子捏的多像!”曹嵩指著那“蛇盤兔”對趙嫣道,趙嫣也笑著端詳,點頭稱是,“嫣姐姐,我們去折那柳枝掛在府門上,還是曹福告訴我的呢!”這邊趙嫣還未看完就被曹嵩拉著去了後院。

  自那日曹嵩在假山後聽道趙嫣與皇帝所言雖未聽完,卻總覺得趙嫣不知何日便要離自己而去,這月便天天更黏在趙嫣身邊,不管做什麽都要與趙嫣一起。趙嫣也察覺出曹嵩與以往不同,卻不知為何總感覺對這小弟弟虧欠著什麽,似也覺得不久便會與他們分離,也任由著和曹嵩一起,形影不離。

  “少爺,快下來,我們馬上便要回譙縣了!”卻是曹福在一旁指揮著仆役,又對曹嵩說道,原來這寒食過後便是清明,曹府中人要回沛國老家祭祖,只是時日緊迫,不便大批人隨行,隻得將趙嫣等人留在府中。

  “嫣姐姐,那嵩兒先走了……”說著曹嵩卻眼中流出眼淚,趙嫣一邊給曹嵩擦淚一邊笑著安慰道,“又不是分別許久,過幾日便回來了,嵩兒是男子漢了,怎學女子哭鼻子。”

  “嫣姐姐,你定要等嵩兒回來!”趙嫣心想嵩兒怎說得這奇怪話,卻看他說的認真,隻點頭答應。

  卻見曹嵩走出府外卻飛步跑回緊緊抱住趙嫣,趙嫣撫摸著曹嵩頭幾經勸慰,曹嵩才隨著父親和曹福坐著馬車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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